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主殿下不能嫁給吐蕃國國王!”罕見的,蕭雪痕抬頭看向秦立桓,目光之中滿滿的堅定。
秦立桓倒是沒有想到,這小丫頭會是如此的堅定。
“為什麼啊?”秦立桓看向小丫頭問道。
“公主殿下喜歡公子,公子也喜歡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是公子妻子非常非常好的人選!”
“也是……”蕭雪痕低下了自己的頭,她有些遲鈍了起來。
不過秦立桓沒有注意到蕭雪痕的情緒變化,他抬起頭看向房間中那搖曳著的燭火,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吐蕃國啊!”
“高原、寒冷……”
“天寒地凍的……”
“丹姝她又如何能夠忍受?”秦立桓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即便李丹姝與自己不存在什麼曖昧,或者說是相互喜歡的情愫。
就算二人只是普通的朋友,秦立桓也不會忍心看著自己的朋友往那火坑之中跳進去。
秦立桓可不相信什麼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很是和諧,更是相敬如賓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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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不過是宣傳罷了!
真實的故事總是殘忍的,而和親的女子又有幾個能幸福的?
不得不說李二登基之後,日後的史書便被篡改的面目全非。
和親本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在史官的春秋筆法之下。
文成公主嫁入吐蕃,反而是成為了李二極大的功績。
事實上文成公主入藏的前九年,與松贊干布只有三年的相處時間,剩下的時間就像是被打進了冷宮。
文成公主無兒無女,更是為松贊干布守寡三十多年。
而她在吐蕃的地位更是小妾級別。
史書上很多的美飾,不過是對當代帝王的歌功頌德而已。
秦立桓可不會讓李丹姝也走上這麼一條路。
“當然,丹姝不會去和親的!”
“我說的!”
秦立桓抬起了頭,他的目光無比的堅定。
便在此時,翼國公府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而後有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和另外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闖入了翼國公府中。
“姑娘,你是何人?”老管家福伯問道。
“我要見秦公子!”
“讓秦立桓出來,本姑娘要叫他!”
只是聽到聲音,秦立桓便知道是李丹姝的婢女娟兒與李靖、紅拂女的女兒李若軒趕到了翼國公的府中。
秦立桓開啟房門,便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秦立桓出現,娟兒立刻向前,“秦公子,秦公子!”
“這次你可要救救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權勢、聲望都不如其他公主,精絕國和親她們便把公主殿下推出來了。”
“現在吐蕃國想和親,她們又是想讓公主殿下去!”
“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她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公主殿下嘛!”小丫鬟娟兒哭的聲淚俱下。
畢竟任誰受到這樣的欺負,也是忍受不了的。
“皇室那幫公主!”
“當真是可惡,還有那些宗室女子,三番兩次讓丹姝姐姐去和親,她們自己不想去那苦寒之地,就讓丹姝姐姐頂鍋,當真是可惡,可惡至極!”
“氣死本姑娘了,氣死本姑娘了!”一身紅衣的李若軒也是處於暴走的狀態之中。
若非是受於身份的拘束,以李若軒的脾氣,非得是把這幫女人都給好好的教訓一番,方是能解開自己的心頭之恨。
但眼下,縱然是有些俠女風範的李若軒也只能是忍著。
“秦立桓,丹姝姐姐絕對不能嫁到吐蕃國去!”
“別說是吐蕃國的國王,就算是突厥的可汗也配不上丹姝姐姐!”
“想來我大唐數千萬百姓,如今卻要在女子的裙襬下求的平安,真是讓人覺得厭惡、噁心!”
李若軒毫不掩飾自己對和親一事的深惡痛絕。
縱然和親是以小的損失換取最大利益之事,但這件事確實是讓時人唾棄。
看到一臉可憐兮兮、對自己懇求的丫鬟娟兒,還有站在一旁、強忍著怒氣、手握著寶劍的李若軒。
秦立桓笑了笑,“放心吧,別說是吐蕃國,就算是東土厥的可汗來求親!”
“我也能把這件事給徹底的攪黃了!”
“和親之事斷不可行,不僅僅是丹姝,我大唐帝國的任何一個公主也不用嫁到那苦寒之地。”
“如果一個國家的安危與和平不是建立在馬蹄之下的話,那這個國家即便亡了,又當如何?”
秦立桓看著李若軒與丫鬟娟兒說道。
這一番話道盡,小丫鬟娟兒美目漣漣,而李若軒也是愣了愣。
之前李若軒看秦立桓也確實是有些不順眼,但此時秦立桓給她的印象卻似乎是有了那麼一些改變。
“秦公子,娟兒替公主殿下謝謝你了!”
“娟兒替公主殿下謝謝你了!”娟兒忙不迭的對秦立桓道謝著。
“秦立桓,這一次你如果能夠讓丹姝姐姐不去和親的話。”
“那本姑娘……”
“本姑娘就不和你作對,就不會再看你不順眼了!”
李若軒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她便這般承諾道。
秦立桓聽到李若軒的這句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突然生出了幾分戲謔之心。
“那李姑娘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看我不順眼嗎?”
秦立桓此言一出,李若軒頓時就不淡定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秦立桓給完全看透了一般。
“你這登徒浪子!”
“娟兒,我們不要理她,我們回宮陪丹姝姐姐去!”
“和他站在一起,汙了本姑娘的眼睛!”
打又打不過,自己把柄好似又被他抓在手裡。
李若軒感覺自己一刻都不想在翼國公府待下去了。
只見李若軒抓起了娟兒的手就是往外走去,而娟兒卻是一遍遍回頭對秦立桓說道:“秦公子,公主殿下的未來和幸福就全拜託公子了!”
“秦公子……”
待二人離開之後,蕭雪痕方才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秦立桓。
“公子,你剛才和李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為何有些氣急敗壞啊!”小姑娘懵懂的開口問道。
秦立桓笑了笑,他低下頭、俯在蕭雪痕的耳邊輕輕解釋。
“啊?”單純的小姑娘被秦立桓的這番話羞紅了臉。
秦立桓也是笑了笑,隨後他對蕭雪痕道:“雪痕,給我備馬!”
“公子,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對,事不宜遲!”
“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所以我要進宮面聖!”
秦立桓緩緩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