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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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天,好在陶陶無甚大礙,不過就是吃了壞的東西,導致了輕微的中毒,隨行的大夫瞧了後開了一記可以促使嘔吐的藥方,結果陶陶一劑藥下去,大吐特吐了一個時辰,差點連苦膽都吐了出去。

最後陶陶中毒倒是好了,就是把自己吐的虛了脫,別說是上馬車趕往南陵了,現在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榻子上,連下榻的力氣也沒有了。

可不管怎麼說,陶陶無事,暖錦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左右的安慰著自責的陶陶:“你身子不舒服也不是你想的,擔心那些做甚?大不了再休息一天罷了,你只要快快的好起來便成。”

她們主兒實在忒和藹可親了,可以遇見暖錦這樣的好主子,當真是上輩子做的福,祖墳冒了青煙呀!

陶陶感動的稀里嘩啦,一邊抹眼淚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這真是奴婢三生的福份,可以遇見主兒您,奴婢好了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主子!”

“哼!”靳相容靠在榻柱上,聞言冷笑了一聲“少在那裡表決心了,還不是因為你貪嘴?這麼多人都沒吃壞肚子,怎麼偏偏是你?你是該當牛做馬,你們主子為你犧牲大了!”

靳相容說的毫不客氣,陶陶一聽便要哭,暖錦擔心她本就虛弱,若是再勞心傷神便要坐了病根,忙怨懟的瞪了靳相容一眼,轉頭安慰陶陶:“你別聽他瞎說,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將養好身子,復原後咱們再走。”

“嗯。”陶陶聽話的點了點頭,順便還送了一記哀怨的眼神給靳相容。

靳相容懶得搭理她,只是覺得好不容易可以擺脫紅袖了,這下子還要再浪費一天的時間了。

見陶陶只需休息,暖錦和靳相容便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由著南一去照顧她,若是明日她身子允許,便可再次啟程了。

一天的時間裡,靳相容哪裡都沒去,不知在哪找了本書,乖乖的待在屋子裡看了起來,暖錦覺得他有些浪費大好時光,想勸他去院子裡轉轉,以免用膳後積食,哪知他異常的決絕,說是怕惹麻煩,堅決不踏出房門半步。

暖錦覺得好氣又好笑,這麼大個爺們兒還真就怕了紅袖?這樣的躲著不見,倒像是人家真想把他怎樣似的。

他不出門,她卻待不住,叫了假蘇陪著自己去市集上轉轉,若是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也好買回來逗陶陶開心。

靳相容老老實實的窩在軟椅上看書,少見的這麼認真,其實不過是本戲摺子,講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事兒,這類的書往常在王府裡可不得見,老王爺嫌庸俗上不得檯面,所以府裡的人都不可讀此類的書,這回好不容易得見了,靳相容看得很是津津有味。

直到外頭天色擦黑,他才從書裡抬起頭,揉著有些痠痛的脖頸,將書扔在了一邊。

這個時辰,按理說暖錦早應該回來了,靳相容有些擔心,想著去到院子裡迎迎也好,可手還沒碰到門,室內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幽香,他措不及防,結結實實的吸了一大口,心裡猛的一緊,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剛想閉氣,可眼前卻逐漸的朦朧起來,頭也愈發的昏昏沉沉,他大驚,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奪門而出,哪知門剛一開啟,便和外面的紅袖裝了一個滿懷。

“啊!”紅袖沒防備,一個踉蹌便向後跌去,好在及時抓住了欄杆才沒有摔倒“靳公子?”

靳相容眼前越發的模糊,他不理會紅袖,繼續往前走去,想去找南一幫忙,哪知紅袖急忙追了上來,伸手扶住他:“公子這是怎麼了?您臉色怎的這般難看?夫人呢?”

靳相容渾身燥熱,他是富貴王爺,以往荒唐慣了,所以他太清楚自己是中了迷香,若是再不用冷水洗臉清醒一下,怕是就要大事不妙。

這個時候最忌諱有女色接近,而這個紅袖偏偏就像算計好了般的等在門口,這會子她離得自己這樣近,渾身散發著那種綿軟香氣,讓靳相容更加的心悸慌亂,他費力的將紅袖推離:“滾開!”

可紅袖哪肯放過他?他將自己推離,她便又再次棲身上前,緊緊地貼著靳相容,聲音像極了戲摺子裡專門挖心吃肝的妖精。

“公子……您哪裡不舒服?告訴奴家,奴家伺候您……”

靳相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滾燙的,他腳下一軟一下子跌進了紅袖的懷裡,最後他的神志逐漸喪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閉眼前看見的是紅袖那張擔憂又掩飾不住欣喜的臉龐。

“你……”

紅袖托住靳相容,一雙美目完全是奸計得逞後的笑意,直到身後初恩走了出來,她才略收了神色:“怎麼才出來?害怕他瞧見你,對你失望?”

