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周宸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你這是教壞他們。"魏朝雨蛾眉一蹙。
"你就說劍道經驗有沒有漲吧。"周宸起身問道。
"漲了。"
"呼吸法，斬鐵式，是不是有了新的收穫。"
"是..."魏朝雨氣勢弱了半分。
"劍元總量增加了不少吧？"
"是增加了些。"她訥訥點頭。
"僅僅身體有些難受對吧。"
魏朝雨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那不是難受，那是奇奇怪怪。
其他弟子都學這種東西，劍宗以後改名成青樓算了。
稍作回味，就可回憶起方才那種酥麻感。
此法若傳出，可以肯定，心智不堅者，定無法抵擋誘惑，乃至踏上不歸途。
"凡事有利有弊，誠然陰陽劍式十分方便，可你有沒有想過，此法會引發哪些惡果？"
"弟子本只能按部就班，日復一日水滴石穿，苦苦打磨劍技。"
"見到有境界不如自己的弟子，依靠一次陰陽劍式，轉眼反超，心態落差之下，這名弟子會做出怎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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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輕易獲取，還有幾人願意付出艱辛。"
"大家通通想著不勞而獲，沉迷在快速變強的錯覺之中，境界提高，實力卻如空中泡影，虛幻不堪。"
"而且，會不會有男弟子居心叵測，誘導無知女弟子..."
魏朝雨一字一句分析著利弊。
"修行之路，一旦有了捷徑，捷徑便會成為唯一的路。"
經她這麼一說，周宸若有所思。
自己最開始想的，的確有些過於簡單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魏朝雨贊同道，"修仙一道，也有類似術法，然而不管灌頂，亦或者合歡之法，都未能成為主流。"
"原因便是在此。唯有腳踏實地積攢下來的力量，才是真實的。"
"曉得了。"周宸瞭然，"此法確實不適合大肆宣傳，容我再思考思考。"
"好，我先回去了。"
"咳咳，反正已經研究出來了，不如你再多來幾趟，讓我看看這東西有沒有完善的必要。"
"？"魏朝雨神色不善。
周宸表情平靜，十分坦蕩。
"我為什麼感覺你不安好心？"
"一句話，來不來？"
"練劍，沒時間。"
——
"呼哧..."
"呼哧..."
呼吸，共振。
陰陽相諧。
房間內溫度上升，但不及昨日那般悶熱。
面色發紅，額頭冒汗，髮絲緊緊貼在鬢角之上。
魏朝雨粉嫩紅潤的嘴唇一張一翕，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身軀在以一個細小的頻率不斷顫抖。
"比昨天如何。"周宸滿頭大汗問道。
比昨天...
魏朝雨默不作聲，面色漲紅。
她羞於啟齒。
"痛到無法說話了嗎。"周宸思索，"看來有必要再改良一番，降低疼痛，提高舒適..."
"不痛..."魏朝雨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那就好。"
劍元在二人體內遊走幾圈之後，迴歸原位。
隨著手臂輕顫，陰陽劍式進入尾聲。
身子骨一酥，魏朝雨再次癱倒在地。
髮絲凌亂，眼神發暈。
緩了三五分鍾，恢復了些。
"下次不要叫我練此劍式。這種歪門邪道，壞我劍心。"
魏朝雨艱難開口。
"今天不是你自己上門找我的嗎。"周宸喘氣道。
"我是來和你探討劍道的，誰知道你非逼迫我修煉此等邪功。"魏朝雨羞惱起身，直接向門外走去，"這是最後一次，我再不會接觸此劍理。"
誰稀罕你一樣，我和劉玉強一樣練。
周宸心中不屑。
眼前，閃過小胖那憨憨一坨大肉。
二人練完劍式，小胖咧著嘴傻樂，高興起來，紅撲撲的大臉往下滴油，臉上肉肉顫抖，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細縫。
還是算了吧。
光是想到這種場景，周宸就一陣惡寒。
還是魏娘子香啊。
那小手，軟軟的，小臉嫩嫩的，王清瀾都差點意思。
周宸雙腿盤坐，平復氣息。
內視體內，腦海深處，一件寬大白袍靜靜懸浮。
這便是迎戰李滄海等人出現的白袍，同時也是金手指能力的來源。
他不曉得自己腦子裡，怎麼莫名其妙出現了這玩意兒。
第一次白袍顯化，還是在陸仙陵墓之內。
那日，他在劍冢煉化寶劍之後，實力增長許多，再度起了心思。
殺一隻邪祟詭異，能增長大量劍元，想要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不得不冒險。
於是周宸前往地牢，吸取經驗減小輸出，一扇門一扇門破壞。
擊殺一隻邪祟，拿一份劍元。
結果殺到第三只的時候，那詭異跳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對周宸發動進攻，而是先破壞其他牢籠！
周宸阻止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十二個牢籠，蹦出二十五只詭異。
硬著頭皮與之生死搏鬥，實力上的懸殊讓周宸如履薄冰。
奈何一招不慎，落入下風，遭到圍攻。
眼看即將身死，白袍加身，實力暴漲，周宸得以扭轉局勢。
"大兄弟，說句話。"
"蹦出來我瞅瞅？"
"系統，有系統嗎？"
他在腦海中呼喊，喊了幾嗓子，沒得到回應。
"罷了。"
輕嘆一聲，周宸不再糾結這東西。
注意力回到劍道。
萬劍式，四大劍理之外的又一劍理。
比御劍式還要高一個檔次。
劍理，即某一劍道體系的理解延伸，要義。
四大基礎劍理一檔。
御劍式獨一檔，萬劍式最高階位。
當然，以上說的都是各自第一階段。
拿斬鐵式第***和御劍式第一階段比，自然不具備什麼可比性。
劍理之間看似獨立，實則相互聯結，相互依存。
"目前劍宗的長老太少了。"
"王冉這一批弟子倒是大有用處。將來開放大學，若有一半人大學畢業後留在劍宗，成為長老，剩下一半繼續深造。"
"劍宗的情況將大大得到緩解。"
至於繼續深造什麼，他早就想好了。
翻手掏出來一個小本本，大筆一揮，寫下提綱。
本科學位證明授予條件：主流流派提供完整劍技，或對輔修流派提供1-3個研究方向。
碩士研究生：開創一條輔修流派或主流劍道流派雛形
博士研究生：研究一條較完整的主流劍道流派，或新的劍理雛形。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周宸十分滿意。
我真特娘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