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香巴拉-1迷失在西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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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慌起來,不知所措,想也不想就衝出了寺廟,下過雨的地上有淤泥,可以看到他們留下的輪胎痕跡,然而跟了越遠,地上的痕跡越來越多攪亂了視線。

結果我還是迷路了,蹲坐在一個三岔路口上抱著膝蓋想要哭,縱然是再怎樣堅強的男人也無法與這樣的悲傷抗衡。

無助的感覺讓我寸步難行。我好像是被人遺棄了,沒有地方可以去,自己在這個深山老林裡,我什麼也不知道,對於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我想要回家找我的母親卻連我的家在哪個城市都不知道。

雨漸漸大了起來,我把衣服蓋在頭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穿越深林,我慢慢往山頂上走去,也許幸運的話可以看到喜瑪的家。

走在路上,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教授要把我撇下?還是有什麼突發狀況讓他不得不快點離開又不能叫上我?或者說他們去處理一些急事只是暫時把我留下,說不定他們明天就會來接我?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冷笑,我是失去了記憶,沒有失去智商。他們是故意把我扔下的。

走在林間,泥濘的山坡讓我不時滑倒又再次爬起來,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挫折,有些人因挫折而一蹶不振,有些人則因挫折而百鍊成鋼。

夜色悄無聲息地降臨了,不經意間可以看到綠色的眼睛散發著慾望的光芒,令我膽寒,身上沒有一件防身之物,喜瑪送給我的藏刀也被喬吉要去玩了,我暗暗捏緊拳頭,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雨已經停了,寂靜的林子中除了我的腳步聲還有沙沙聲響,那是毛皮與草木摩擦所發出的聲音,它們就在後面,步步緊逼。

我的心就在嗓子眼彷彿隨時都會蹦躂出來,恐懼讓我失去了理智,撒腿跑了起來,跟隨我的沙沙聲也變快,始終不肯放過我,路上突然多出來一條坦露在地表的樹根,我被絆倒,下巴重重磕在地上,嘴裡滿是甜腥的血味,我想都不想爬起來繼續往前跑著。

就在這時,背後一陣劇痛,仍然向下延伸著,一條土狼抓住了我的後背,指甲在我的背上留下了長長的傷疤,它沒有抓穩,掉在地上之後弓起身子又向我撲了上來。

一瞬間,我的眼睛彷彿看不到東西了,只能憑著感覺行事,背後一陣疾風襲來,我轉過身時,那只土狼已經撲過來,我被它撲倒在地,這野東西對準了我的脖子張開血盆大口,焦急之下我狠狠撕住它脖子上的皮毛向後拽著,自己用盡了全身力氣把它的一塊皮都扯了下來,鮮血頓時順著我的胳膊流下來,一直瑟縮不已的我感覺到一陣舒適的溫熱。

土狼哀嚎一聲,更加用力地想要咬我,周圍還能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來回踱步,已是蠢蠢欲動。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能感覺腦袋下面有一塊硬物,一隻手扯著狼脖子,騰出一隻手來抓過石頭對準了土狼的腦袋狠狠砸著,一下又一下,砸得忘情,能夠感覺到鮮血迸濺到臉上,甜腥的味道使人陶醉,這種暴力的滋味讓我很是著迷,最後那只土狼慢慢地癱軟下去,我一鬆手就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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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來,另一雙綠幽幽的眼睛還在我周圍,但是步伐已經開始慢慢地向後退了,我不知道當時腦袋裡面怎麼想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候的我就像是嗜血成性的妖魔,打死了一隻土狼之後的我沒有逃跑,居然抓著手裡的石頭向著另一只土狼衝了過去。

我剛邁動步子,土狼已經察覺到我的用意,向著森林中飛奔逃跑,一邊跑一邊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大腦一片空白的我在後面窮追不捨,然而慢慢發現跑的路程有些問題——我在跟著這只土狼繞圈子。

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襲上心頭,我好像中了圈套,正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森林中不斷有綠色的眼睛冒出來,藉著幽暗的月光還能看到它們鋒利的牙齒。

我停了下來,原來這土狼只是在拖延時間叫來同伴。

不能再跑了,耗費太多體力等下就要變成送上門的美餐了,我從地上摸起了一塊更大的石頭揣在兜裡,又找到了一根粗樹枝握在手中,不知道這時候的我是不是比土狼更像野獸。

沙沙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隻土狼從灌木叢後面跳出來靠近了我,它圍著我繞了兩圈,彷彿在審視敵人的能力,我沒有動。

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的眼睛幾乎什麼都看不到,索性閉上了眼睛,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聽覺上,反而清楚得多。

