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你們的表現了。”楊沐說著，有意無意地向著趙曉芸的方向瞅了一眼。

“明白，明白。”趙家坳三巨頭連忙點頭說道，然後拉走了趙曉芸。

楊沐當即接過易小強，然後叫醒了易海、傻柱、劉光福和劉光天，吃完飯後，楊沐關上門，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沒有人偷聽後，便說道：“一大爺，你哥一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看今晚了，晚上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惕，傻柱，你和一大爺擠一晚上，劉光福和劉光天你們哥倆擠一晚上。”

“師父，那你呢？”劉光天問道。

“我自有打算。”楊沐冷聲說道。

楊沐將易小強交給易中海，易中海現在也有哄孩子的經驗，不一會兒就將孩子哄睡著了，傻柱便和易中海擠在一張床上，湊活一晚，劉光福和劉光天就在隔壁屋對付一晚，而楊沐則在另外一間屋裡等待著。

趙家坳看來確實是夠偏的，晚上沒有電燈，只能用煤油燈，楊沐也不介意，就點著煤油燈等待著，約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楊沐沒有等來趙家坳三巨頭，而是等來了趙曉芸。

趙曉芸是哭紅著雙眼，很不情願地進了楊沐的屋。

“許同志，是不是只要我陪你一晚，你就能讓我進城？”趙曉芸問道。

“是趙書記他們說的吧，他們是怎麼跟你說的？”楊沐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們去了我家，守著我媽的面說的，說是讓我陪你一晚，你就能讓當進城當工人，我媽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同意，還要我把當工人的名額給我哥。”趙曉芸低聲哭著說道。

“曉芸，別哭。你想當工人嗎？”楊沐問道。

“當然想，村子裡太窮了，連飯都吃不飽，聽說當了工人就能吃飽飯，每個月還有很高的工資。”趙曉芸說道。

“那他們逼著你來，你恨我嗎？”楊沐問道。

“不，我不恨你，我恨村支書他們，他們太不是東西了。”趙曉芸恨恨地說道。

“你恨你媽嗎？”楊沐再問。

趙曉芸愣住了，吭哧了半天才緩聲說道：“我不恨我媽，我媽是窮怕了，餓怕了，只要我哥能進城當工人，就能娶個城裡媳婦，安安穩穩地在城裡落戶，我媽死也能瞑目了，而且我哥進了城還能救濟家裡。”

這種事情太多了。

有人說，貧窮是一種財富，那是扯淡！貧窮是一種災難，當貧窮到一定程度，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那就是災難中的災難。只有捱過餓的人才知道貧窮和飢餓的可怕。

那個時候，人，將不再是人，只是活著的動物，為了一口吃的，無所不用極其。楊沐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幸好，自己沒有生活在那種歲月裡。

其實趙曉芸心裡也做好了準備。沒有經歷過貧窮，永遠不知道貧窮之人向上爬的心。

只是，趙曉芸不甘心的是，犧牲了自己卻成就了自己的哥哥，窮山惡水之地，誰也不比誰高尚。

“曉芸，陪我聊聊天吧。”楊沐給趙曉芸搬了張椅子，讓趙曉芸坐下。

“聊什麼？”趙曉芸見楊沐沒有對她用強，緊張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

“聊聊我們易主任他哥一家，我們易主任也挺苦的啊，好不容易有了親人，結果，連他哥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唉！”楊沐一副很愁的樣子嘆息道。

“易大爺一家人挺好的，平時挺和善的，易大哥也挺好的，易大哥的媳婦不但挺漂亮，脾氣也挺好，經常和我一起玩。”趙曉芸說道。

“這麼好的一家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楊沐順勢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聽說是易大哥上山了，然後掉到山溝裡人就沒了，易大爺和易大嬸悲傷過度，也跟著去了。易大嫂也挺傷心的，也跟著去了。”趙曉芸說道。

“易大爺和易大嬸年紀大了，悲傷過度跟著去了我能理解，可是易大嫂年歲應該不大吧，怎麼也跟著去了？是不是易大嫂身體不好啊。”楊沐不著痕跡地問道。

“易大嫂的身體挺好啊。”趙曉芸想也沒想地直接開口說道。

“那不應該啊。”楊沐仍然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

“確實不應該，村裡好多人都這麼說，易大嫂身體很好，又年輕，又漂亮，也沒有什麼病，怎麼就跟著去了？”趙曉芸嘆息著說道。

“易大爺一家在村子裡有沒有仇人？”楊沐接著問道。

“沒有，易大爺一家人都挺好的，挺善良的，不會主動招惹是非，與村裡人的關係都挺好，只不過，易大爺一家跟治保主任家有些矛盾。”趙曉芸說道。

“什麼矛盾？”楊沐雙眼一眯。

“就是易大嫂比較漂亮，治保主任的兒子趙大寶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圍著易大嫂轉悠，易大哥曾經跟趙大寶急過眼。”趙曉芸說道。

“你易大哥、易大爺和易大嫂的後世都是你易大嫂操作的吧？”楊沐忽然問道。

“對。”趙曉芸說道。

“那在這期間，治保主任的兒子趙大寶有沒有找過你易大嫂？”楊沐沉聲問道。

“有。有一天夜裡找過，不過被易大嫂給轟出來了，沒過兩天，易大嫂也是積勞成疾，心力交瘁，跟著去了。”趙曉芸說道。

楊沐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裡大概有點數了。楊沐決定開始啟動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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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芸啊，你要不要走出村子，進城當工人呢？”楊沐問道。

“想！可是即使我陪你一晚，我媽也不會讓我去的，而是讓我哥去。”趙曉芸緊緊地盯著楊沐苦澀地說道。

“你和你哥都去，我給你兩個名額。”楊沐說道。

“真的？”趙曉芸眼睛一亮。

“真的。不信的話，我將入職信先給你，你在村裡找個識字的，一看就知道真假”楊沐點了點頭說道，然後掏出兩張入職信遞給了趙曉芸。

“我相信許同志。”趙曉芸接過入職信後，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裡，然後……開始脫衣服。

“曉芸，不用這樣。”楊沐搖了搖頭。

“可是……”

“沒有可是，你先將這件事告訴你媽和你哥，並讓你哥好好收拾收拾，你也好好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城。”楊沐說道。

“好！我這就回家，等收拾完了，我再過來找許……大茂哥。”趙曉芸說道。

趙曉芸突然感覺到這波不虧。

楊沐看著趙曉芸遠去的背影輕笑一聲，楊沐的目標根本不是趙曉芸，而是趙家坳三巨頭，現在，楊沐手裡的名額只剩下兩個了。

兩個好啊，兩個了才能二桃殺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