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
花捲聽到大娘誇獎水碧菜,心中歡喜的不得了。
“那給我來一棵。”
大娘也是爽快人,發現是好東西後當即就下了決斷。
“好嘞,謝謝大娘!”
花捲挑了一棵個頭最大的遞給了大娘。
大娘夾著臉盆一般大的水碧菜面帶笑容的離開了。
花捲又蹲在了地上,美滋滋的看著手裡的十文錢。
“賺錢還是挺容易的嘛!”
花捲將錢妥善的放進了後花園,安全有保障。
開了張之後,花捲兒小攤子前的人慢慢多了起來。
不負所望的,今天的菜賣掉了一大半。
水碧菜賣光了,茯苓菜只賣出去了一根。
花捲暗道不爭氣的傢伙!
也罷也罷,花捲把小攤兒打掃乾淨一人一鼠就準備回村。
不過回去之前,花捲準備去店裡添置點東西。
嘖,想想家裡飄雨漏風的破房子花捲就直皺眉頭。
等她有錢了,這房子可得好好捯飭捯飭。
花捲兒爹孃去世後,家裡的東西大多都被趙氏佔了去。
導致現如今連個鍋碗瓢盆都沒有。
虧得花捲上次喜滋滋的置辦了米麵。
還有,花捲他爹留給她的玉佩,也被趙氏搶了去。
這些暫且按下不提,花捲買好了鍋碗瓢盆後,就向著鎮子口走去。
“吱吱吱!”
花捲經過一個巷子時,肩膀上的吱吱明顯躁動不安起來。
一直在花捲耳朵旁叫個不停。
“別叫,我知道。”
花捲鑽了鑽耳朵,這小東西還挺警惕上心。
她微微轉頭,用餘光向後撇去。
果不其然身後跟了幾個人。
“吱吱吱!”
好傢伙,快跑呀!
這不拔腿就跑等上菜嗎?
吱吱算是操碎了心,難不成它初涉人世就得交代在這兒?
這世上還有比它更倒黴的小老鼠嗎?
“吱!”
花捲聽著吱吱在耳旁亂叫,喉間發出嚕嚕的聲音。
然後一把把吱吱薅下來塞進了後花園。
嗯,清淨多了。
身後的幾人加快了腳步,花捲動了動耳朵停了下來。
幾個一臉兇相男人把花捲圍住,花捲小小一隻在中間顯得任人宰割。
“喲,新來的?”
“認沒認山頭啊?”
“保護費交了嗎?”
“今天賺的不少啊!”
一個男人剝開圍著花捲的幾人從後頭走了出來。
他臉上有著一條刀疤,從眼角延續到下顎,猙獰的像一條醜陋的蜈蚣。
說話間齜著一嘴大黃牙,還伴隨著陣陣怪臭。
“……”
花捲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無動於衷,甚至默默捂住了鼻子。
被趙氏吐過唾沫之後,花捲多少都有了些心理陰影。
“嘿,你這小娘皮什麼個意思?”
刀疤臉一看花捲的動作,頓時就不高興了。
“對……對,什麼意思?”
跟在刀疤臉身旁的一個結巴跟著問。
“看不出來嗎?”
“你嘴臭。”
花捲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看智障似的看向刀疤臉。
“臭娘們!”
刀疤臉一聽,心中是又羞又怒,抬手就準備推搡花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把她給我綁起來!”
刀疤臉可是趙三刀手底下得力干將,走在這鎮子上誰人不稱一聲二爺?
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吼!”
花捲先是抬手捏住了刀疤臉的手腕,然後狠狠一掰。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頓時響起,刀疤臉疼的大嚎一聲。
花捲揪起刀疤臉的領子向後甩去,砸倒了堵在她後頭的人。
花捲用力極大,刀疤臉砸的兩人都飛出去了好遠。
花捲的手捏的咯吱響,動了動脖子又看向結巴男和另一個賊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男人。
“說你嘴臭冤枉你了?”
花捲冷哼一聲,她不理解。
這年頭說個實話還要捱打?
“啊!”
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男人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
只有那個結巴男,像是給自己壯膽似的大吼一聲衝向前去。
花捲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結巴男愣住了。
然後白眼一翻,直直的向後倒去。
就這還出來學人打劫?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花捲作勢舔了舔爪子,轉身走向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人。
也許是太過疼痛,三人躺在地上起不來。
“保護費?”
“你覺得我需要你保護嗎?”
笑話,她堂堂八階神獸需要一隻人來保護?
這話說出來都感覺是在侮辱她。
“你給我等著!”
“等我們老大來了,有你好受的!”
刀疤臉死活不認慫,在地上微微向後蹭了幾步和花捲拉開距離。
“是嗎?”
花捲眨了眨眼睛,隨即抬腳踩住其中一個。
“這樣吧,以後你給我交保護費。”
“我保護你們怎麼樣?”
花捲搔了搔耳朵,彎下腰來湊近了刀疤臉。
不過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趕緊站著了身子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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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花捲滿意的掂了掂手中的銀錢袋子,轉身就向著巷子外走去。
她不明白,不知為何老是有人想欺負她。
難道她看起來很好欺負?
花捲撇了撇嘴,都怪原主長得這麼矮!
撐死四尺七的身高,她也太想念自己九尺高的偉岸身軀了!
巷子內。
“二爺,對不起二爺!”
“都怪我!”
方才被砸倒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滿臉懊悔,邊說還邊抽自己大嘴巴子。
“住手!”
“你是我手下的兄弟。”
刀疤臉勉強坐起來,一隻手捂著另一只斷掉的手腕。
他怎麼也忘不掉花捲笑意吟吟的說,不交保護費就打斷自己兄弟的腿。
“呵。”
刀疤臉兀自一笑臉上露出無奈與蒼涼,這算是被鷹啄了眼嗎?
花捲揹著竹筐,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鎮子口,坐上了牛車準備回家。
吱吱也被放了出來,此時此刻正趴在花捲的肩膀上。
方才一來是嫌它吵,二來是怕它趴在花捲肩上被誤傷了。
不知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冤家路窄。
花捲在這趟回去的牛車上,遇到了周老太婆。
很罕見的是周老太婆並沒有對花捲做出什麼,甚至連帶刺兒的話都沒說一句。
從頭到尾只暗暗的瞟了一眼花捲,眼裡流露出不明所以的得意。
周老婆子今天方知,自家小兒子將去縣城的學堂讀書了。
這老婆子沒找麻煩,花捲自然不會理她。
她現在好餓,只想快點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