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這兩隻肥大的老鼠之後，蘇長幸倒是竊取到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笨拙的能力，看起來沒有太大的用處，但對於這些老鼠來說大概夠用。
【勐然衝撞：全力向前衝刺，根據體型與力量，造成基於速度的衝擊傷害，並且有一定機率造成眩暈。】
他的力量相對來說並不算強大，這個能力給到崔甲的話，應該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崔甲的力氣相當大，能推動王城的城門，之前與那老鼠正面相撞，也沒有吃太大的虧，老鼠的力量本身不如崔甲，只是在衝撞的時候憑藉著體型才壓了崔甲一頭。
沿著下水道繼續往前走，逐漸的能看到一些被啃的只剩下骨頭的屍骸，骨頭上也有一些老鼠牙印，成鋸齒狀，坑坑窪窪的。
蘇長幸持續的敲擊牆壁，吸引下水道中的老鼠，但這一次隔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那些老鼠的到來。
崔甲雙手提著鏈鋸刀，走在後面，說道：“這些老鼠比較狡猾，死了兩隻之後，就沒有再貿然出現，看來已經知道我們比較危險。”
同樣的方法多用幾次之後就沒有那麼好用。
這些畜生有時候可能比人還要聰明，在某些方面也更加的敏銳。
蘇長幸點點頭表示贊同，話音一轉說道：“不過這些畜生比人類更加的貪婪，它們更難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忍不了多久。”
人類雖說貪婪，但比起很多生物，也更有忍耐力，特別是在誘惑的面前。
果不其然。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感受到下水道中有動靜傳來。
不過這一次不止一隻，而是兩個巨大的身影同時出現在正前方，看到蘇長幸二人發出嘶吼聲，一前一後的狂奔而來，雙眼通紅的，滿是看到食物之後的興奮。
這一次。
蘇長幸沒有開槍，而是以同樣的姿勢衝撞過去，速度越來越快。
那兩隻老鼠看到蘇長幸的做法，卻是露出嘲諷的神色，覺得蘇長幸在找死，那麼小的身板又如何和它們硬碰硬。
崔甲也驚了，眼睜睜的看著蘇長幸跑過去，將一隻老鼠撞退，還不夠，又將另一只老鼠攔停，一斧頭砍下去，直接將其爆頭。
他接著就跟上去，舉著鏈鋸刀殺向另一只老鼠，在這些老鼠停下來的時候，對於他來說就幾乎沒有什麼危險，殺老鼠也只是體力活。
這些老鼠雖然體型龐大，力氣也不小，但相對來說卻沒有那麼靈活，根本無法躲開他的攻擊。
這是體型龐大的壞處，遇到致命的攻擊，難以躲開，只能硬扛。
蘇長幸將斧頭從老鼠的頭上拔出，感覺左手有許些的發麻，說道：“這些老鼠的力氣還真不小。”
崔甲聳了聳肩，有些不以為然：“畢竟有這麼大個，不過也就這樣了，還不如我。”
他對於自己的力量還是相當地自信。
有了勐然衝撞之後，蘇長幸不需要使用手槍，也能輕易的解決這種程度的老鼠，所以也就本著節約子彈，暫時沒有使用手槍，提著斧頭跟這些老鼠肉搏。
靠著同樣的方式，他們又擊殺了五隻大老鼠，之後這些老鼠徹底學聰明了，不再出現，反而是遠離聲音的位置，導致初長幸他們走了很久也沒有再遇到任何東西，前行的路邊的暢通無阻。
“老鼠的膽子確實小。”崔甲也是不由的感嘆，“要不我們還是先進皇宮再說，這些老鼠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好殺，殺兩隻就全部躲起來，也確實是一些老鼠。”
蘇長幸猶豫了一下，用手捏住喉嚨，發出銳利的嘶叫聲，就是鼠叫，和那些老鼠的一模一樣，反正崔甲是不能聽出任何區別。
“你什麼時候學了一門外語。”他滿是驚訝。
蘇長幸也只是完全的模彷，但本身並不知道這樣的鼠叫代表著什麼意思。
蘇長幸的鼠叫聲在下水道中迴盪，迅速的沿向遠處傳播，水面上出現一道道漣漪，如同雨滴在下水道中落下。
沒過幾秒，他們就聽到了其他鼠叫，但遲遲沒有老鼠靠近，似乎是停留在前方的某個位置。
“應該就在前面了。”崔甲用手揉了揉鼻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走到這個位置，下水道中的地面有一道道裂縫，一塊一塊的向下塌陷，本來的水流也從裂縫中流了下去。
“別往前走了。”
蘇長幸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到黑暗中是一個大坑，光線呈軸狀扭曲，有幾雙猩紅的眼睛被拉成長線。
“很難聞的味道。”
崔甲皺的皺眉頭，拿著熒光燈向下照去，隱隱約約的看到大坑中有一個什麼東西堆積起來的小山，不斷的蠕動著，發出呲牙呲牙的聲音，頭皮發麻，彷彿有一隻大手在抓牢。
“那是什麼東西？”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露出謹慎的神色。
蘇長幸擁有更強的夜視能力，所以看得更清晰，眼皮跳了跳，說道：
“那是一些屍體，不對，是一些活屍，被蹂躪成一座肉山。”
“活屍？”
“大概是那一類的東西，好像還存在著一些神智。”
