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去？”
武羅妖神愣了愣，詫異道：“這怎麼可能？除了混沌中的靈物外，世間萬物萬靈都有過去和未來，他一個人族怎麼會沒有過去？”
青羅妖神也皺眉道：“城主是不是弄錯了？他若是沒有過去，現在理應不存在才對。”
泰蓬妖神搖了搖頭，眼中現出一縷凝重之色。
他緩緩地開口道：“準確地說，他不是沒有過去，而是他的過去只有兩年多的時間，再往前就被一堵無法洞悉的壁壘所截斷。”
“他的過去被截斷了？”
武羅妖神驚訝道：“怎麼會這樣，他最多也只是一個太乙金仙境的人族修士？哪來的力量截斷過去？”
泰蓬妖神微微搖頭，沉聲道：“截斷過去的力量並不是屬於他，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法則之力。”
武羅妖神更加驚詫，“法則之力？城主的意思是，有頂級大能出手替他截斷了過去？”
“倒是有這個可能。”
泰蓬妖神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但本座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頂級大能已經是臨近聖人的存在，輕易不會出手，更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族修士出手。”
“可除了頂級大能，還有什麼力量能夠截斷他的過去？”
“或許他來自某個不可知之地。”
泰蓬妖神沉聲道：“如果他在某一段時間內在某個不可知之地帶過一段時間，在離開之時就會自然被不可知之地的規則所遮蔽。外人便無法透過窺探他的過去從而得知該不可知之地的下落。”
“原來是這樣。”
武羅妖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您的意思是指，他曾得到過一次莫大的機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他定是在兩三年之前闖入過某個不可知之地，得到了那裡的饋贈，所以他才能在如此之短的修行時間內擁有堪比太乙金仙的道行。
而且因為該不可知之地的規則之力截斷了他的過去，遮蔽了他的氣機，所以我等才會窺探不出他真正的實力。”
泰蓬妖神微微頷首，“對，這個可能性很大。洪荒天地之外曾經有很多這樣的不可知之地，它們乃是開天闢地之時的碎片，遊離於混沌之中，偶爾會與洪荒天地相融。
能夠湊巧進入其中者，無不是福澤深厚之輩。
傳聞中，那萬壽山五莊觀的鎮元大仙便是剛剛化形之時誤入一片不可知之地，從中得到了那一株極品先天靈根，草還丹！
不過不可知之地在太古時代出現得倒是挺頻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有無數歲月不曾被人發現了，那個白歌若是真的有此機緣，倒當真是一等一的福緣。”
聽到這裡，武羅妖神和青羅妖神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羨慕之色。
“對了。”
青羅妖神忽地想到一個問題，疑惑道：“城主不是說還可以洞見白歌兩三年的過去嗎？為何不穿梭到兩三年前去擊殺他？”
“這個嘛……告訴你們也無妨。”
泰蓬妖神遲疑了一下，方才坦言道：“時間法則並非如爾等所想的那樣可以自由掌控時間……或許曾經的時間之祖巫帝江，以及掌有混沌鍾的東皇陛下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本座修成時間法則時日尚短，眼下只能勉強踏足時間長河，且選擇往上游去，還是下游去。
上游就是過去，下游則是未來。
以本座現在的境界，每次踏足時間長河只能在過去和未來中做出選擇，卻無法具體到某一年、某一月，只能靠運氣來決定穿梭至何時。
本座也嘗試過強行去往兩年之前，但這至少需要損耗本座近五十元會的道行！
若是只為了擊殺一個白歌，付出這樣的代價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青羅妖神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若非這白歌身在東皇天內，哪裡還用得著您出手，只我一人便可滅他！不過眼下他躲在東皇天內，我等卻拿他毫無辦法。”
此時，在東皇天內，白歌小心戒備了好一會卻沒等到任何的動靜，不由地有些詫異地道：
“不是說要穿梭至過去來殺我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旁的餘化等人也很納悶。
剛剛泰蓬妖神明明大話已經放出來了，怎麼就不見動靜呢？
不是說擊殺了過去的白歌，那現在的白歌也將不復存在嗎？
難道失敗了？
這時，墨玄早已等不及了，凶神惡煞地盯著餘化等人道：“爾等究竟作何打算？是選擇讓我吃掉，還是選擇臣服於我的主人！”
“……上仙，有話好說啊！”
通明上人無奈地看向白歌，“我等現在只想要存活下去，還請上仙不要逼我們！”
“這麼說，你們是打算幫他們開啟祭壇了？”
白歌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這時，武羅妖神的聲音響起，“爾等不用畏懼，他和奎吉妖神鬥至現在，早已經靈力枯竭，適才一直在暗中調息恢復靈力。爾等一擁而上，再有我等相助，定可一舉將他拿下！”
“呵呵……”
通明上人乾笑兩聲，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也不是傻瓜，這麼明顯的借刀殺人之計又豈能瞞得過他。
不過武羅妖神也只是在拖延些時間，因為泰蓬妖神已經決定拼著損耗十個元會的道行，將一個特殊的人送入東皇天內。
這個特殊的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連氣息都相差彷彿。
沒錯，這個“人”就是他的傀儡，只不過被他以大神通脫胎換骨，移植了人族的血氣精魂，使其可以接近混沌鍾。
為了騙過混沌鍾，他付出了十元會的道行施展了欺天之術。
這樣的代價，便是他這樣的大羅金仙也不能小覷。
不然，他早就利用這樣的辦法自己去抹除戮妖劍的劍意了。
不過偶爾為之，他倒也還能承受得住。
“去吧，殺了那個白歌，而後盡全力抹除掉戮妖劍的劍意。”
在泰蓬下達了命令之後，傀儡身影一閃便順著那一個通往混沌鍾的通道進入到東皇天內，而後化作金光朝著深淵的方向急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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