初恩沒有說話,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臉色緋紅、昏迷不醒的靳相容。

“幫我一把,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一會靳夫人該回來了。”

初恩依舊沒動,看得紅袖大為的不滿:“愣什麼神?若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轉頭離開,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最後初恩還是走了過去,沉默不語的幫襯著紅袖將靳相容抬到了客房裡。

靳相容只覺得自己一會被放在爐子上炙烤,一會又被扔進雪地裡冰凍,忽冷忽熱簡直讓自己生不如死,朦朧間他只能依稀看見眼前有兩個人影,樣子模糊,似曾相識又好像從未見過,接著便是跌入無盡的黑暗中,再也沒了意識。

靳相容再次醒來時,簡直是頭痛欲裂,腦仁裡像被人用巨斧劈開般,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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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他坐起身來,只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的抬手扶頭,等待天旋地轉的結束。

“假蘇,水……”他的聲音極度的嘶啞,就是說了這幾個字罷了,也累得喉嚨冒火。

“嗯……”身旁似是躺著別人,讓靳相容一驚,反應了半天,想起來自己身邊除了暖錦還能有誰,這才稍微放鬆。

他怕自己的聲音吵了暖錦睡覺,便想著自己去倒杯水來喝,哪知不過剛一動,腳下便踢到一人,他正莫名其妙,轉頭看向自己左側,那裡確實躺著一人,可腳下這是什麼?

靳相容瞬間大震,像是被五雷直接轟了天靈蓋般,被嚇得不能動彈。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了周身的力氣回憶發生了何事,可腦子像是一鍋漿糊,除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再無任何記憶。

他坐在那裡發懵,冷汗瞬間打溼了衫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子醒了?”

有女人的聲音幽幽響起,靳相容覺得毛骨悚然,藉著月色見身旁那人半裸著身子慢慢支起上身,她的肩膀柔和圓潤,可在靳相容眼裡卻如同牛鬼蛇神一般可怖。

這還不算晚,腳下那人也有了反應,她將被子擁起擋住胸前大好春光,一副海棠春睡的誘人模樣:“相融?”

靳相容再也受不住了,驚叫了一聲跌坐到榻子下面。

榻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緩緩下榻,來到了桌案邊,點燃了一支紅燭。

屋子裡總算是亮了起來,可靳相容寧願什麼都沒看見,否則這樣的情景簡直被殺了他還要叫他恐怖。

屋子裡的不是旁人,偏偏就是沒穿衣服的紅袖與初恩!

“你、你們!怎麼是你們!”靳相容被嚇得不輕,險些破了音,不敢置信的坐在地上瞪著她們二人。

紅袖和初恩倒是沒什麼意外,徑自披上衣服下了床榻,說話的紅袖:“公子怎的這樣問我們?剛才您同我們歡好的時候,可一直叫著我們的名字呢。”

靳相容瞪大了眼睛,卻連半點記憶都沒有:“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與你們、與你們苟且!”

紅袖冷笑:“公子這話是瞧不起我們了?我們從未逼迫您,是您自己喝醉了酒,找到奴家與初恩,並強迫我們委身與你,我們還沒伸冤,怎的公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我!”

初恩終是有些不忍,上前將靳相容扶了起來:“是公子說與夫人在一起時不開心,總覺得被她壓制著,失了往日的身份和快樂,與我們在一起時更加的開心自由,公子忘了嗎?”

靳相容喘著粗氣,一把推開初恩,他雙目赤紅,人也跟著搖晃起來,轉身就要走。

“公子等一下!”身後紅袖突然開口,待靳相容回頭,她才指著榻子上的一灘血跡問“公子要怎麼負責?您可不能一走了之,我雖出自風塵,但是身子也不能白白被人糟蹋了。”

靳相容現在神思混亂,回過頭來惡狠狠道:“你們算計我,還要我負責?”

“公子怎知是我們算記得您,明明是您強迫我們的,如今您怎能如此將責任推諉於我們?若是公子不認,奴家只好找官府伸冤。”

“你敢威脅我?”靳相容微微眯起了眼睛,心裡閃過一絲殺意。

“奴家不敢,只是公子總要給咱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只有以死證清白了。”

“那就去死好了!”靳相容恨的咬牙切齒,也不管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齊,猛的一下將門拉開,一瞬間似乎世間萬物都安靜了下來,他甚至可以聽見風過耳畔的聲音,然後他慢慢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滿臉錯愕和不敢置信的暖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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