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虎子一輩子,你別說這話好不好?”
喬山死死抱住趙氏,眼裡都是後怕與自責。
“說的比唱的好聽,他又不是你親生的……”
趙氏的臉捂在喬山的懷裡,後頭的話都被哭聲淹沒了。
一旁躺在床上的喬虎悠悠轉醒,他瞳孔猛地一縮。
論一句話的信息量有多大……
第二日一早,花捲如往常一般上了山,然後帶著水碧菜去了鎮子上。
不然說是冤家路窄呢,花捲在牛車上碰到了周老婆子。
周老婆子坐的離花捲遠遠的,似是有些心虛。
更是不敢抬頭看花捲。
花捲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理周老婆子。
到了鎮子上,花捲還挑了昨天的攤位。
結果她一擺攤,附近來得早的小販都爭先恐後的在她旁邊擺攤。
花捲撓了撓頭,一臉莫名其妙。
自顧自的從藤條筐子裡拿出了水碧菜擺在面前。
她昨日在山上,自己編了個筐子。
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水碧菜的回頭客很高,花捲現如今已經不愁生意不好了。
花捲賣的熱火朝天,忽的來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東瞅西看,對花捲欲言又止。
“姑娘,咱掌櫃的找你有話說。”
小廝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弓著身子滿臉笑意。
“?”
“你們掌櫃的是誰?”
花捲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就是沒了印象。
“我家掌櫃是醉仙樓的。”
小廝一聽有戲,頓時態度更為謙卑了。
“……”
“賠錢找趙三刀,我沒錢。”
花捲看著小廝,臉上堆出假笑。
笑死,想讓她出錢?
下輩子吧。
要不是趙三刀挑頭,她昨天還能美餐一頓呢!
“姑娘誤會了,我們掌櫃的想要跟姑娘談一樁生意。”
小廝笑容僵在了臉上。
誰敢找這姑奶奶賠錢!
昨個趙三刀斷了腿,也不知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又被老鼠給咬了。
至今還高燒不退呢生死未卜呢!
他們去找了刀疤臉,還是刀疤臉賠的錢。
“那就是有錢賺嘍?”
花捲一聽談生意,立馬來了興趣。
“是……”
“那走吧!”
還沒等小廝說完,花捲就站起身來。
今天的菜賣的快,已經賣的差不多了。
小廝看著花捲的背影呼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
鬼知道他多害怕!
生怕這姑娘一個不開心就掏出她三尺長的大骨頭棒子給他來一下。
這誰頂得住?
花捲和醉仙樓小廝一前一後的向著醉仙樓走去。
忽然花捲停下了腳步,走在後頭的小廝差點撞上去。
這是一家收皮子的店。
有意思的是花捲看到了周老婆子,她手上拿著羊皮。
小廝疑惑的想向著店裡看去,也沒啥特別的哇。
正疑惑著,花捲又邁開了步子。
到了醉仙樓,花捲被小廝引到了二樓。
打起簾子,花捲看到了兩個男人。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在下醉仙樓東家姓朱。”
花捲剛進門,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
而醉仙樓的掌櫃卻唯唯諾諾的站在身後。
“花捲。”
花捲說完之後,自己就找了個地兒坐下。
“不是談生意嗎,趕緊呀!”
花捲眼睛亮晶晶,看著對面的二人。
“哦哈哈哈!”
朱東家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花捲姑娘果然與眾不同,性子爽快。”
“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朱某是想和姑娘談談你那水碧菜的生意。”
朱東家坐下,端起了一旁的茶水。
小廝也很有眼色的,早早的給花捲兒上了茶。
“嗯,怎麼個談法?”
花捲雖然沒做過大生意,可是她在上古也不是沒見過呀。
半個時辰後,花捲開開心心的拿著七十兩銀子出了門。
花捲從今以後,每天給醉仙樓供應三百棵水碧菜和二百棵茯苓菜。
如此算來,她一個月該得七十五兩銀子。
至於為什麼便宜了五兩?
那當然是花捲對朱東家有事相求。
有了銀子花捲心中美滋滋的,走起路來都是飄得。
只是醉仙樓掌櫃疑惑,這姑娘昨天才砸了他們的店,東家為何還和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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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東家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只說了六個字。
“她的菜,長得好。”
是啊,花捲的菜可是獨一份兒的。
再說按照他們的描述,那姑娘連趙三刀都敢廢。
就算是為了銀子,花捲也會保醉仙樓無憂。
這不是免費的保鏢嘛!
朱東家的算盤打的是噼裡啪啦的響。
也算是為自己所用了。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只不過他突然想到花捲臨出門前的那些話,搖了搖頭。
這哪個小倒黴蛋觸了花捲的黴頭,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花捲坐上了牛車回到村子,這次沒有遇見周老婆子。
她先是回了自己的家,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周老婆子家。
“咚咚咚!”
羊皮賣了二兩銀子,這老婆子此時正抱著銀子笑的開心。
聽到有人敲門,她想都沒想就起身去開了門。
“……”
當看到花捲呢那一刻,周老婆子臉上的笑容當場僵住了。
心裡一震,隨即一想又稍稍的放下了心。
這死丫頭不可能發現的。
就算發現,她死不承認不就好了!
“當然是……拿回我的羊皮呀!”
花捲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歪著頭看著周老婆子。
“去去去,這哪有什麼羊皮!”
“仔細著你的臉皮吧!”
周老婆子作勢就要關門,這小蹄子果然發現了。
“嘭!”
花捲兒怎麼會給她機會,一腳就踹開了周老婆子家的門。
聲音之大引起了街坊鄰里的注意。
周老婆子的家不像花捲,她周遭可是住了不少人家的。
“你個表子生的三代為娼的賤丫頭,大家快來看看,花捲打人搶劫啦!”
周老婆子被震了個屁股蹲,可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扯著大嗓門兒就開始了。
惡人先告狀。
“把皮子還給我,我今日可是在鎮子上的皮子店裡看到你了。”
花捲雖然長得不高,但往那兒一站卻給人一種壓迫。
也許是因為她戰鬥力爆表的原因。
“你……你瞎扯!”
“我那是去買皮子!”
周老婆子一聽,眼底瞬間劃過一抹慌亂。
周圍的人看的真切,圍著周家的門議論紛紛。
“那把你買的皮子拿出來看看。”
花捲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周老婆子。
“哎呦,欺負我兒子都不在喲!”
“我這把老骨頭他是活不久了!”
周老婆子臉色漲紅,她哪來的皮子?
於是乎只能使出撒潑這一招。
她不提兒子還好,一提兒子鄰里鄰居的眼神就更不對了。
周家老大去花捲家偷雞這件事,可是沒過了幾天。
且周老婆子平時為人刻薄,看熱鬧的人大多都是不喜歡她的。
故而沒有一人為她說話。
大家心裡都有底兒了,周老婆子八成是拿了花捲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