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安市。
凌梅做完手術正在換衣室換衣服,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爸,什麼事?”
凌梅一見是父親凌向風打來的電話,接通電話道。
“我聽你們主任說你在做手術,手術做好了沒有,好了到海天食府來聚餐,你大伯和凌為來了。”
凌向風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
凌梅掛了電話就出了軍醫大樓,開車前往海天食府。
海天食府,包間裡凌向風和鳳素雲夫婦帶著孫女徐海心,和凌向天凌為父子在吃東西。
“大哥,吃啊,不用等梅梅。”
凌向風見大哥只是坐著不吃東西,道。
“向風,大哥跟你說的事,你怎麼想?”
凌向天道。
“上次我回燕京已經跟老爺子說過了,我現在是不恨他了,但是我以後也不會回凌家。”
凌向風道。
“唉,是不是找不到侄子你就永遠無法原諒老爺子?”
“其實當年那事全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侄子。”
凌向天自責道。
“梅梅來了,我們不談這事。”
凌向風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道。
凌向天只能嘆氣。
凌梅和一對青年男女走了進來,卻是胡大城和林鳳鳳。
“我們在路上遇到,我就讓兩人一起來吃。”
凌梅道,跟凌向天問好後就在離他最遠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完全意識下的動作看在凌向風夫婦和凌向天的眼裡,卻讓三人心情無比複雜。
當年老爺子為了讓二兒子“浪子回頭”,讓大兒子搶走了二兒子的一對兒女,那時凌梅已經三歲多能記住許多事,記得清清楚楚是大伯把他們姐弟從父母身邊搶走的,尤其是後來弟弟又被強敵搶走,至今生死不明,凌梅一直對大伯心存畏懼和怨恨。
“凌老叔,鳳姨,我們也來混吃。”
胡大城道。
他一直跟隨徐步稱呼凌向風夫婦。
“別見外,這樣才熱鬧,快坐。”
凌向風往孫女的碗裡夾小龍蝦。
鳳素雲則把小龍蝦去殼,然後才讓孫女吃。
“海心,爺爺奶奶多疼你,你真幸福。”
林鳳鳳逗徐海心道。
“那是當然。”
徐海心道。
大家都被她老氣橫秋的語氣逗樂了。
“凌老叔,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不知能不能說?”
胡大城看了一眼徐海心,對凌向風道。
“再奇怪的事也奇怪不過你這個人吧。”
凌向風笑道。
大家又是一陣歡笑。
“你們說,徐步和顧北寒生的女兒,像他們兩人都不奇怪,可是你們難道就沒有發覺,海心跟你們,甚至跟凌為和凌梅都有些相似。”
胡大城奇怪的道。
“這有什麼奇怪,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徐步跟凌老叔長得才叫相似,兩個人走在一起說是父子誰都不會懷疑,海心像徐步,自然也就有些像凌老叔。”
林鳳鳳不以為然道。
兩人只顧說自己的,卻不知他們的無心之言聽在其他人耳朵猶如巨雷炸響,完全震住了。
尤其是凌向風,整個身子都因為激動在微微顫抖。
他一直把徐步當自己兒子般看待,在別人面前也經常說徐步是他兒子,每次別人說兩人長得很相似,他也只以為是客氣話。
夫婦倆一直對徐步那麼關心,除了徐步是孤兒令人憐憫之外,更多是因為徐步本身善良風趣討人喜歡,又對夫婦倆敬愛有加,再加上夫婦倆又失去了兒子,才把徐步視為已出,完全沒有去想是其他原因。
如今想來,除了上面的那些原因之外,真正的原因是他們存在血緣關係,那種割不斷的親情才會使他們彼此走得更近。
就拿他的女兒凌梅來說,自從男朋友殉職後,她對任何的年輕男子都冷若冰霜,偏偏卻喜歡去欺負徐步,以前一直想不通,現在卻完全理解,因為他們是同胞姐弟。
平時夫婦倆帶著徐海心外出玩耍,別人都會誇他們孫女漂亮可愛,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懷疑徐海心不是他親孫女。
一個五歲的孩子,在外貌上已經給人很大的辨識度,長得像不像父母爺爺奶奶都能看出來。
夫婦倆完全出自真心地疼愛著徐海心,那也是因為她是他們的親孫女。
只是這一切,他們不知道而已。
……
麒麟聖域,霧海城,鳳船門堂口。
花心夢和彭照豪順著徐步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那艘破舊的船隻。
“徐兄弟真是好眼力。”
“別看它現在是艘廢棄的船隻,以前那可是我們鳳船門最出名的船隻,出入霧海原幾十年遇到不知多少風暴和妖獸的襲擊,它都完好無損。”
“可惜的是,三年前它在霧海原深處遇到了強大的雙翼霧蛇,被擊毀了上面的陣紋,沒有人能修復,只能廢棄在那兒。”
彭照豪誇獎了徐步一句,當說到那艘破舊的船隻時又露出肉疼的表情。
“以前它損壞時又是誰修復的?”
徐步好奇的問道。
那艘破舊的船隻出入霧海原幾十年,肯定不只一次被損壞。
“它是我們霧鳳城當年最出名的船技師公輸石製造的,只是他在三年前逝世,以後就沒人能修復上面的陣紋,不然它每年能給我們鳳船門賺到上萬的中品靈石。”
彭照豪每一次說起這事都倍感痛惜。
“公輸石?”
徐步和花夢芸不由得想到了來時碰到的那個被從堂口扔出去的公輸子然,難道他跟公輸石有什麼關係?
“公輸石就沒有後人嗎?”
徐步問道。
“有,他有一個兒子叫公輸子然,可惜他是個好吃懶做的敗家子,根本沒有繼承到自家老子的絕技。”
彭照豪提到公輸子然這個名字就一臉嫌棄。
“不知能否上去觀看一番?”
徐步道。
“當然可以,每一個聽說過它的人都想上去觀看。”
彭照豪倒很大方,帶著兩人往那艘破舊的船隻走去。
來到船隻前,徐步在一個巨大的破洞口前停了下來。
它的材料跟其它中品船隻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船隻上的陣紋不大一樣,複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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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也懂陣法之道?”
花夢芸見徐步對一艘破舊的船隻如此感興趣,自然不會認為他喜歡收藏老古董,現在看他對船隻上的陣紋如此著迷,心中一動,輕聲問他。
徐步點頭。
“交給我,我會讓姓彭的以最便宜的價格把它賣給我們。”
花夢芸說著走向了彭照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