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或者我這裡還有一首舉棒棒糖的歌。如果你們不喜歡貓爪，棒棒糖總不會拒絕吧？”

樂輝還在堅持己見。他認為一個頂級女團必須什麼歌曲風格都能駕馭。

沒道理霸氣的歌可以，性感的歌可以，可愛的歌反倒不行。

多樣性的風格可以讓聽眾不會膩味，甚至每次等待新歌都有期待感。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這幾個女生。

“棒棒糖是什麼？現在十歲小孩子都不吃棒棒糖了！”

“老闆你最近是不是被老么同化了？怎麼音樂品味那麼奇怪。”

“什麼叫被我同化了！他本來就很奇怪，最近每天晚上都怪怪的。”

……

“最後一句後期剪輯掉。”樂輝輕聲對牧峻說著，又和少女們據理力爭起來。

場面一度十分僵持。

吳迪和藍採萱躲在角落，偷偷聊著天，進入了看戲模式。

最後還是曲韻詩鬼點子多，少女走到隊伍當中做了個手勢，隨後成員們心領神會圍成一圈，商量著什麼。

一分鐘後，曲韻詩出列說道：“老闆~~我們決定全團單獨為你跳一次。如果你看得滿意，就給我們換一首歌如何？”

樂輝聽完，思考了三秒鐘，回問道：“變裝嗎？”

“還準備了貓貓裝？”

這回所有團員都驚恐了，金芷妍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樂輝，彷彿自己進了個賊窩。

另一邊，攝影師大哥則投來讚賞的眼神。

【小輝哥果然懂女團。這首歌不穿貓女裝就浪費了。】

氣氛凝固了很久。

直到團員們二次商議，結果是可以穿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地。

“那還等什麼？綜藝錄製到此結束，所有無關人等全都出去。”

“今晚，我是唯一的觀眾！”

樂輝興奮地開始趕人，很快公司裡就一個員工都不剩。

少女們換完裝，扭扭捏捏重新進了練習室，卻見黑板上已經貼了好幾張貓貓乖巧賣萌的表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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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註定是小輝哥有史以來對待訓練最嚴格的一晚。

他不僅對舞蹈動作抓得特別細緻，還對面部表情有著特別的要求。

“專業一點，動作都不到位。”

“今晚要是糊弄我可不行。”

“你們不是最擅長表情管理嗎？我怎麼沒看到呢。”

“還有金芷妍，你平時不是很軟嗎？僵在那邊幹什麼！”

無人看到練習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段黑歷史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完全成為九個女生避而不談的內容，任何綜藝節目都沒辦法撬開她們的口。

翌日，一層秋雨一層涼。

課間的教室裡，樂輝正思考要給女團換什麼歌。

這群“瘋子”真是太難伺候了。

昨晚那麼折騰她們，要是給不了一首好歌，今晚恐怕不好交代。

曲韻詩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教室，少女調皮地用雙手矇住樂輝眼睛，還裝作貓咪的聲音問道：“猜猜我是誰？”

樂輝被這句問話弄得心癢癢，拉開女友的手說道：“是昨晚那只最小、最會扭的貓貓嗎？”

“呀！”

曲韻詩嬌嗔一聲，重重給了樂輝兩拳。

解良俊坐在旁邊，簡直不敢直視這兩個人。他能明顯感受到樂輝的變化，自己這位室友最近冷酷表情少了，有時還會沒來由的傻笑。

“我都說了讓我來挑。你非要自己想，想破頭了吧？”曲韻詩坐到解良俊讓出的座位上，偷偷看著白紙上寫的歌名。

《你的答案》、《揮著翅膀的女孩》、《最初的夢想》。

三首歌從歌名上看，都比《學貓叫》要好多了。

“看歌名你能看出什麼？”

樂輝看向曲韻詩的側顏。少女今天戴了一套紫色小耳環，給人一種富家小姐的感覺。

“我能看出都是勵志歌曲。”

曲韻詩明媚笑著，又說道：“還能看出沒有被選中的那兩首，都是我下一張專輯裡的歌。”

“你還真是貪心呢！像極了一隻貪吃的貓。”樂輝寵溺地回道。

“惹惹惹~~”

少女吐吐舌頭，但突然認真建議：“三首歌裡有沒有能翻譯成東瀛語版本的。”

“東瀛語版本嗎？”

這話到是提醒了樂輝，既然是選擇先攻佔東瀛音樂市場，確實需要出一首可以改編的歌。

少年未加思索，就在《最初的夢想》上打了個勾。

“去和你的姐姐們說，我們這次不跳舞了。誰說女團一定要跳舞，我要展示一個純唱的絕美舞臺。”

夜晚的練習室內，再次拿到歌的團員們，內心是複雜的。

黃歆妮看著歌詞又哭了起來。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髮】

【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

【擁有隱形翅膀】

她又想起了黑海的那天晚上，九個人在原先的小宿舍裡互相鼓勵的場面。

在最危險的時候，是老么說她找到了一道光，找到了一個能給她們翅膀的人。

很快，九名少女再次圍成一團，輕聲唱著：

【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又繞了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

樂輝沒有打破溫馨的氣氛，轉身便離開了練習室，留給她們獨處的時間。

他知道這首歌不需要他的指導，團員們要代入感情太容易了。

她們遭遇到挫折和絕境的時候，沒有人輕言放棄，仍舊堅持自己“最初的夢想”，並且拼命努力的樣子，樂輝全都看在眼裡。

這種“溫暖”和“向上的力量”令他動容。

歌曲很合適，樂輝也就不再擔心，獨自一人來到窗邊看月亮。

沒多久，鄭秀穎出人意料地單獨找了上來。

“我要唱《學貓叫》，這首歌很適合我。”

少女聲音一如既往清冷，語氣也很直接，有種貓咪命令鏟屎官的既視感。

【嗯？有古怪。】

【昨晚她是反對的啊，現在居然想要獨唱，莫非昨天是在演戲？】

【不過貓系少女唱這首歌確實合適。昨晚上她的表現也很撩人。】

樂輝愣了愣神，故意考驗她道：“你預測這首歌能取得什麼成績？”

“比《最初的夢想》強。”

“《學貓叫》給我唱，能在排行榜上壓過《最初的夢想》。”

鄭秀穎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傲嬌得不行。

女團成員個人單曲要打敗團歌，那是很難的。

放眼世界歌壇也很少有人能做到。

不過這話卻說到了樂輝的心坎裡，他對著鄭秀穎做出了擊掌的手勢，讚許地說道：

“和我想的一樣。這首歌是你的了！”

“是該讓她們見識見識《學貓叫》的威力。呵呵，敢拒我的歌，必須讓她們受點懲罰。”

兩人輕輕拍掌，此事就這麼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