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超凡入聖:成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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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田野,互相追逐的風兒,簡陋的房屋,廣大的綠色森林,貧困悠然的小村莊,少年站在小路上,前面有幾個互相追逐嬉戲的小孩子,他們一邊打鬧著一邊從他身旁穿過,頃刻,一個六七歲的盲女衝了過來,卻是因為看不見路不小心撞上了他。

“啊,抱歉……”小女孩不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誰,連忙低頭道歉。

安理低頭看她,瞧見她那稚嫩的面容後,卻是不由得身子一震,面露驚愕。他蹲下身,抬手放在小女孩的頭髮上,輕輕地撫摸著:“安子……”

被這樣溫柔地對待,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想要往後縮:“大哥哥,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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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認錯人了。”雖然是這樣說著,但他仍然溫柔地撫摸著小女孩那有些乾巴巴的頭髮,淚水無聲地滑落,滿懷愧疚地看著她,“秋莉娜……”

這喃喃的聲音,頓時把小女孩嚇了一跳:“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終於,他忍不住了,驀然抱住了小女孩,竟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啊,沒錯,他想起來了……他一直故意不去想的東西。

兩年前為什麼他會活下來的?安子……或者說秋莉娜又去哪了?他早就已經猜到答案了,只是不願意去面對。他跟秋莉娜本就算是同一個人了,所以最後她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拯救了他……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復活惡王不是她一向的願望嗎?他又算是她的誰?

夢境崩碎,幻想破滅,懷中的小女孩已經消失了,身後有一隻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還記得惡王說的那個故事不?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殺人魔為了救一個孩子而被另一個殺人魔殺死了……嘛,雖然那個時候是墮魔一時腦抽做了的事情,不過她似乎把你當成是墮魔了呢。嘛,雖然在別人看來,我們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就是了……”

轉身看去,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披著帶有兜帽的黑袍,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他。

安理的身體驀然一震,被遺忘的記憶一時間重新湧了出來:“人賢?”

“嗯嗯,是我……”接著,人賢轉過身,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提高了聲量道,“歡迎來到……等等,請待我想個名字,心靈角鬥場?自我世界?潛意識世界?”

“……”

“就叫自我世界吧!如你所見,這是多部作品裡的主角都會遇上的破事兒,那就是跟自己戰鬥,從而超越自我,破碎虛空,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養成蘿莉,做個鬼父……啊咳,沒什麼沒什麼。”

儘管這人說的話亂七八槽,但原本一片黑暗的世界終於重新出現了新的色彩。

無邊無際的荒蕪大地,寸草不生,荒無人煙,天空灰濛濛,前不見日月,後不見星辰。三扇古老厚重的青銅大門分別佇立在不同的方向上,於天空上形成三足立鼎之勢。

一扇青銅大門下,周身繚繞著邪惡黑暗氣息的少年陰冷地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那積蓄待發之勢,疑似下一個瞬間就要動手砍人了一樣。

“首先,我來做個介紹吧!”人賢大咧咧地像個司儀一樣介紹著參賽者和場地,“首先,我是第一個安理,你們可以稱為我為初代安理,或者人賢,或者神子。我旁邊這位呢,是最後一個安理,你們可以稱他為終焉安理,或者死宅安理。而那邊……不屬於一萬個安理中的任意一個,嘛,不過也算是初代安理後期模板吧。你們可以叫他墮魔,上可弒神,下可滅世,不帶任何武器,一拳就能打爆地球,是魔中的豪傑也。”

喂!什麼叫做死宅安理啊!信不信我揍你啊!

“這裡有三扇門,分別代表著‘神’、‘魔’、‘仙’……如你們所見,作為神的我救世失敗了,墮魔暫時挽救了一局,而我旁邊這個死宅安理啥都沒做成,整天就只會逍遙快活,也是我們之中最弱的一個。比賽規則很簡單,那就是墮魔跟死宅安理進行相愛相殺的廝殺,要麼死宅安理被一拳打死拖進‘魔門’裡,要麼死宅安理……算了,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這個死宅怎麼可能會贏得過現充嘛……順便一提,墮魔至今以來的勝率是百分之一百。”

喂!我真的會揍你的啊!你信不信我真的會揍你的啊!誰、誰、誰……誰是死宅了!而且這傻逼在跟誰說話啊……

安理沒好氣地問向人賢:“所以說啊,我要跟這個什麼墮魔打……噗!!!!!!!”

