我這話分析的不無道理,幾人都讚許似的點了點頭。林鶴和白薇薇兩個人是知道我底細的,可劉教授卻不知道,此刻聽我提起調香師,他反倒頗有興趣的看著我,想要問問這是什麼職業。不過我當然不會傻到隨便和人交底,而是隨意搪塞了幾句。我們此刻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打算等衣服徹底乾透以後,再去尋找出路。
可誰知這一等,反倒出了事兒。
“你們看...棺材,怎麼那棺材..又飄回來了?”
坐在牆邊的白薇薇使勁拽了拽我的衣服,然後站起來不斷往暗河張望著什麼。
於是大家紛紛朝著水面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看了反倒叫人嚇了一大跳。
只見剛才被我們推出去的棺材,此刻竟然又順著水流漂了回來。
“確定是剛才的那口棺材嗎?”
林鶴問白薇薇。
不過沒等她回話,我就確認的點了點頭。
“錯不了,剛才你那一腳,已經把棺材的側面踹出了一個洞,部分棺材板都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就是眼前的這口棺材!”
等那棺材順著水流飄過來的時候,我又仔細觀察了一圈。
這才十分確信的說道。
畢竟我們是在墓裡,活人肯定沒有死人多,既然上游能飄下來一口棺材,那也有可能飄來四五口棺材。
“怎麼會這樣!”
聞言,白薇薇的臉色有些發白,就那樣怔怔地站在岸邊。
看著棺材從眼前飄走。
剛才我們把它推進水裡的時候,是眼睜睜看著它飄走的,可這才沒一會兒功夫,竟然又漂了回來。
暗河的水流,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如此一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我看了一眼林鶴,他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麼,我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這條暗河,是迴圈的!”沒錯,如果棺材能夠順著水流再次漂回來的話,那就說明,我們之前以為是逃生之路的暗河,本身就是圓環狀的死循壞。暗河首尾相接,所有從我們眼前飄走的東西,最終還是會飄回來。也就是說,這裡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出口。
而為了驗證這個想法。
我把手錶調整到了計時狀態。
讓大家不要分心,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棺材漂來的方向。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五分鐘...
十分鐘...
直到相同的一口棺材,又一次緩緩地從那黑暗之中向著我們漂來。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裡對於求生的希望,也隨著那口棺材的到來,而上岸擱淺,陷進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那黑棺,若浮若沉!
就這樣晃晃悠悠地在河中飄著。
宛若一個魔咒,將所有人都拖進了無邊的噩夢裡.....
然而現在發生的一切,卻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如果說這條暗河是圓環形的迴圈,那裡面的水也應該是死水,但剛才我們下河的時候,那水質清澈的程度,絕不像是死水。而且這條暗河的流速之快,也完全不符合迴圈狀死水的特徵。更重要的是,想要讓漂浮物往前走,那水面必須有高低落差,但一條閉口圓環狀的暗河,是不可能會出現落差的。
否則下游的水,無法往上,那口棺材,也不可能會一直飄回來。
“這樣,我看這暗河兩邊還有不少河灣,不如我們去走一趟,興許還能找到出去的路。”全員士氣低迷之時,林鶴站了出來,提出意見道,“剛才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從棺材從我們的眼前消失,到再次出現,這之間差不多是十五分鍾左右,可見這條河並不是很長,而且現在孟婉鈴和李修然兩個人還生死未卜,與其坐在這裡等死,不如去碰碰運氣。”
“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這樣呢?”
“我同意!”
話音落下,我就讚許的點了點頭。
“不過最好大家都在一起,畢竟這墓裡實在有些邪門,如果分開的話,會更容易遇到危險。”
白薇薇起初還有些猶豫,但見我和林鶴都開口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和我們一塊兒走。
劉教授這邊自然是沒問題的,而他的學生盧少平此刻也差不多恢復了意識,基本能夠獨立行走。於是我們打定好主意以後,就各自收拾東西,向著所謂的上游走去。我們沿著河岸微微走了一段路,發現離開了篝火,這地下裂縫裡真是冷得不行,幾個人都凍得直發抖,不過這麼一走,也確實證明了我們的推斷是對的。
這條暗河,的確是封閉的圓環狀死水。
陸路的水要比河裡難走的多。
尤其是在黑暗幽閉的環境中,大家的體力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
雖然岸邊有很多河灣,但絕大部分都無法正常透過,只能一個個的涉河行走,而在這期間,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口棺材從眼前漂過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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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幽靈!
“不行了!”
就在這時,白薇薇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先停下來。
我看她氣色似乎有些不好,整張臉都是煞白的,估計是被暗河的冷水激著了。
於是招呼大家先原地休息一會兒,調整好了再繼續上路。
不過這麼一停,我反倒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誰說我們出不去的。”我用手電照了照遠處的河灣,“我想,我剛剛似乎發現了另外一條路。”
遠處黑黝黝的河灣裡,爬滿了很多的藤類植物,雖然沒辦法看全,但稍微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那涉水的岸邊露出了一道寬敞的石階,而石階緩緩向上,穿進了上方的藤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雖然暫時還不能確定那條路到底通往何處,但至少也是一個希望,此刻聽我說完,大家都立即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黯淡的眼眸裡,又再一次恢復了神采。
我們在原地又休整了幾分鐘,這才往剛才看到的河灣走去。
等到了近前,我們才看得更加仔細些。
眼前這道臺階,寬約一米左右,兩側都雕刻著不知名的獸紋符號,即便是劉教授這樣經驗豐富的考古專家,一時間也難以看懂它們所代表的意義。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這臺階所通往的地方並不是封閉的,而是一個高約數米的巨大洞穴,那些藤蔓似乎就是從洞穴裡遷出來的,無數密密麻麻的枝條遮住了洞口,鑽進了下面的暗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