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鍾天宇,廢話就別說了,你認識我們吧?”
他略帶猶豫,但還是很快就點頭道:“你是蘇哥,開車的是毒蛇哥,我也不遮遮掩掩,那天在夜市是個誤會,我也是喝多了,讓你們受驚了,對不對,真是對不起!”
車停到了大橋下的河邊,帶著潮溼的河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當時,我才去皇室休閒中心沒多久,就是在這下面參與了一場勢力的爭鬥。??? ?
我下車把鍾天宇拉了出來,嚴厲的對他道:“我時間有限,不想和你兜圈子,你那天帶人表面上是對毒蛇挑釁,實則是針對我而來,對不對?!”
鍾天宇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
毒蛇繞道他身後,一把扯住他的頭,在他耳根子旁狠辣的說道:“鍾哥?你不是挺牛的嗎?怎麼少了那幫子打雜的手下,就變成了這般軟蛋?那天燒烤店的威風哪兒去了?你要再嘰嘰喳喳的說不清楚,相信我,我會讓長記性的!快!回答蘇哥的話!”
被毒蛇的一番威嚇,鍾天宇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嘆了口氣道:“不錯!是針對蘇哥,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我心裡一喜,果然如我所料,連忙道:“是誰?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鍾天宇點了點頭,哆哆嗦嗦的從自己口袋裡把煙盒掏了出來,說道:“蘇哥,毒蛇哥,我來只煙可好,來你們也抽。”說著向我們散了過來。
我搖頭拒絕了,而毒蛇則是一掌給他拍飛,鍾天宇把手放回兜裡,這才慢慢說道:“事情還得從前段時間說起,那天我在自己的租賃公司裡呆著,一個人找到了我,讓我替他做一件事,並許下一筆錢給我,錢的數量其實不多,但我也是不得不賣他個面子,只好應了下來,而他交代我做的事情,就是對蘇哥你出手,並且讓你在醫院躺一兩個月。
我之前並不是太瞭解你,便差人打聽了一下,得知你在蔡老闆身邊做事,而且還和強子等人很要好,讓我變得有些顧忌,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好按那人的要求,去私立醫院附近蹲守你,直到那天你們出現了,我便出手挑釁,意圖激怒你們,再對你們大打出手,事情就是這樣了。”
毒蛇聽完,臉上止不住的憤怒,厲聲道:“膽子到還不小,還想把蘇哥弄進醫院,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鍾天宇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懇求道:“毒蛇哥,蘇哥,我說的都是實情,若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但指使我這人,我是萬萬不能說啊,他會……他會殺了我的!”
就在我一愣神間,毒蛇飛起一腳就踹在鍾天宇的肩膀上,而後者吃痛躺在地上,不斷吸著涼氣,“啊呀呀”的呻吟兩聲。
我對這鐘天宇實在是生不出什麼憐憫之心,他放高利貸,賺取了多少昧良心的錢,又陷多少家庭於水生火熱,而他自己又仗勢欺人,飛揚跋扈,我對這類人算是深惡痛絕。
儘管他現在裝的跟手無縛雞之力一般,那才說明這人頭腦打的滑,一翻身就是惡臉相迎的人。
但我還是上前拉住毒蛇,對他道:“讓我來。”
我把鍾天宇抓起來,對他道:“告訴我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否則,這個事情,怕是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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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哥,我求求你,我真不能說,打死我也不能說啊。”鍾天宇苦著臉哀求道。
我換了個問題道:“在假日酒店追蹤我的,也是你的手下?”
“假日酒店?我沒有做過。”鍾天宇趕緊擺手回道。
我暗自思索到,看來幕後想針對我的人勢力還真不小,但我實在是想不通是誰,鍾天宇的這條線索近在咫尺,我不敢有絲毫放棄,果斷道:“鍾天宇,事情展到現在,你只需再說個名字而已,我保證不會對別人提及,你看怎麼樣?”
鍾天宇竟然還是咬牙硬撐,堅決的搖了搖頭。
“蘇哥,交給我,這種人你對他好言好語,反倒讓他覺得你好說話,我得來點實際的!”毒蛇陰笑著說著,回身走到河邊,翻了翻,找到一個樹枝,拿在手裡試了試,回身走來。
鍾天宇臉色一沉,沒了之前那般懦弱的模樣,反而多了幾分硬氣,他看著走來的毒蛇,說道:“毒蛇,我聽過你的名頭,也知道你以前跟過恐龍,但你也別太過分了,兔子急眼了還咬人,你今天要不把我弄死,那就好好等著!”
毒蛇也不答話,還是陰笑著慢慢向鍾天宇走來,我悄悄的對毒蛇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可別鬧大了。
毒蛇走近到鍾天宇身前,直接舉起樹枝向他捅來,度很快,鍾天宇也愣住了,連樹枝尖銳的一端就快插進他肚子的時候,他都沒能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是反射性的做了一個規避,但根本來不及了。
我擔心出現意外,對著鍾天宇的肋下就是一腳,他就地來了個狗吃屎。
我跑過去抓起他來,提高聲音問道:“還是不說?!”
“我說!”鍾天宇的腦門上全是冷汗,沉聲道:“是郯翰採!”
我松了口氣,好一番折騰才終於把這人的口給拗開了,但我也疑惑了,這郯翰採是什麼人,好像在哪聽過,又沒什麼印象。
毒蛇走過來拎起鍾天宇的衣領責問道:“敢玩老子!”
鍾天宇連忙爭辯道:“確實是他,哥哥們,我說也說了,你們還要我怎樣?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連忙拉過毒蛇問道:“你知道這個郯翰採是誰?”
“蘇哥,你不記得了?郯翰採就是胖子,會所裡的胖哥啊!”毒蛇激動道。
“啥?!”我的內心無比震驚,回想起第一次見胖子的時候,他豪爽的自我介紹道:“我叫郯翰採,名字不好記,你可以直接叫我胖子。”
我腦中一炸,推開毒蛇,使勁的抓住鍾天宇,但用力過猛,直接把他按到了地上,一字一句道:“姓鍾的,你說的可是實話!”
“我誓!”鍾天宇舉起手了,還真來了個對天起誓。
我無力的鬆開他,自顧自的回到了車裡,毒蛇跑過來,急切道:“蘇哥,應該不是那死胖子,這鐘天宇肯定在和我們耍花槍,”
“毒蛇,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我回道,因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鍾天宇一說,我才慢慢的現,有許多線索都能串聯在一起了,而這些線索的可能性都指向了一個人,胖子!郯翰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