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凌卿綰所述中，北周和大越交戰，扶桑會橫插一腳，坐收漁翁之利。而沈承洲最後也是敗在了扶桑人的手下。
倘若凌卿綰說的這些沒有靈驗還好。可除了扶桑這段，其餘事情都靈驗了七七八八。
“這些都是算命得來的嗎？”衛荀眉頭緊皺。
一個算命先生竟把幾國命運算得如此準確，這世上真有這麼玄乎的事情？
“嗯。”凌卿綰點頭。
“你相信我嗎？”
凌卿綰有些忐忑。
畢竟此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我相信你。”衛荀語氣無比篤定。
凌卿綰眸光閃爍。
“扶桑的事情既然沒有靈驗，就代表它目前看來對於大越來說不算威脅。不過你說的我都會記著，之後與扶桑交集時也會萬分小心，避免扶桑的人和沈將軍有過多接觸。”
衛荀認認真真向凌卿綰承諾。
看到衛荀把她的話當了真，凌卿綰感動不已。
她原以為，讓衛荀信她就已經夠難了。
“傻子。”衛荀見凌卿綰望向他時目光充滿感動，不禁心生澎湃。
說著，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凌卿綰的額頭。
“小姐！”
巧兒跑進來，一眼看見二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凌卿綰有些害羞，忙不迭的從衛荀懷裡抽離。
“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衛荀不悅。
最近事務繁忙，難得能和凌卿綰你儂我儂，結果就被巧兒打斷了。
“回王爺、小姐的話，北周公主前來凌府，說要見小姐一面。”巧兒如實稟報。
“裳初？”凌卿綰詫異。
她和裳初也就昨日在太子壽宴上見過一面，沒想到裳初竟找到了凌府。
“我去看看。”
想了一下，凌卿綰還是打算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那我等你。”衛荀嘴角微微上揚。
同衛荀打過招呼，凌卿綰匆匆趕到大廳。
裳初正漫不經心晃著茶杯裡的茶水，見凌卿綰來，連忙站起身。
“見過公主。”凌卿綰向裳初微微點頭行禮。
裳初面對凌卿綰時，明顯有些無措。
奇怪，自己真有這麼嚇人嗎？凌卿綰心中暗想。
“我突然來找你，是不是有點冒昧？”裳初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正好我也空閒。”凌卿綰微微一笑。“不過不知公主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前世凌卿綰與裳初不熟，故而對她也不瞭解。
但裳初是太子妃，就憑這一點，凌卿綰都得對她多提防一點。
沒辦法，誰讓裳初是和宋至清和親呢。而宋至清是凌卿綰在這世上最厭惡的人。
要不是目前宋至清並未算計過她和她身邊人，凌卿綰定不會放過宋至清。
“我就是來找你玩的，沒什麼事情。”裳初笑道。
“找我玩？”凌卿綰聽得雲裡霧裡。
“之前我剛來大越，和我三姐告別時，她就在我面前提過你。這段時間我一直對你很好奇。中間也聽說過許多關於你的事蹟，更加對你佩服無比。昨日一見，我看你溫溫柔柔的，像是性子很好的人，所以就冒昧來找你了。”
裳初說著說著，有些難為情。
“我在大越沒什麼朋友，他們都挺牴觸我的，只有太子待我好。但我又不能每天都跟在太子左右……”
裳初說話時，凌卿綰一直在打量她。
看她樣子，確實不像是有心機的，反倒給人感覺十分真誠。
“你剛才說你和裳舞公主告別的時候，她同你提過我？”凌卿綰忽然想起來。
“嗯嗯。”裳初點頭如搗蒜。
“她說我什麼了？”凌卿綰好奇。
依著裳舞的脾性，外加她在大越那兩個月吃了不少虧，想必在裳初面前不知道指責了她多少。
但看裳初反應，又不像是聽到裳舞說她壞話的樣子。
“她說，如果我在大越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你，你會幫我。”裳初告訴凌卿綰。
……
裳舞是怎麼想的？
凌卿綰無語。
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會幫她妹妹？
“淩小姐？”
見凌卿綰遲遲不回話，裳初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我在。”凌卿綰反應過來。
“那我可以和你成為朋友嗎？”裳初問凌卿綰。
“……”
凌卿綰第一次被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這讓她怎麼回答。
之前裳舞做了那麼多的蠢事，差點幫著葉雲害死凌霄，凌卿綰對她還有埋怨，自然不想幫著照顧她的妹妹。
可裳初又確實天真爛漫，和裳舞不同。
而且裳舞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總不能回個“不可以”吧。
“可以。”
末了，凌卿綰只好答應。
“好耶！”裳初激動不已。
“那你就是我第一個朋友了。”
“第一個朋友？”凌卿綰疑惑。
“是啊。我性子不太好，在北周時皇兄皇姐們就不愛和我玩，來到大越後大家又都防著我，對我敬而遠之。所以，你真的是我第一個朋友。”
裳初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
凌卿綰忽然心疼起裳初。
在北周時不受待見，來到大越，又因為自己肩上揹負的責任，說話做事都只能小心翼翼。
裳初走後，凌卿綰回到後院。
衛荀還沒離開，見凌卿綰回來，忙招呼著他坐下。
“看你這樣子，是把我家當成你家了？”凌卿綰噗呲一笑。
“是啊，你和別人聊了這麼久，把我一個人留在房間，孤苦伶仃待了半晌，你還不安慰我。”說罷，衛荀作勢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凌卿綰被逗的咯咯直笑。
的確，裳初太過熱情，拉著她聊了許久，等到凌卿綰反應過來，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
這一個多時辰，衛荀就只有待在房間默默等她。
“好啦，不逗你了。”衛荀輕笑。“話說回來，裳初公主都和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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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裳舞這個前車之鑑，衛荀難免下意識防著裳初。
於是，凌卿綰把裳初想和她做朋友的事情告訴了衛荀。
“這北周的人怎麼都愛自來熟。”衛荀小聲嘟囔。
之前滿星和裳舞就是這樣，被拒絕了還要硬著頭皮往上貼。沒想到裳舞也是。
只是對比下，裳舞的要求更為簡單，沒那兩個這麼討厭。
“你要是不喜歡又不忍心拒絕，我去幫你和太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