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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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就是這姑娘女扮男裝攪了我的生意,說不定就是她把我的人給拐走了,藏起來了!”那老鴇子說得篤定,像是認定了是瑾歌作案。

“我沒有……”瑾歌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可她根本就沒有拐走雅蘭,便解釋道:“我昨晚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我醒來就在家中了!”

“不是你還會是誰?昨夜我離開以後,就剩你們倆在房間,房間再也不曾開啟過!今日一早人就不見了,你作何解釋?!”

“我……”

瑾歌哪裡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現在腦子都成漿糊了。

這下,連縣太爺也犯難了。

一旁的師爺看著這情況,湊過身去,小聲對縣令支招道:“大人,不如先收押,關起來,再慢慢查。”

“當真關起來?”

“大人,這可是兇殺案,將她放了,才是更加說不過去,萬一真的是兇手,豈不是放虎歸山?您又不是不知道薛瑾歌的名聲,她那脾性,饒是真的殺人,也不是不可能吧。”

縣太爺聽著覺得有理,便下令將瑾歌收監,關進牢房,隨後再審。

瑾歌心下意外,但此時更在意的還是溫素,無心與他們爭辯理會。

任衙役將自己扣上鎖鏈,她轉頭喚著溫素的名字,她不擔心其他人把她當做兇手,可她不想被溫素這麼認為。

“素素,我沒有殺她……”

“你相信我……”

溫素跪在堂前,不曾有一絲抬頭。

牢房裡陰暗濁臭,黴餿味夾雜著一些異味,令瑾歌微微皺眉,不過好在她的那間牢房隔著其他的犯人,還有光亮透進來。

衙役將她送了進去,解開了鎖鏈,說話也還挺客氣的。

“薛小姐,這牢房不比其他,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若是有什麼就叫牢頭,還未判罪,別太擔心。”

瑾歌抬頭看去,發現這衙役正是之前蓬香公子一案裡,隨自己一同去取證物的那個,難怪這般客氣呢。

“謝謝啊兄弟。”瑾歌勉強的咧嘴笑了笑,“沒事兒,這點小事我還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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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衙役倒是憨實,撓頭笑了笑:“我倒是相信薛小姐你沒有殺人。”

瑾歌聽他這麼說,也正經了神色,垂目思忖。半晌,喃喃道:“現在,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殺人。”

“嗯?薛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瑾歌抬頭衝他笑了笑,“你先去忙你的吧,多謝啦。”

衙役憨憨一笑,握拳告辭道:“嗯,那好,薛小姐你保重,我就先走了。”

待衙役離去,之前的哀怨聲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此刻的牢房更加陰暗寂靜,讓瑾歌忍不住豎起了一身的寒毛,之前一直心裡想著事兒,還不曾感覺,如今環顧一番,又暗又黑,難聞刺鼻是味道瀰漫著,侵襲著她的嗅覺,四周幽暗冷寂,時不時還有哀怨聲響起,待天色暗了,豈不是更加恐怖。

薛府。

得知瑾歌入獄,薛娘頓時昏厥了過去,薛爹這幾日剛剛離開了渝州城,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回來,現在的無助可想而知,薛府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以往瑾歌惹出的亂子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小錢就能夠擺平,這次的卻是人命關天的案子,薛娘一向主內,鮮少處理這些事情,一介女流,更是手足無措。

薛管家只好傳信,通知了薛娘的孃家,叫瑾歌舅舅凌昊趕來一趟。

天色漸漸暗了,薛娘醒過來就立刻趕去牢房,打算進去看看瑾歌。

門口的守衛也認得,再說給的錢可不少,自然就放行了。

循著幽暗又黴臭的過道,看著兩邊衣衫襤褸又兇惡恐怖的犯人,阿松都忍不住顫抖雙腿。

直走到盡頭,才發現躺在草堆上的瑾歌。

“瑾歌!”

薛娘難抑情緒,聲淚俱下。

不等衙役將門開啟,就隔著欄杆伸手進去,抓著瑾歌的手,滿是心疼。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你受苦了瑾歌……你受苦了……娘相信你……你一定沒有做……”

“娘……”瑾歌聲音已經有些虛弱,還是勉強的扯著嘴角,伸手抹掉薛娘的眼淚,笑道:“孃親別擔心,我是誰啊,我可是薛瑾歌,天不怕地不怕,這點小事兒算什麼,真不是我,怎麼可能冤枉我呢,興許明日我便能回來了,你可要準備好我愛吃的等我啊!”

瑾歌何曾見過如此悲傷可憐的薛娘,她從薛娘的眼淚裡就能感覺到此次事態的嚴重性,饒是她不能明白更多,但至少,她想要安慰安慰悲傷不已的孃親。

薛娘點點頭,眼淚不停的滑落,止都止不住。

一旁的阿松也跟著哭了起來。

“阿松!你好歹是個男子漢,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這麼慫的?”

