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所說的,幾乎和我推想的差不多。但她真正隱藏的動機才是關鍵!我道:“蕭荷,我還是叫你綠荷吧,你交代的作案過程我都沒有疑問。但你是為什麼要傷害黃瑩?只是因為所謂的工作競爭?”
“要不然你認為呢?!”綠荷看上去有恃無恐。
“兩年前,在七色潮流,透露出陳方明和紫花在一起的訊息,便是黃瑩!”我停了停,又道:“而真正促使紫花自殺的原因,是在她失意的時候,萬萬沒想到陳方明,居然和自己的好姐妹黃瑩在一起了!”
“你……”綠荷震驚的看著我,想抬手指我,卻發現手被拷著抬不起來,終於還是垂頭喪氣道:“你是怎麼知道?”
“是黃瑩親口告訴我的,她都面臨死亡的威脅了,還有什麼不敢說呢!陳方明也是被你這樣殺死的!綠荷,別再隱瞞了。”我直視綠荷的目光。
綠荷眼中閃爍著淚光,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低頭好一陣沉默,才肯定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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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年前的七色潮流公司,私下關係最好的莫過紫花和綠荷。在知道紫花因為被透露戀愛訊息而自殺後,綠荷就想找出這個透露消息的人。可一直無法確認究竟是誰,正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打探到一個訊息,就在紫花自殺後沒多久,陳方明和黃瑩居然在一起了。
綠荷此時恨透了陳方明,把仇恨的目標對準了他,綠荷找人買到了一種迷香。告訴陳方明這香有安心寧神的作用,陳方明拿回去使用後,在幻境中自殺。當時綠荷本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黃瑩,但是又不能確認出賣訊息的是否是黃瑩,畢竟是曾經的好姐妹,有些下不去手。直到兩年後的今天,才得到訊息確認是黃瑩透露的,加上之前和陳方明在一起的事件,綠荷決定開始了之前的一系列行動。
綠荷說完,聲音因為哭泣而顯得略微嘶啞:“你說我有錯嗎?對付這兩個惡人,我真的有錯嗎?!紫花是一個可憐的人,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詭計!”
我沒有回應他,而是問道:“兩次透露消息給你的人是誰?賣迷香給你的又是誰?!”
“不知道。”綠荷咬牙不再言語。
“綠荷其實你錯了!透露紫花和陳方明在一起的訊息,根本就不是黃瑩!而是一家報社拍到了紫花和陳方明的親密照片。而黃瑩,也根本就沒有和陳方明真正在一起!當時,紫花因為自己的事業下滑,不願和陳方明在一起,她執意與陳方明分手,可陳方明越是糾纏,紫花就越是自責,甚至以自殺要挾。陳方明便找到黃瑩要她幫忙,讓黃瑩和他假意在一起。這樣,或許紫花心裡會好受些。可是陳方明還未把他和黃瑩在一起的訊息告訴她,紫花就因為抑鬱而自殺了。綠荷你錯怪了黃瑩,也錯怪了陳方明!”我頓了頓又道:“你是被鏡中的自己,迷惑了雙眼。你把人心看得太險惡,迷失了自己。”
其實在之前,黃瑩房間門口的時候,這才是我與她私聊的真相!黃瑩根本就沒有和陳方明在一起過,在陳方明自殺死後,黃瑩便把這個還沒來得及實施的戀愛計劃埋在心底,她也根本不知道陳方明是被謀殺的,但在我們調查的時候,她害怕了,她感覺有人會對付她,但他也根本沒想到,想要她命的人,是好姐妹綠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綠荷眼睛睜得很大,嗓音變得歇斯底里。
“你仔細想想,整個事情的前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賣迷香給你和訊息給你的都是同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幫他們做了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一直是在利用你!”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其實綠荷才是真正處在一個被算計的詭計之中,她所謂收到的訊息,才是一個陰謀!
“我……我……”綠荷在回憶中掙扎著,沉默了良久道:“把迷香和訊息給我的,都是一個叫阿平的人。”
這下,我才真正吃了一驚,阿平,我記得人妖的那個手下就叫阿平,前不久我和小K才和他們做了一場交易!
正當我還要向綠荷確認的時候,石sir推開門走了進來,沉著臉道:“是不是寸頭的阿平?繼續說下去!”
綠荷抬頭看了看石sir,繼續說道:“兩年前我四處尋找透露紫花訊息的人,但都無果,有一個寸頭叫阿平的人,主動找到了我,他說有證據陳方明和黃瑩在一起,作為交換條件,我把橙花、青花、藍花,約了出來,寸頭把她們三人帶走了。在一個月前,阿平又聯絡我,並且告訴我,經過確認訊息是黃瑩透露出來。”
“你居然把你的好姐妹出賣給了人妖?”我根本坐不住了!氣憤道:“你可知道人妖是什麼人物?那是販賣人口的黑手!在他手裡的女孩子比死還難受!”
“什麼人妖?我不知道!阿平說他們也是一個模特公司,自從那次之後,橙花等人就沒再出現過,我也有些懷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阿平他們是販賣人口的!”綠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說到這時,她的運動褲上,出現了殷紅的血跡,有逐漸蔓延的趨勢。而她的臉上也出現了疼痛難忍的神色,身軀蜷縮著,有些抽搐。
“來月經了?”猴精看向林夕雨問道。
“不對勁!這血流得太多了,都快把褲子都打溼完了。”林夕雨走到綠荷旁,蹲下來簡單的看了看道。
“不用管我,你們聽我把話說完。”綠荷咬著牙顫抖道。
“蘇武,去把樓梯旁的‘啞火’叫過來!”石sir走過去一手抓起綠荷的手腕,像是把起脈來,聽了幾秒立馬回頭對我道。
我急忙跑了出去,來到樓梯旁,看見守在扶梯旁的二人,焦急的對他們喊道:“你們誰是‘啞火’?石sir叫你現在過來!”
站在左邊的那個人,向前走了一步,沒有說話。
“快來。”我轉身就帶著他往審訊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