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節節攀升,小小的屋子充滿了繾綣迷離,曖昧風景,暖色誘人。
聲音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沙啞了,曲晏璃深深的看著雲傾天,現在的她,無疑是最致命的,像是罌粟花一般,沾染上了就不要想戒掉。
而他...又怎麼會捨得戒掉...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而來,他一向清明的心智也已經無法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或者說,那是溢滿了整顆心的期待?
事實證明,無論男人有多麼溫柔,女人的第一次總是痛的。
就連在半昏半醒中的雲傾天也皺了皺眉頭,嘴角溢位些許破碎的呻吟。
這個名叫曲晏璃的男人,他不再是涼薄的性子,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愛她愛得如痴如醉,像是要發瘋的男人。她的美眸微微睜開些許,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迷離...和忘情...
她心中突然覺得,雖然這初次的痛苦折磨著她,但她並不希望他停下來,她不捨得他離開。
她希望天明,她又不想要天明,如果這輩子她可以與他這麼幸福,她情願永生永世都沉淪在這無邊無盡得黑暗中,拋棄一切,讓時光永恆。
儘管,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個曲晏璃只是一個痴兒。
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夢...
她含著痛楚,笨拙的回應著他給予的熱情,他的懷抱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她甚至不用擔心下一秒世界會不會崩塌。
這一刻,她也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太女殿下,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貪戀溫暖懷抱的女人。
只要有他在,人間地獄,他都會張開雙臂保護她,而她,只需要享受他給予的愛。
其他的...
他會打點好一切...
他沒想到那個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女子,那個被人傳言不堪的七公主...
居然還是處子...
那麼,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
巨大的欣喜如同排山倒海般湧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那麼...
他就來爭取這惟一一個男人的位置可好?
他還記得看到被單上的點點落紅時的內心湧上的強烈負罪感...
他的心很慌...
"疼嗎?"
雲傾天恍惚之中,搖了搖頭,這不是只是一個夢麼?怎麼會有如此鮮明活現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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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帳春宵暖,旖旎風光遍灑一地...
"知道我是誰嗎?"他輕輕在她耳邊低喃著,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她...
"唔。"雲傾天淺淺的吸了一口氣,腦子已經亂得不能再亂。
"我是晏璃...親愛的娘子..."他眼角染上一絲邪魅,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著。"快...叫我的名字...叫晏璃..."
她聽話的叫著他的名字,她一邊又一遍輕呼著他的名字。
青箐和淺桃在門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屋內再也沒有發出聲音,她們才慌了,難道說宮主已經暈過去了?或者說受不了了已經發不出來聲音了?
"怎麼辦...淺桃姐姐..."青箐戰戰兢兢的看著淺桃,眼中全是擔心擔心,像是急得快要哭了。
"我也不知道啊!"淺桃急得直跺腳,再一次敲了敲門,小聲的問道,"公主...您有事嗎...要是不答應我們...我們就進來了..."
屋內一片靜謐,聽到沒人答應,淺桃吊上了一口氣又放下了一口氣,是公主自己不答應她們,她們要是進去...應該夜沒什麼吧...
朝後面的幾個姐妹使了一個眼色,都紛紛會意了,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探出一個小腦袋,在不大的屋子裡搜尋著,淺桃走了進去,正東張西望時卻不料看見了床上那一對陷在褥子裡的男女。
霎時間天崩地裂,淺桃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
雲傾天正在沉睡,聽見了一聲驚呼,不安的皺了皺眉頭,似是有些不舒適,曲晏璃連忙坐起身子,伸出手指抹平了眉頭,輕輕地哄到,"沒事...繼續睡吧..."
雲傾天才舒展開了眉頭,繼續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去。
曲晏璃抬頭望向門口一堆人,皺了皺眉頭,輕輕一揮手,就把那一群人送了出去,順便還把門關上了。
只留下門外一堆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她們在公主的屋子裡面看到了什麼...
好像是一個男人是吧...
而且...那個男人是曲晏璃是吧...
綠韻還沒有回來...難不成她們大白天見鬼了?
而且...看那狀態...公主的毒已經解了?
街上——
佩月和雲傾羽在大街上所有的藥店裡找著,卻發現差缺了最後一種藥材。
"怎麼辦!"雲傾羽現在手足無措,像是一個孩子般無助。
佩月目光靜靜地看著天上一掠而過的綠色人影,微微低下了頭,淡淡的說道,"已經不用了..."
"不用了?為什麼?"雲傾羽不解。
佩月緩緩地搖了搖頭,走進了旁邊一家裝飾華麗的茶館,徑直走到了桌上,渾身上下透著一絲哀慼悲涼。
雲傾羽似是明白了什麼,看了看一望無垠寥廓蔚藍的天空,也跟隨著佩月走了進去。
一醉方休...方可罷手...
曲晏璃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看著眼前的雲傾天,心中只覺得升起了騰騰的熱焰。
黑如墨絲的長髮輕輕地搭著,額上冒出些許蒸騰的汗珠,輕輕地覆在雲傾天,耳邊,問道,"親愛的娘子,為夫為了給你解毒費了這麼多的力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啊..."
"嗯?"雲傾天皺起了眉頭,嘟起小巧的嘴巴,微微閉著眼睛,絲毫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被盯得死死的了。
"為夫...不要其他的報答...只要這個..."
雲傾天的睫毛微微顫抖,染了絲絲微醺朦朧。
"嗯..."身上唯一一件剛剛穿好的裡衣被全數褪下。
"上一次...是解毒...這一次...是報答..."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旋繞,消除了她所有的不安,慢慢地放下了皺摺的眉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