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擊鼓聲響了起來,在長安府府內不斷的迴盪。
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打了個哈欠,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什麼聲音,出什麼事了?”
“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長安府府尹盧武玄十分不滿的開口說道。
晝寢,這是長安府府尹盧武玄經常做的事情。
左右長安城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上班摸摸魚。
畢竟長安城乃是天子腳下,也不會有太多人不開眼,把事情鬧大起來。
而整個長安城也是達官貴人聚集。
即便是那些官員、貴族世家們有啥矛盾出來,以他目前的官職也管不上來。
而且長安府府尹盧武玄出身五姓七望,也是世家門閥中的一員。
大多數人自然也是會賣盧家一個面子。
與自己的前任不同,長安府府尹盧武玄可不是什麼鐵面無私、能夠對抗權貴之人。
畢竟他也只是在這長安府府尹的位置上摸摸魚、鍍鍍金而已。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更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內,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回稟老爺,長安府外似乎是有人在擊鼓鳴冤。”
自有長安府衙役上前對這盧姓府尹解釋道。
“這大雪飄飛的天氣,能有什麼冤情?”
“真是不讓人睡個好覺,等天晴過來就不行麼?”
“真是晦氣!”盧武玄吐槽道,美夢被吵醒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老爺,要不我將他們打發走?”那衙役用詢問的語氣對盧武玄問道。
“來者是何人?”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有些意動,他開口問道。
聽到這裡,盧武玄身邊的那衙役立刻就是來了精神。
跟隨這長安府府尹盧武玄身邊這段日子以來,那衙役自認為已經是摸透了盧武玄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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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立刻意識到盧武玄此舉是因為他想來是不願意惹麻煩上身。
只見那衙役的嘴角一翹,計上心來。
在長安府中,那衙役與陳建文最是不合,如今來報案的那些人中有陳建文此人,如此一來也怨不得他落井下石了。
只見那衙役避重就輕的對長安府府尹盧武玄說道,“大人,來人中有陳建文和其他兩個衙役,這幫人就是太閒了,成天就會給府尹大人添堵!”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就讓卑職去打發了他們吧,這幫人就是閒的無事!”
“大人,陳建文此人冥頑不化,他早年間頗受前任長安府府尹魏大人的喜歡。”
“卑職看他根本就是忘了誰才是當今長安府的府尹大人!”
那家夥添油加醋的開口說道。
“陳建文!?”
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想了一會兒,在他的記憶之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不識好歹,不怎麼被他喜歡的衙役。
“此人這般不識好歹,既然他認為魏徵是他的主子!”
“那就讓他去追隨自己的主子吧,我盧武玄可不給別人養狗!”
長安府府尹盧武玄嘴角一撇,他揮了揮手便讓站在自己身邊的那衙役出去處理這件事情。
“是,府尹大人!”
聽到長安府府尹盧武玄這般說道,那衙役點了點頭後便緩緩退了出去。
長安府府尹盧武玄打了個哈欠,眼下房門外大雪飄飄,溫度極低。
在房內有暖爐、又有厚厚的床被,盧武玄自是一步也不願意離開溫暖的房間。
退出房間之後,那衙役的眸光一閃,滿滿的得意。
“陳建文,看我這次不整死你!”
身為衙役,自然也是有派別存在的。
像眼前這個衙役就屬於那種溜鬚拍馬之輩。
所以在上任長安府尹魏徵的手下,他自然是不會得到重用。
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新的長安府尹,又是一個不管事的傢伙。
眼前這個衙役不得好好出一口這些年來受的惡氣。
只見這衙役走到長安府府門外。
他有些趾高氣揚的看向了陳建文等幾個衙役,再看了秦立桓與蕭雪痕一眼。
“陳建文,你在幹什麼?”
“大雪之日,在這裡胡鬧,難道你不知道府尹大人有晝寢的習慣麼?”
“你可知道府尹大人每日都要晝寢,若是被人吵到了,府尹大人可是會發脾氣的。”
“你今日很不幸運,因為這點小事吵醒了府尹大人!”
“所以府尹大人今天大發雷霆,你們幾個明天就不用來長安府衙門應卯了!”
那衙役揮了揮手,像是打發垃圾一般對陳建文等人說道。
“等等!”秦立桓突然向前邁出了一步,他的那雙虎目緊緊盯著眼前這個衙役。
看到秦立桓,那衙役方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不過他也不慌,畢竟眼下這個少年郎實在是太年輕了。
俗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衙役不認為秦立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的能量。
“怎麼?”
“還想幹嘛,府尹大人都說不受理了,你們還不給老子滾?”
“難不成要讓我叫上幾個兄弟來,讓他們叫你滾?”那個衙役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突然面露兇相。
他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在這個衙役看來像秦立桓這般年輕的少年郎,只要自己威脅一番,他自然會因為害怕而退縮。
只是可惜,這少年郎可不像衙役所猜測的那般。
“小事?”秦立桓的右手緊緊捏了起來,他抬頭看向了衙役。
“你認為這是小事?”
“人命關天的事是一件小事,這個老丈在長安城的雪地之中被活生生的凍死!”
“禦寒的大氅,一車子的木炭都消失不見了半點蹤跡!”
“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是一件小事?”
秦立桓怒目而視,他此時極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憤怒。
“你……你……想幹什麼?”
那衙役很是慌亂的往後退了兩三步,眼前這少年郎的氣勢太強了一些,他有些承受不來。
不過似乎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慫了,這衙役向前邁出一步,“那又怎樣,不過是凍死了一個老頭罷了!”
“看這老頭的樣子,應該也沒多大的活頭了,眼下被凍死不是正常?”
“再說長安城突降大雪,所以凍死那麼一兩個傢伙不足為奇。”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的命不好,此事怨得了誰?
那衙役嘴角一撇,風輕雲淡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老家夥,又不是什麼皇親貴胄,賤命一天,凍死就凍死了。
這有什麼好審、好調查的?
那衙役如是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