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跟蘇業豪的關係，確實太熟了點。

時間往上追朔二十多年，她跟蘇業豪第一次見面那會兒，雙方甚至還沒有開始記事，都穿著尿不溼，簡直比青梅竹馬還要青梅竹馬。

這就導致兩人在相處的過程中，一直少了點其他情侶們所擁有的激情。

因為太過熟悉。

熟悉彼此的生活方式，熟悉彼此的習慣，熟悉彼此的脾氣，以至於很難產生驚喜感，無法全身心投入熱戀狀態。

蘇業豪很清楚問題所在，卻沒有太好的辦法去改變現狀。

這種事情主要還是看個人，例如小妮子那邊，認識的時間也格外早，現在依然整天樂呵呵，處於每天都像在過情人節的狀態裡......

次日一早。

兩人坐飛機回港城途中。

忽然記起鄭勇文昨晚在宴會上的那番話，蘇業豪看向姜漁，眼睛一眨不眨打量著她。

姜漁正在看電影，實在是被他騷擾煩了，挑眉問道：“你為咩盯著我看，難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哇，看你這話說的，為什麼不能是覺得你好看，所以多看一會兒？”

蘇業豪話音剛落。

姜漁呆滯片刻，趕緊搓搓自己胳膊，語氣誇張告訴說：“汗毛都豎起來了，有病就趕快去吃藥，不要噁心我。”

“......就是因為這樣，人家才會覺得我們倆之間，相處方式有點奇怪吧。”蘇業豪丟個大大的白眼給她。

這句話瞬間勾起姜漁的好奇心，她詫異詢問說：

“誰覺得我們奇怪？不是很好嗎，平時甚至不會吵架......我是說真的吵架那種。”

蘇業豪把昨晚的經過，簡單告訴姜漁。

他隨即若有所思，語氣篤定道：

“我感覺問題出在你身上，比起關係甜蜜的戀人，更多的則像是用以前的朋友關係，來跟我相處。要是你溫柔點、嬌羞點，沒事撒撒嬌，那麼別人一定不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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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漁認真聽完這句話，反覆琢磨完之後，反駁道：“那為什麼不能是你主動一點，溫柔一點？我承認我在處理這種問題上，沒有南宮那麼大膽。”

“也對，那就往後都改改，你現在小鳥依人一下，把我肩膀借給你看劇？”

“......”

姜漁沉默好一會兒，才動作僵硬，把腦袋擱在蘇業豪的肩頭。

他們關係雖然早就親密無間，可是在人多的地方，姜漁依然不習慣坦然表達出情感。

主要是在蘇業豪身邊時候，一年到頭總有保鏢秘書們貼身跟隨，只有在家裡待著，才能有點私密空間。

側頭枕在蘇業豪肩膀上，姜漁身體僵硬，過了大約兩三分鍾，她揉揉自己脖子，問道：“滿意了沒？昨晚明明看你一直在談生意，怎麼會跟別人提到我？”

“也許勇哥終於開始惦記起人生大事，所以對這方面比較敏感吧，他以為你在生我的氣。”

“沒錯啊，我昨天確實生你的氣，本來以為過去之後直接開飯，沒想到先舉辦一場小派對，很無聊的好吧。”

聽姜漁說完，蘇業豪輕哼一聲，笑道：

“你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座國賓館無數人窮盡一生也進不去，我帶你去見世面，居然還被嫌棄開飯慢？簡直媚眼拋給瞎子看。”

姜漁雖然不太在意這些，卻也明白昨天那座賓館的地位，裝模作樣撒嬌說：“哎呀呀~其實只不開心了一小會兒，飯菜還是很精緻的。”

“......”

聽到這句話。

蘇業豪也搓搓自己胳膊，嘲笑道：“算了，語氣和表情太僵硬，我們還是恢復以前的相處狀態好啦。”

姜漁皺皺鼻子，儘管有點不滿，不過還是告訴說：

“我也覺得，既然在被別人提醒以前，我們都沒覺得哪裡奇怪，或許意味著先前那樣才比較適合我們。一想到要對你撒嬌，或者故意賣弄討好你，我就渾身不舒服，你這傢伙有些時候明明很欠揍。”

......

感情方面本就沒問題，不必刻意去改變。

蘇業豪從四九城提前離開，鄭勇文以及幾位港交所的工作人員，暫時還不能回來。

因為在蘇業豪的牽線搭橋下，國航方面決定跟鄭勇文聊聊，重新研究一下他們公司是否應該去紐交所上市的問題。

要問他是怎麼辦到的，其實非常簡單。

蘇業豪昨晚讓人調查完，今早承諾向國航方面提供一筆資金，以5S資管公司的名義進行投資，並且協助它完成股份制改革。

涉及到的融資規模，預計會高達二十至三十億人民幣，足夠這家公司再租一批飛機，儘快搶佔更多市場份額。

考慮到國航暫時只有個赴港赴美上市的想法，連股份制改革都還沒著落，也難怪他們會對蘇業豪的提議特別感興趣。

拿錢開道什麼的，雖然過於簡單直接，可它卻是如今在內地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沒辦法。

蘇業豪能給的實在太多了。

港交所和鄭勇文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哪怕蘇業豪不過問，上面絕對也會幫忙照顧得很好。

反倒是5S資管公司方面，隨著幾家基金公司瘋狂營銷開放式基金，被人搶走不少潛在客戶。

有些基金公司直接限時免除管理費以及買賣手續費，也有人直接從5S資管公司的銷售渠道下手，以返利的形式讓銀行、券商等公司，主推他們的開放式基金。

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決定一家資產管理公司命運的，終究要看業績。

5S資管公司賬戶上的資金暫時還夠用，於是聽見手下彙報的蘇業豪，並不急著推出應對措施。

今年的福布斯全球五百富豪榜名單剛出爐。

即使他沒推波助瀾，關於蘇業豪憑藉一百三十億美元總資產，躋身全球第十一大富豪的訊息，也成功傳到沸沸揚揚，被人當做熱點大肆渲染。

這直接推高了5S資管公司的熱度，把錢投給他的客戶們依然很多。

“資產管理”在內地屬於比較新穎的概念，改革開放這麼些年了，社會上沉澱的閒置資金規模，早已頗為可觀。

潛在市場規模高達數千億人民幣，確實沒必要現在就跟誰撕破臉，鬥個你死我活，蛋糕足夠大家一起分。

在這種局面下，需要早點做出成績。

蘇業豪又挑挑揀揀，選擇了正陷入控制權之爭的萬科，試圖跟合夥人華潤方面合作，以第三方公司的名義，拿下萬科這家A股上市公司的部分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