在一陣觀察之後,我聽到了加速的奔跑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是它騰地而起衝上來的時候,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一陣勁風撲面而來,根據上一隻土狼的攻擊方式來分析應該是直衝我的脖頸,在它離我只有半米的時候我突然側身閃開,沒有停頓連續轉過身撲到地上,土狼衝向我被我閃開之後直直撲到地上的那一條弧線軌跡已經在腦海裡浮現出來,果然被我撲倒。

我手中握著石頭,一手把它的脖子死死掐在地上對準腦袋就是一通狠砸,悽慘的嚎叫響徹森林,還沒等土狼被打死,一陣嚎叫聲音響起,沙沙的奔跑聲音充斥在四周,將我環繞,我心說不妙,似乎剩下的土狼都一起攻擊上來了。

寒意襲上心頭,冷風襲來的時候我想轉身迎戰已經來不及,肩膀被死死咬住了,緊接著就是大腿,我兩手都握著石頭胡亂揮打著,石頭砸在土狼身上那種極重的撞擊力道讓人產生快感,連疼痛都是那樣沁人心脾,我像是瘋了一樣,甜腥的味道鑽進鼻孔,我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我的血還是土狼的血,腦袋裡只剩下三個字。

殺、殺、殺!

左胳膊已經不能動了,不管我怎樣努力都抬不起來,肩膀上血液順著胳膊流下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一陣涼風讓我顫抖了一下,牙齒都因為興奮打顫,然而飢腸轆轆的我終於還是體力不支,冷汗順著額角流入口中,苦澀的感覺讓我睏乏不已。

生或死,不是誰能選擇得了的,只是突然覺得想笑,也許在幾天後會有人發現我的一隻胳膊或是腿,或是在地上鋪展開來的令人作嘔的內臟。

就在我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起來的時候,一陣怒吼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那是野獸的吼聲,但並不是土狼的。

嘶吼聲音離我越來越近,一隻土狼正咬緊我的手臂,突然就被甩到了一邊,我突然精神起來,抬起頭,一隻獅子般大的神獸站在我的身邊,將撕扯著我的土狼都驅趕,那些土狼哀叫兩聲便落荒而逃。

是一隻藏獒。

黑色的眉毛間有黃色的眉點,活脫脫一隻獅子一樣,很漂亮的獅頭鐵包金。

看到土狼都作鳥獸散,藏獒變得溫順許多,站在我的旁邊輕輕舔舐著我的傷口。

其實和土狼搏鬥的時候我不覺累,只是得知戰鬥已經結束了,疲乏感就蔓延全身,藏獒的舌頭輕輕地舔舐,很舒服,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恩恩!”有人在我旁邊說話,我卻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任憑那人用力地推搡著我,有液體滴在我的臉頰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什麼。

我就這樣睡了,朦朧中能感覺到自己在搖晃,能聽到走路和說話的聲音,但是卻一直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自己好像躺在一團棉花上,若不繃緊身體就會不停下陷,直至地獄之下。

醒來的時候,一張模糊的臉龐在我眼前,“郎嘎!你醒啦!”

聽到這個名字我才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這個藏人家中,郎嘎,多麼熟悉,那是桑青措姆為我起的名字。

在我面前梨花帶雨喊著我的名字的是喜瑪,餘光還能看到站在門邊的尕兒瑪,他臉上有怒氣卻不知怎麼發作,大概是在苦惱我這個災星剛被送走就回來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口,我會以為之前的所有都是一個夢,我只是做了一個長夢,醒來的時候還在桑青家,坐在曬日坡上看著太陽東昇起落,年復一年磕著長頭唸經拜佛,冷眼旁觀世人生老病死。

然而我一動渾身都疼,那的確不是夢。

“別動,你傷得很嚴重,等一下叫尕兒瑪去請醫生來,要吃東西麼?”

身上太疼,只能輕輕點頭,但是喜瑪大概已經從我眼睛裡看到了對食物的渴望,給我拿來了糌粑和肉,一口一口地喂著我。

“你怎麼在山上找到我的?那只鐵包金是哪兒來的?”吃過東西我有了精神,疑問就壓不住了。

“什麼鐵包金?你是在山上受傷的?”

我愣了一下,從剛才就以為昨天在山上是喜瑪救了我,最後那個叫著我的女人難道不是她麼?“我是怎麼回來的?”

“今天早上有人出門的時候在藏寨外面發現你了就回來告訴我們的,真是把人嚇壞了,渾身都是血。”

“就我一個?”

“是啊。”

“沒有別的人了?”我反覆詢問著,卻還是沒有得到關於救命恩人的一點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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