“小姐……”

“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吧,”瑾歌抬起袖子,將薛娘的淚水擦乾,道:“孃親你就安心吧,瑾歌啊,在這牢裡也能過得好的,誰還能欺負我了去?你看,連老鼠都不敢靠近我。”

薛娘念念不捨的望著瑾歌,看她臉上還掛著笑容,心裡又酸澀又動容,也朝她笑了笑,讓她安心,才轉身離去。

直到薛娘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瑾歌才頹然的坐倒在草堆上,捂著自己的胸口,皺緊了眉頭。

總覺得身子疲乏,愈發難以支撐,精神渙散,又有蝕骨的疼痛,侵遍全身,感覺隨時靈魂就要脫離這個身體,潰不成形。

難道我命不久矣……

這一夜,終究是難熬的。

柳府。

桓生正在書房裡認真的作畫,一副丹青就要完成,畫中的女子跨坐在一處牆上,笑得明媚,一棵柳樹搖擺的樹枝撩著女子的衣衫,牆下的遍地紅花開得嬌豔,輕觸著女子小巧玲瓏的腳丫。

“什麼?瑾歌被關進了縣衙牢房?!”

聽到柳娘大驚的呼聲,桓生手上一顫,那唇邊落筆的硃砂楞是歪成了嘴角的一抹血跡,再看女子明媚的笑顏,竟是讓人有些酸澀和心疼。

不一會兒,柳娘就趕來敲門,叫桓生同她一起去一趟薛府,沒想到桓生又拒絕了。

柳娘心裡也急,哪裡顧得上同他講理,便不再理會他,自行前去了。

桓生沒有同柳娘去薛府,卻去了翠韻樓。

還是同樣的天字號乙等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已經等候在裡面的彥詩了。

“來了。”

“嗯。”

兩人也不寒暄,直奔主題。

“這事兒蹊蹺。”

“我不信。”

見桓生這般篤定,彥詩也不好奇,就是心裡有個疑問,打量著桓生的臉色,卻沒有說出口。

“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唄,這蠢丫頭傻得厲害,腦子本來就少了不少東西,想害她,簡直易如反掌。”

桓生瞥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就算是認同吧。他知道彥詩話裡‘蠢’的意思,瑾歌不是真的呆傻,而是太過於善良,俠義心腸,這反而害了她。

“但兇器是怎麼落到別人手裡的呢?還是刻有她名字的簪子,這天天戴著的東西,丟了都不知道……”

“聽說那日她是男裝。”

“哦?難不成是家賊?內奸?還是說有人仿造了一支一模一樣的?”

“誰會蠢到用自己的東西殺了人,還把兇器留在那裡的?她再傻也不至於這麼傻,而且,她與玉依又無冤無仇,殺她做什麼……”

彥詩也跟著點頭,又搖頭,癟嘴道:“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隨著門被推開,溫素隻身一人,一臉淡漠的出現在了門口。

看她臉色不好,不僅眼眶紅腫,還面色憔悴,想必這件事打擊不小。

玉依作為她的貼身丫鬟,跟隨她多年,早已情同親人,如今卻慘遭殺害,是誰都一時難以接受,而且,現在唯一的嫌犯還是自己的摯友,依然因為這事鋃鐺入獄。

福安見溫素進門,懂事的將彥詩旁邊的凳子抽出,請溫素坐下。

沉默了許久,溫素淡淡地開口道:“我相信瑾歌,不會是她。”

彥詩安慰的看著她,難得又看到了真實的她,開口問道:“玉依怎麼會死在城中?”

“昨日我叫玉依去城中買些繡線回來,那時已經快到酉時了,只是我急著想繡好……”溫素抬眼看了一眼彥詩,她想繡好的是她陪嫁的枕頭,復低頭繼續道:“繡好那對枕頭,就讓她去城中清姐姐那裡去取,但是到了戌時都不見歸來,她一向不是一個貪玩忘記正事的丫頭,像這般誤了這麼久時辰的情況,還從未出現過,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便派了家丁出去尋她,可清姐姐說,酉時剛過不久,玉依就到了店裡,取了繡線,同她寒暄了幾句,說自己還有急事,就匆匆離去了。”

“既是如此,那玉依為何不見回府?會去哪兒呢?”

聽著彥詩的問話,溫素輕輕的搖著頭:“不知道。”

“那……”桓生接話道:“她所說的急事又是什麼事呢?”

“不知道,我除了吩咐她取繡線之外,並沒有吩咐其他的事。”

“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去做了什麼事,或者見了什麼人,而後遇害的,這就是有預謀的殺人陷害了。”

彥詩如是說完,溫素和桓生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會是見誰呢?肯定不可能是瑾歌,那時候瑾歌在春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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