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回答她,摸出手機,給猴精的電話打了過去:“現在情況怎麼樣?我這邊敲不開門。”
“我看一下。”猴精停頓了兩秒,疑惑道:“四樓綠荷的房間燈關了,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什麼時候關的?”我有些氣急敗壞,心裡開始害怕起來。
“我也不知道,剛剛我打電話報警說明情況,沒有注意看。你等我,我現在就過來。”猴精說完就掛下電話。
“赤舞你們有沒有綠荷的鑰匙?”我回頭對赤舞和跑上來的黃瑩兩人說道。
“沒有,都是自己的私人空間,留鑰匙給別人做什麼?到底怎麼了?”赤舞焦急的說道。
我聽到了“沒有”兩個字,就向這防盜門瘋了一樣的踹,也許趕快一些還來得及救她,連著踢了十幾腳,腿都都給我踢麻了,卻一點兒鬆動的反應都沒有。
樓上樓下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大叔,手裡拿著菜刀等武器,想過來制服我,估計是把我當成擅闖民宅的暴徒了。赤舞、黃瑩兩人,急忙上前拉住他們,叫他們看我身上的警服,告訴他們我是警察,可還是有些僵持不下,哪兒見過這麼瘋狂砸居民門的警察。
這時,猴精終於推開樓道兩旁的人群跑了上來,見我有些站不住了,架住我的肩膀:“二哥,打不開門?”
“對,猴精快踹,抓緊時間,否則來不及救人。”我腳踢麻了,有些站不住,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猴精衝上去,一頓敲打:“二哥,不行啊。”
我坐下來冷靜了兩秒,反應的過來,拉住猴精:“猴精行了,這樣打不開?”我起身,對赤舞說道:“綠荷的房子是你們一起租的吧,快給房東打電話,他那裡可能有備用鑰匙。”
赤舞也意識到可能綠荷出事兒了,肯定道:“我知道她房東的電話,我現在就去聯絡她。”
樓下響起了警車的聲音,大家都是衝著樓道間,空隙往下看。
我急忙對大家說道:“大家請聽我說兩句,剛剛驚擾大家實在是抱歉,這房間裡面的人,有可能出現了意外,所以我不得不抓緊時間救她,現在警察來了,請大家讓一讓,讓他們抓緊時間趕上來,及時的實施救援,謝謝大家。”
周圍的鄰居聽見我說的話也暫時放下了敵意,漸漸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但是都不停的往外張望著。
“房東就在這個小區,快到樓下了。”赤舞說著往樓下掃了兩眼,在尋找著身影。
“走,我們下去接他們。”我帶頭跑了下去。
剛下到二樓。就看到一眾警員向我們走來,隨行的還有一些醫護人員,看來急救車也到了。當先一人看了眼我的警服:“我是西區派出所的梁生,是你們報的案?現在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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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精從我身後竄出來:“對,是我報的,梁長官,救人要緊趕快上去吧!”
“這位說是四樓住戶的房東,是你們把她叫過來的吧,我把她帶了上來。”警官說著指了指身後的一位上了年紀大媽。
赤舞上前攙扶住大媽,來不及細說,眾人急忙往四樓趕去。來到門口,房東大媽顫顫巍巍拿出鑰匙扭了幾下門鎖,終於是開啟了,走進去兩步,開啟了客廳的燈,便跑出門外等候。
我和猴精當先衝了進去,客廳不大,左面是一套沙發,中間有張桌子,正對面是一個電視櫃,電視櫃左右兩邊都有一道門。我們的目標正是右面這道。因為我們知道,綠荷是在裡面有落地鏡子的臥室,我們當時能看見的便是右面這間房,後面的警察人員緊隨我們跟著進來。
輕輕推開門,門是虛掩的,藉著客廳的燈光,還是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我在左邊的牆上摸了摸,碰到一組開關,同時一股腦兒的按了下來,臥室的燈亮了起來。
我和猴精疾步跑到落地鏡子的立櫃前,發現周圍空蕩蕩的,居然什麼都沒有!
哪裡還有綠荷?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猴精失神的坐到櫃檯對面的床鋪上,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甘心的跪在鏡子前,尋找著可能留下的痕跡,我明明在望遠鏡裡看見,有血順著綠荷的手臂流了下來,這樣肯定會滴在地上。可是,鏡子前的瓷磚地板上連個血印都沒有。
我又跑到陽臺前,往對面的樓打量了起來,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隱約能看見正對面的房間,裡面燈亮著,有個人在向我們這邊揮著手。應該是藍姬找錢包回來了,這個位置,就是我們正對面的位置,那房間肯定也沒錯,那綠荷去哪兒呢?憑空消失了?
臥室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警官們都一頭霧水。梁警官向我走來:“人呢?你們報警出事的人呢!”
現在人多了起來我心裡也少了些害怕,卻是有些無地自容:“沒有了,消失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提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什麼沒了?你搞這麼大陣仗,我帶這麼多人來,你跟我說沒了,你玩兒我呢!”
猴精看我被質問,立刻站了起來,想過來把他拉開,卻被一掌推走。
“梁警官,你先別急,給我兩分鍾時間。”我急中生智,猴精的鼻子也許會有發現,他的鼻子可能再次建功。
“好,我們也是同行,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咱們走著瞧!”梁警官一甩手,放開了我。
“猴精,你的鼻子有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道?振作起來,現在只能靠你有什麼發現。”我輕輕地拍拍猴精的後背,讓他定了定神。
“二哥,你等等。”猴精閉上眼睛,輕輕地抽~動著鼻子。過了一會兒,搖搖頭道:“隱約好像有一點,但我不太確定。”
我想了想,可能是人太多了的原因,把這裡面的味道稀釋掉了。我走到那個警官面前,對他道:“你們能不能到臥室門外等我們一下。”
警官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還帶人走了出去,我跟過去把門虛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