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一下午的課，傍晚，姜白準時邀請陳軒一起去食堂。
這次躲不過了，後者也只能選擇同意。
五點四十下課，廣播也隨之準時響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播音的同學失戀了，今天的歌格外悲傷。
二人並肩走在人流之中，天黑的還比較早，四周嘈嘈雜雜，大家有說有笑的同行，倒顯得這兩個一起走卻不說話的人有些奇怪。
姜白似是不太喜歡這種人比較多的場合，腳步很快，陳軒走在她的左側，時不時低頭看她一眼。
黑暗如漆，少女的眼眸中似有星光。
沒多久，到了。
比起其他學校，三中的食堂還算是比較好的，雖然做菜的手藝一般，但至少這裝修的還挺漂亮。
這一切據說都要得益於一名林姓校友的投資支援。
視窗前排出了長龍，二人一前一後排隊等候。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這次，陳軒本來打算一會刷卡的時候直接掏出自己的卡，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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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姜白已經探著身子，手裡拿著飯卡隨時準備給自己刷卡的樣子後，他還是選擇接受對方的好意。
“我先去佔個座。”
打好飯的陳軒先走一步，找到了一處空位坐下。
很快，又有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有人了。”
陳軒抬頭看了一眼蘇安雪，“你換個位置吧。”
“陳軒，別生氣了好不好？”
蘇安雪緩緩開口道，“我們就不能繼續做朋友嗎？”
看著這張臉，陳軒有點不耐煩，“能，但是我有別的朋友要坐在這。”
蘇安雪稍稍扭過頭，“你變了。”
“......”
“以前你不會這麼對我的，難道就因為我...”
蘇安雪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可是，我們說好了還是朋友的呀。”
陳軒一時間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準確來說，他不太想跟對方說話。
“你能別再纏著我了嗎？”
“什麼叫我纏著你？”
蘇安雪有些生氣，胸口不住地起伏，本來就已經主動退讓了，這傢伙怎麼越來越過分。
“你不走我走。”
陳軒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那個呆呆的同桌在看見蘇安雪後，沒有半點猶豫地就直接主動坐到了別的地方去。
“你...”
端著吃了一半的飯，陳軒坐在了姜白對面。
同桌對於他的到來有些意外，瞥了一眼蘇安雪後，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被飯堵住了。
這一切，坐在角落裡的秦晚晚看得一清二楚。
她是語文老師，本來是可以去教師食堂吃飯的，但她向來喜歡待在學生食堂。
因為這裡，是情侶出沒的高發地帶。
從來沒有戀愛過得秦晚晚就喜歡看別人談戀愛，特別是關係比較復雜的那種。
眼前這三個人，就挺複雜。
不過吃瓜吃到姜白這種學霸頭上來，秦晚晚還是有點擔心的，這該不會影響學習吧？
對於姜白這個學生來說，好好學習很重要。
還是再觀察觀察，要是有不好的跡象，自己就把陳軒叫來聊聊。
......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數學，因此晚自習也是數學老師看的。
對於文科生來說，語文很難考低分，文綜很難考高分。
拉分比較大的，就是數學和英語，其中，又當以數學為首。
這個東西，牛逼的是的真牛逼，不行的是真不行。
有時候，學霸和學渣差上一百分，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晚自習第一節課，幾乎所有人都在專心地做著數學題，對此，老師很滿意地轉了兩圈後坐在講臺上準備著明天的課程。
“.......所以就存在點K等於六分之七，使得以線段CD為直徑的圓過E點。”
自從語文課之後，陳軒就開始發揮自己在數學上的優勢，開始給同桌講題。
一來是幫她學習，二來增進感情。
大功告成，姜白輕咬筆頭，開始消化理解。
糾結了一會兒後的她還是小聲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方法來解的？”
“因為...”
陳軒一時語塞，他知道同桌是想知道自己的思路從哪來，這樣以後再遇到就好解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就是要用這個方法。”
“......”
“知道了...”
就在同桌有些挫敗的時候，陳軒適時地從桌肚裡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數學資料，這是他下午回學校的時候在門口的書店順便買的。花了三百塊錢。
老闆說這幾本很好，他是看不出來的，反正都挺簡單的。
“給。”
姜白接過，翻了幾張後看向右邊，大大的眼睛似乎是再問對方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你把這幾本做完，高考肯定能考到140。”
“我不要。”
姜白有些意動，但還是把幾本書和卷子都遞了回去，“我有的。”
“數學就是要多做題。”
陳軒一本正經地說起老師教導他們的話，“做得多，自然就會了。”
“你別的科那麼好，別被數學拖後腿了。”
姜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確實，對於沒什麼數學天賦的人來說，多做題是最好也是唯一提升成績的辦法。
可是，這麼多加在一塊，肯定不便宜。
看出了同桌的顧慮，陳軒趁熱打鐵，“我送你的。”
本來還在糾結的姜白聽到這句話，立刻把書推了回去，“謝謝你，不用的。”
“哎呀。”
陳軒把書又遞了過去，“以後，你教我英語，這個就當學費了。”
姜白說道，“英語...你隨時可以問我，不用這個的。”
“那怎麼好意思，你拿著，不會的就問我，這樣，我也能複習了。”
陳軒一本正經地忽悠，他從來不複習，數學教材都是新的，更別提刷題這種無趣的事情了。
“某些同學啊，講題就講題，不要幹別的。”
上面，留著地中海的數學老師扶了扶眼睛，並沒有點名道姓。
見此，陳軒趁勢說道，“拿著吧，一會兒老師該不高興了。”
姜白咬了咬下唇，接過道謝後小聲說了一句，“以後我會還錢給你的。”
“好啊。”
到賬一萬五千元。
一筆鉅款來了，陳軒興奮地掐了掐大腿。
左邊，同桌已經開始做題，下一步，該送她個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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