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裡，夜天祿照常，大部分人都是來看那秦姓女子。
一眾歌男歌女都已準備好，隨時上臺，秦姓女子被排在了壓軸，至於為何如此，誰也不知。
王朔則是按照老傳統，最後上場，在此之前穆元已找好了妝娘打算替王朔上個妝美化些許。
可那妝娘打量王朔一番後讚歎連連，直誇王朔容貌妖孽。王朔則是在心頭得意：“九尾狐狸成精，從古至今都沒有醜的！”
最終妝娘搖搖頭，並未替王朔上妝，以王朔的容貌再上妝簡直畫蛇添足。
正當王朔找了一處坐下無所事事之時，那秦姓女子居然向王朔走了來，王朔目光當即看向此女。
“在下秦雪！”
王朔微微一笑：“王朔！”
此女修為金丹中期，年紀看上去不下於王朔，多半已超過百歲。
“公子看著不像吳國人，許多事情似乎都不太理解呢！”秦雪笑道，一對美目中似乎包含了無限柔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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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點點頭：“在下乃是梁國人，前來吳國尋人才至此！”
秦雪點點頭，似乎再思索甚，然而還不等她開口，王朔便搶先道：“聽聞秦姑娘並不是夜天祿的，僅是暫時在此駐足？”
“的確如此！”
“既然如此，秦姑娘能否替在下打聽兩女！”王朔笑道：“當然了，將來有麻煩，在下定然相助，畢竟王某自認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聞聽此言，秦雪突然捂嘴笑了，隨後點點頭：“道友說說罷！”
“林瑩，啟蓉兒，兩人皆是絕美女子，幾乎不下於秦姑娘你！當然，她二人也可能隱姓埋名，你將我尋她二人的訊息散出去，或許更好找！”
“盡力而為罷！”秦雪回道，不過警惕心緩緩放下。
王朔發覺異樣，於是問道：“秦姑娘似乎有心事！”
秦雪神色微變：“呃…王道友所尋的兩女子，不知和道友是何關係，修為又如何呢？”
王朔眨巴眨巴眼睛：“一個元嬰後期，另一個築基期，至於何關係…算是道侶！”
“兩個都是？”秦雪震驚道。
王朔趕忙擺手，十分得意道：“那個元嬰後期的是我道侶，另一個則是她徒兒！”
秦雪仍然保持震驚模樣，盯著王朔好半天。王朔這才後悔自己不該嘚瑟，不過並未太擔心，自認在吳國逍遙也無人能夠打壓自己。
秦雪突然笑了，彷彿明白了甚：“在下定幫道友打聽！”
“多謝秦姑娘！”王朔樂道。
秦雪起身，突然似乎又想到了甚：“王道友，今夜不如陪在下去河邊走走？”
“河邊走走？”王朔有些疑惑，卻仍然點頭同意了。
…
待秦雪從臺上走下之時，王朔已準備好，雖然先前已做好了準備，不過真要上臺，王朔難免幾分激動。
此時臺上那男子道：“諸位，今日我夜天祿將新添一員，容貌堪比妖孽，想不想見見！”
此時臺下一眾看客紛紛大呼：“是不是來了個美人啊，快叫出來瞧瞧！”
而二層的那些看客正笑著交談，似乎除了見見秦雪，其他的無任何興趣。
“那便請上王兄！”
聽聞是個男子，臺下一陣唏噓：“白興奮了，原來是個男人！”
“早說是個男人啊，真無聊！”
這時，王朔走上了臺，眾人頓時安靜，甚至連二層的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忍不住打量王朔一番。
“諸位，在下王朔，將來也是這夜天祿的一員，日後還望諸位多多關照…”話至一半，王朔突然卡住了，方才臺下想好說的話，頓時記不起來了。
於是聳了聳肩，轉身走下了臺，臺下當即一陣喧譁。
“這頭髮也太白了，不像是人老了的花白啊！”
“長得是真妖孽，妥妥的小白臉啊！”
“只怕上頭那些大人物會很喜歡，明天他上臺一定要叫我！”
“帝都的白雲也長得妖孽，他兩有的一比。”
王朔下了臺，眉頭微皺，方才在臺上幾百只眼睛看著自己，倒還真幾分不自在。
範之靜上前：“你就說兩句話？二層那些大人物都沒看夠呢！不怕掌櫃指責克或者扣靈石？”
王朔冷哼一聲：“管它的！”
言畢，自顧自朝前走去，範之靜追了上來：“我看那些二層的大人物見了你都一愣一愣的，他們可都是元嬰修士啊，明天你的打賞肯定不少！”
“不少能有多少？”王朔笑道。
“秦前輩每天的打賞，聽聞不下五千，這還僅僅只是打賞，畢竟秦前輩已經…若是競價，只怕得數萬靈石！”範之靜一臉羨慕道。
王朔點點頭，冷笑：“競價，是不是拍到我的人能夠得到我？”
範之靜點點頭，雙目放光：“有了這些大人物撐腰，你就可以去更大的歌館，那裡光是打賞就上萬靈石！”
“若我拒絕那些大人物呢？”王朔突然問道。
“啊？這…這還能拒絕？拒絕也得有實力啊，在他們面前，我們哪裡敢拒絕，哪怕是秦前輩，只要有更大的人物要她，她也只能從！”範之靜神色突然又失落了。
王朔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這歌館，說白了就是更高層次的窯子罷了！
…
深夜，王朔與秦雪並排走在河邊，夜市的燈將湖面照的金光閃爍。
“秦姑娘，為何突然想到要在下陪你在這河邊走走呢？”
秦雪搖搖頭，突然問道：“王道友，這個問題或許十分冒昧！”
王朔眉頭微皺，可面上笑容不減：“秦姑娘只管問罷！王某可不是小心眼。”
“你愛她麼？”
“啊？”王朔疑惑地看向秦雪，發現此女眼中似有萬語深藏，面上的神色更是十分復雜。
“你不是說，你和那元嬰後期的絕美女子是道侶麼？”秦雪見王朔一時半會無反應，便提醒道。
“哦！”王朔這才明白，轉了轉眼珠子：“她…對我很好，我二十歲便在她身邊了，雖然待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不過距今也有八十年了！”
秦雪點點頭，繼續盯著王朔，似乎還在等王朔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