人賢目瞪口呆,臉部抽搐地看著突然動手揍人的墮魔,他一聲不吭,默默地退了下來,蹲在一邊看著安理被墮魔騎了上去一拳一拳地揍……

“這可真夠狠的……”人賢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是繼續默默地看著很快就被打成豬頭的安理。

“喂!等等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安理試圖反抗,但還是被揍得像條鹹魚一樣翻不了身,“他媽我還沒準備……噗……好……噗噗……”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安理到底被揍了多少拳,人賢還是蹲在一旁看著,他挖了挖耳洞,挖出了耳屎後往尾指上一吹,這行為十分不優雅。老實說,他也有些無聊了,但很快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咦,等等,按照以往的經驗,新一代安理應該已經被墮魔揍得投降服輸然後被強行拉進魔門裡才對……

他往安理那邊瞅了一眼,發現這廝雖然成了個豬頭樣,卻還是滑稽地有氣無力反抗著,喂喂喂,這怎麼回事……死宅對現充的特有捱打能力嗎?

“你tm夠了!!!!!!!”

被揍了不知多少拳的安理終於爆發了,一拳走了過去,勁風生猛,那拳頭直接揍在了墮魔的臉上……啥事兒都沒有。

然後他的鼻子又挨了墮魔一拳。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戰鬥力差距怎麼回事啊!!!!!!!好氣啊好氣啊好氣啊好氣啊!!!!

“為……什……麼……”墮魔突然停下了攻擊,陰陰冷冷地看著他,但眼神裡卻是湧出了如火山爆發般前奏的怒火,“你還死不了啊!!!!”

“你問我我問誰……噗!”又挨了一拳。

“哎喲,哥們,別打了別打了,你看啊,這樣下去我們倆都不是辦法,不如商量個法子……噗!都說別打了啊!連我媽都沒這麼打過我!”

似乎他這一次的怒吼終於生效了,墮魔竟然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把你的身體給我,空王已經復甦了,由由和霏樂也……把身體給我,只有我才有能力拯救所有人。”

“他騙你的哦。”這次人賢是挖著鼻孔了,“這丫一出去就是殺殺殺,最後是要毀滅世界來著。什麼救世啊,什麼由由啊,什麼霏樂啊,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想要出去救婉眸雪而已。”

安理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救……婉眸雪?她有什麼危險嗎?”

“哎哎,等你進入了仙門或者魔門就知道了,嘛,其實所謂的救婉眸雪只是他自己的自以為是罷了,人家根本屁蛋事兒都沒有。你們啊,真的是一個現充一個死宅,墮魔拋棄了一切選擇了一個女人,因為執著而成了魔。而你因為一無所有,沒有父母,沒有女朋友,又沒錢買充氣娃娃,再加上不覺得戀愛或者親情或者友情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只認為是應該重要的部分,所以隨心所欲,無所追求,所以才能成仙……哎,真是悲哀,原來所謂的仙人就是一群沒女朋友的死宅啊。”

這丫的嘴子真欠抽啊……

墮魔冷冷地俯視著安理:“如他所說的那樣,我必須去救婉眸雪……天外邪魔其實是衝著她來的。”

“但你成功過了嗎?”安理冷不丁地問道。

墮魔滯了一滯,一時間啞口無言。

“哎喲,現充老哥,雖然說你是扳回了一局,但現在看來是你們兩個都輸了?我這樣說吧……例如我們現在是在做一張試卷,我們立志要考到滿分,那位嘴欠的仁兄不及格,你雖然及格了但不滿分,而我雖然最弱……但是可以作弊贏得滿分,只是有著極大的風險。我這樣形容就對了,總之就是你是個三好學生,覺得不能作弊不能作弊,那邊不及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這個作弊生還真是抱歉了呢。”

“你想說什麼?”

“就是這樣子啊,如他所說的那樣,我並不是特別執著於戀愛,你是個痴情種,我最最最執著的東西就是自己的生命了,因為死了就啥都沒了。我啊,就是這樣的普通人而已,不像你們是極端的善或惡,普通人就是時善時惡的,他們最珍惜的也是自己的生命罷了。現在我們在用執著的東西硬碰硬,你要去救妹子泡妹子,而我的生命,也就是我最執著的東西就在這裡快要沒了,更加執著的我你是打不敗的……”

“沒錯,如他所說的那樣,你是打不敗他的。”突然,一個白色的光影出現了,清脆悅耳的女聲卻是蠻好聽的。

人賢在一旁嘟囔道:“雖然說這個死宅也打不敗墮魔就是了。”

安理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熟悉的感覺:“3874?”