蘇長幸清晰的聽到一些囈語聲從下方傳來，訴說著飢餓與恐懼。
接著，他拖著幾句屍骸從上方扔入大坑中，頃刻之間，肉山湧動，屍骸被肉山吞噬，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個聲音在他們耳邊逐漸的形成，“祭獻可獲得力量，奉獻可獲得永生。”
崔甲側頭看了蘇長幸一眼：“你聽到了嗎？那個聲音，他們說祭獻可獲得力量……”
還沒有等到他說出下半句，蘇長幸就一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沉聲說道：“你不想把自己給奉獻掉的話，最好不要說話，”
“下面的那個東西可能和所謂的神靈有關。”
他聽著耳邊的囈語聲，感到一絲絲心季，彷彿是有無數的絲線從黑暗中纏繞過來，耷拉到了臉上，不斷的收緊，將他們一點一點的往回拖。
就在大坑的對面有幾雙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們，是兩隻身體肥大的老鼠，徘迴在大坑的邊緣，也沒有敢下去。
蘇長幸站在邊緣觀察了一會兒，說道：“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著。”
他明晰非凡的規則，覺得這東西像是以血肉組成的某種神文陣，似乎有置換的作用，大概是和神靈有關的生物留下的。
崔甲愣了一下，覺得極度不靠譜，勸說道：“這東西一看就很詭異，要不還是算了吧。”
蘇長幸擺了擺手，自信的說道：“沒事，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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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甲看到蘇長幸沿著坑的邊緣往下爬，也立刻從後面跟了上去，說道：“我看你這傢伙是真的不怕死，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蘇長幸反問道：“難道你不害怕嗎？”
崔甲只是說道：“你明白的，我是一名戰士，有自己的信仰。”
蘇長幸平靜的說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你有我也有，不然如何矗立在這個世界上。”
大坑不算特別深，有個十多米。
這些活屍堆積成的肉山也有十多米高，還有細長的頭髮在其中，顯得雜亂。
隨著他們的靠近，那一顆顆慘白腦袋上的眼睛都看向了他們，帶著飢餓的目光，似乎是看到了食物。
在這座肉山的周圍很乾淨，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也不存在任何活物，哪怕是細菌，乾淨到了一定的地步，實則也是一種恐怖。
“吃，血肉～”
“嗤嗤嗤～”
……
痴愚與無形的季動在空間中緩緩地展開。
崔甲覺得心臟跳得更快，全身的血液速度隨著他們的前進加快，體溫卻是冰涼，“這東西不太妙啊。”
他意識到眼前形態扭曲的怪物和他們之前遇到的所有事物都不同。
難怪這下水道中只有老鼠存在。
緊接著。
肉山中，一顆白色的腦袋伸出來，對著他們大喊：“祭獻可獲得力量，奉獻可獲得永生！”
蘇長幸眼光如芒，看向那個頭顱質問道：“什麼是祭獻？”
他以為這東西不會回答他。
“靈魂，血肉，愛意與創造一切事物皆可祭獻。”那個頭顱盯著他大笑，竟然露出幸福的神色，嘴角流著不知名的液體。
恍忽間，蘇長幸覺得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他們彷彿站在一片被溫暖陽光照耀的大草坪上，有和煦的微風吹拂，飄蕩花香。
而眼前是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有一個個小精靈站在枝葉間玩耍嬉戲……
崔甲一下子神情大變，極度憤怒的：“讓我毀掉這東西！”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蘇長幸勐地一把將他拉住，一巴掌拍在他的左臉上，說道：“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緊接著，他抬起左輪，一槍打在了那個伸出來的頭顱上，子彈打掉了頭顱一角，活屍縮了回去，然後一陣的翻滾，被其他活屍吞噬。
又有一顆頭顱從肉山中伸出來，對著他們大喊：“祭獻可獲得力量，奉獻可獲得永生。”
蘇長幸走上去，盯著那個頭顱冷聲說道：“我有靈魂，你要嗎？”
“要都要，如果有血肉就更好了！”頭顱貪婪的大喊著，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瘋魔地說道，流口水從他的嘴角不斷的流出，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便演繹了數十種截然不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