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市集，李淵便回到宮城，往太極殿方向走去。
“咳咳……”咳嗽了幾聲之後，李淵的臉色有些潮紅。
“陛下！”大太監立刻向前扶著李淵，目光之中滿是擔心。
“力士，你是不是也覺得朕有些操之過急了一些？”
李淵突然對跟隨了自己上十年的大太監問道。
“陛下所思量之事，臣實在不知！”在某些事情上，即便大太監是李淵極為信任之人，他也不敢妄加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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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成與世民二人明爭暗鬥，他們都被這天子之位的權勢給迷住了雙眼！”
“朕不懷疑他們的能力，但權力伴隨著血腥味，一旦局勢失控，最終的結局便是兄弟相殘、父子相殺！”
“我李唐皇室自此怕是將會永無寧日！”
雖說李淵一直有意平衡三個兒子之間的勢力，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太子李建成以及秦王李世民權力的膨脹。
即便是李淵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逍遙侯掌管宮城，我相信他有這個實力面對越發強大的秦王府！”
“我也相信他能夠做到更多！”李淵對秦立桓有種莫名的自信。
“可是陛下，若是放權給逍遙侯太多的話，那結果……”
“又有何不可呢？我相信他！”李淵對著大太監笑了笑，有些事情，他已經是有了七八成把握。
“放心吧，逍遙侯永遠不會背叛朕！”
“就算他背叛朕，那也是天命！”
“我這一步棋，不會輸的！”
“從一開始就不會輸！”李淵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
他似乎更期待秦立桓做出更多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當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吧！”李淵又是補充了一句。
對於唐皇李淵的自言自語，大太監並沒有插嘴說什麼。
僅僅是從李淵的隻言片語中，大太監便敏銳的覺察到有什麼驚天的詭秘蘊藏於其中。
但大太監之所以這麼多年都能安穩的呆在宮城之中，很大原因便是大太監的聰慧。
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聽一些東西！
什麼時候該裝作沒有聽到什麼東西！
……
此時秦立桓並不知道李淵對他的想法，他回到了翼國公府中，開啟書房的門，便是走了進去。
“今天又讀了什麼書？”秦立桓笑著對蕭雪痕說道。
“回公子！”
“雪痕讀了《史記》、《左傳》、《呂氏春秋》這幾本書！”
“只是……”
“只是……”
“只是什麼？”秦立桓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只是公子，雪痕有好些字不認識……”說到這裡，蕭雪痕的臉頰都是變得一片通紅。
此時這個小姑娘只覺得自己太笨，明明公子那般認真的教過自己一遍。
但自己卻沒有記住公子所教的這些字詞。
“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識字的事情慢慢來即可！”
秦立桓並沒有責怪蕭雪痕，小丫頭聽到秦立桓溫柔的聲音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更是活潑的微微吐了一下舌頭。
這些天，長安城坊市的那場大火以及被人擄到流月坊的陰影慢慢散去。
小丫頭抬頭看了秦立桓一眼，她只覺得自家公子那星眉劍目簡直是帥氣到了極點。
若是沒有公子的霸道相助，小丫頭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悲慘。
“識字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但練字的事情不能落下了，你得模仿我的筆跡，逐漸做到融會貫通！”
“或許以後你這筆字，就能派上什麼大用場！”
秦立桓這般想著，他走到了蕭雪痕的面前。
一把抓起了蕭雪痕的手，驚得小姑娘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模樣。
“公子，雪兒……雪兒還沒……還沒做好準備……”
蕭雪痕的聲音極為弱小，像是蚊子一般。
聽到蕭雪痕的這句話之後，秦立桓很是明顯愣了愣。
“你這小丫頭片子，腦袋裡都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是讓你拿起筆，我教你練字！”秦立桓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說道。
話說自己有這麼LSP嗎？
雖說小姑娘確實明媚可人，可她才十四歲啊！
如此之小，自己就算是個禽獸也是下不了嘴啊！
“啊？”蕭雪痕聽到秦立桓的解釋，她發出了頗為尷尬的聲音。
一圈紅暈從她的臉頰處，一直往她的脖頸處蔓延了過去。
像極了一朵嬌豔到了極點的牡丹花！
秦立桓甚至能看到她那晶瑩剔透的耳垂都是變成了紅色。
“真是個紅顏禍水啊！”
“才這般年齡，怎麼就如此的傾國傾城？”
秦立桓強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他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毛筆在白紙上寫出了娟秀的瘦金體，小姑娘很是認真的揣摩著秦立桓的動作與力度。
兩人雖然是在練字，但此時若是有人闖進書房的話。
那人絕對會認為秦立桓是一把將小姑娘給直接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不過此時，秦立桓雖然是將自己的心神沉浸在書法上。
但從蕭雪痕那雪白的脖頸處飄來了陣陣女子的體香。
與秦立桓調製的那些香水相比，蕭雪痕的體香簡直是令人欲罷不能。
秦立桓只覺得這香味太好聞了！
“呼！”小丫頭的第一個字終於是寫好了，她也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秦立桓放開了蕭雪痕的手，接下來的字邊要她自己去練習了。
“雪痕，今天我答應了陛下與長安府尹魏徵大人一同徹查坊市大火一案！”
“坊市大火一案絕不簡單，若非為你，我決計不會趟這趟渾水！”
“不過我既然主動捲入其中，死在大火中的長安城百姓的公道，我也一定會為他們討回來的！”
“雪痕，到時候你的父母與弟弟也可以瞑目了！”
秦立桓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自己要將這個訊息告訴蕭雪痕。
想來此時的蕭雪痕，也很是希望得到這個訊息吧！
聽到秦立桓的這句話之後，蕭雪痕很是明顯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啪嗒！”
有數滴淚水落在了白紙上，蕭雪痕也不擦拭臉上的淚珠兒，只是任憑淚珠兒不斷的滑落。
好一個外柔內剛的小姑娘兒。
“公子，雪痕此生此世！”
“雪痕來生來世、永生永世，都會陪伴在公子旁邊！”
“縱然是為公子赴死，雪痕也將絕不遲疑！”
秦立桓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兒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當然，更讓以後的秦立桓沒有想到的是小姑娘竟然當真有一天，甘願為秦立桓冒了那赴死的風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