“乖,叫媽媽。”白色的光影卻是笑嘻嘻地說道。

人賢斜了她一眼:“喏,這位就是女神大人,她用惡王的模板創造出了我們。反正她跟咱們是沒啥血緣關係的,你想上她的話我是支援你的。”

“……”這兩個人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啊,當時你故意用噬徒的身份接近我的嗎?”安理沒好氣地看著白色光影問道。

“哎呀呀……你這麼懷疑媽媽,媽媽會很傷心的,當時我的記憶也沒恢復嘛……”

“後來因為她把我踢去穿越了,結果自己被天外邪魔發現,然後就被群毆到失憶了。”人賢又在一旁補充著。

白色光影無奈抬頭看天:“哎……叛逆期的兒子真是夠麻煩的啊……”

“……”這兩個人有仇嗎?

“總之,你們再打打的話空王就要毀滅世界了,還不趕緊回去?”白色光影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直視那兩個以極其尷尬的姿態維持著身體接觸的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自x很好玩嗎?”

“聽到了沒啊?”安理沒好氣地看著墮魔,“快起來讓我回去啊,你這個喪家敗犬,看看我怎麼泡妹子吧。”

人賢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死宅罷了。”

靠!這丫開口死宅閉口死宅,是被死宅在路上強x過嗎?哈?!

“啊!你們好煩啊!就不能在我面前消失嗎?”安理不煩惱地抱怨了出來,但想不到下一個瞬間,人賢和墮魔以及那兩扇代表著神和魔的門都同時消失掉了,一時間他徹底目瞪口呆了……

但白色光影卻完全不曾消失過,她玩味地看著他:“啊,原來如此啊,剛才那番話竟然讓你鑄成了‘墮落’道果,就這樣成為了阿賴耶。嘖嘖,我還以為成為阿賴耶時會出現什麼大場面呢,切,真是令人失望……”

然而安理依舊反應不過來:“這是咋回事啊?”

“因為你承認自己是死宅,而且還是個有志向的死宅,所以無意中覺醒了死宅對現充的一切毀滅光波技能,於是恭喜你,你徹底戰勝了神和魔了……以死宅的身份。”

安理嘴角微微抽搐,死宅啊……

白色光影哈哈大笑:“開玩笑的啦開玩笑的啦,其實這算是必然的吧。萬世的輪迴,這次你徹底成了個普通人,得到的力量也是別人的,又有前世遺留下來的遺產‘涅槃’,心態上你也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不被外物束縛,再加上秋莉娜的犧牲作為契機……啊,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你算是達到這個境界了吧。嗯嗯,真不錯呢,原本我都做好了繼續跑路的準備了,想不到你最後居然還真的成了阿賴耶。”

喂!你剛才說了跑路對吧!身為創世神放棄自己的世界跑路嗎?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不懂啊不懂啊,阿賴耶什麼的……”安理翻了個白眼。

“不懂也沒關係啊。”女神大人指了指那扇代表著自由自在之仙的青銅大門,“你進去就懂了,你想要知道的真相,這一切一切的事情,就在裡面了。然後,你再次以自己無拘無束的心態做出自己的選擇吧……跑路,跑路,帶著我跑路呢,還是回去拯救世界但是得不到妹子。”

安理繼續沒好氣地回答道:“寧願帶著你我還是回去拯救世界吧!”

“嗚嗚嗚……媽媽好傷心啊……”

“滾啊!我媽已經埋在下面了啊!”

發洩了一頓後,安理總算是不想再理睬這個任性的女神大人了,他飛上天空來到那扇青銅大門前,深深地吸了口氣。

只要進了去……一切的真相就都可以知道了嗎?包括天外邪魔的來歷,包括婉眸雪的身份,包括……他來自哪裡?

那就……進去吧!

“上啦!”背後再次傳來了那個如黃鶯般悅耳動聽的清脆聲,然後他就被一腳踢中屁股飛了進去。

你個傻逼女神給我等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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