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遊船，張羽帶著一家人穿過碼頭至大門前的商業走廊。
門口，他已經聯絡好了車。
兩車一前一後，駛出碼頭街區。
“先吃飯還是直接去景點？”雖然船上有自助餐，但張羽還是問了句。
“其其格，你說呢。”
夏紅英把選擇權交給了其其格。
她看中的女孩子。
“啊？我在船上吃好了，可以直接去玩，就是不知道玉玉怎麼樣？”
看看時間接近一點鐘，其其格就怕影響小孩子午休。
誰知懷裡的小葉玉卻插了一嘴，叫道：
“舅舅，我想看大樹，婷婷說那棵樹好大好大，好高好高，我也想去騎馬馬。”
“大樹，是大榕樹麼？”
張羽隱隱記得當年他小時候去過，就是一個字大。
他還爬過的。
不知現在還能不能爬上去。
大榕樹，位於月亮山景區，是一棵千年古樹。
樹圍有七米多，高達十七米，枝繁葉茂，濃蔭蔽天，所蓋之地有一千多平方米，是一個著名景點。
張羽問了下，夏紅英和其其格都覺得可以，於是決定直奔大榕樹。
對於這次的出遊，夏紅英很重視。
能帶著兒子，特別是其其格一起，彷彿全家整整齊齊出門玩，讓她感到意義非凡。
“哦騎馬馬嘍。”葉玉對小夥伴描述的場景頗為期待，立刻發出歡樂的喊聲。
車裡的大人們見狀，臉上浮現出開心的微笑。
有孩子陪伴，遊覽的體驗感全然不同。
小朋友的天真爛漫，陽光童趣，是成年人早已可望不可求的寶貴東西。
縣城不大，景區離碼頭並不遠，二十多分鍾便到了。
眾人下車，站在門口就望見一座綠色的小山，叫遊客心神搖曳。
買票進門，前方猶如放著一把遮天蔽日的綠色巨傘，近看盤根錯節，樹下更是綠色如蔭。
春天時節，更有鳥語花香。
當站在冠如華蓋的巨大樹蔭下，春風拂面，令人神清氣爽，身心俱靜，能夠感受到這神靈之樹如母親般的安撫和慰藉。
深深沉浸在這綠色的愛意和溫馨之中，塵世間的憂愁與煩惱頓時消失殆盡。
看著眼前這棵虯根如虹，挺拔蒼勁，枝繁葉茂的千年古榕，張羽如同看著一位鶴顏童發、面容安詳的千歲老人，心中充滿了敬意與感慨。
一時間心中充滿震撼。
可惜樹幹周圍早已被圈擋起來，再不能讓人爬上去。
張羽多少有些失望。
爬樹他內行啊。
一千二百六十平方米的陰涼下，不少商販向四方遊客兜售繡球、祈福紅紙等小商品。
哦對了，還有人牽著馬，供大家拍照所用。
葉玉興奮地跑到白馬面前，張開雙臂大聲喊道：“騎馬馬，騎馬馬咯。”
“小朋友，你還太小了，叫你爸爸抱著你吧。”
牽著馬兒的商戶笑著解釋，小孩不能單獨拍。
否則有個三長兩短他負不起責任。
安全起見，最好是家長騎上去，再抱著孩子拍照。
“好吧。”
葉玉很聰明，仰著頭眼巴巴瞅著張羽。
張羽下意識看向旁邊身形窈窕的其其格，笑了。
笑的很開心。
“你要騎馬馬，當然找格格啦，有誰會比她熟呢？她是蒙族姑娘啊，你說怎麼騎就怎麼騎，沒什麼好猶豫的。”
實話實說，其其格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孩子。
但論騎馬，足以吊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她一腳踩住馬鐙，翻身上馬，長髮飄飄，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動作乾脆利落，有種說不出的風采。
真是一位又颯又美的女騎士！
啪啪！
張羽看的不禁鼓掌叫好。
“來，阿姨抱！”其其格往下探身，伸手抱住葉玉，豪邁大氣。
“阿姨真好。”
葉玉甜甜地露出兩顆大牙。
此時的其其格在她心中，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姨。
手持韁繩，夾著馬肚，其其格帶著小玉玉在空地上稍稍小跑了一圈。
因為遊人很多的關係，她並不敢放開速度狂奔。
只能算小步慢跑，對於馬兒來說等於餐後散步。
但光是這樣的操作程度，足以讓旁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天吶！
許多遊客都驚住了，被這位英姿颯爽的女騎士所折服。
高，實在是高。
“蕪湖，這是專業運動員吧？”
“好厲害的樣子，看著就像電影明星似的。”
“美女還會騎馬？不科學啊。”
“我要會騎馬，一定要騎著多拍幾張，多美的一道風景！”
周圍人的豔羨與讚歎不絕於耳。
夏紅英看的嘖嘖稱奇，輕聲對旁邊的老伴道：“沒看出這姑娘還能文能武，本事不小咧。”
“那現在你還覺著她好嗎？”
“好呀，怎麼不好，這麼能幹的兒媳婦不好嗎？”
張媽媽沒有改變心底的想法，“如今什麼年代了，早不興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一套嘍。”
“能駕馭烈馬的女人，說明能駕馭住男人，管住自家男人就能家庭美滿幸福，比如我。”
有才德的女人不怕，家庭生活強勢也不怕。
只要其其格對羽仔好，對他們老兩口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媽，你為何能把妻管嚴說的這樣清新脫俗，我可不是我爸那種人。”
聽玩老媽的話，張羽忍不住要反駁。
你管老爸就算了，總不能給我找個強勢的老婆吧。
以前咋沒發現，老媽居然這麼厚臉皮呢。
說話間，包括小美和鄭心在內，不少市民和遊客紛紛拿出相機和手機照下這罕見的風景。
即便戴著墨鏡，其其格的魅力仍然難以遮掩。
駿馬奔馳，似乎解放了她的天性，輕舞飛揚。
吸引無數眼球。
商戶拿著相機咔咔一通猛拍，過來商量道：“我做生意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女騎手。”
“這幾張照片我不收錢，以後能不能用你的來攬客？”
“不行！”
想都沒想，張羽一口回絕。
其其格可不是普通人，她現在是藝人。
無親無故，不可能把照片留給你一個不認識的商戶用來宣傳。
哪怕格格戴著墨鏡，那也不行。
“我給錢，我給你錢還不行麼，這個好商量？”商戶急眼了。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不喜歡讓她拋頭露面。”
見對方糾纏不清，張羽果斷丟擲一個很強大的理由。
這番話，使得老闆無言以對。
普通人誰願意拿自己老婆的相片出來賺錢呀。
“鄭心，你要和這邊電視臺的記者多聯絡，時不時來看看，別讓人鑽了空子。”
張羽這話，更多像一種警告。
警告老闆別想著偷偷摸摸用其其格的相片。
看到羽哥緊張的表情，其其格墨鏡後的眼裡全是欣慰的感動。
下馬，她抱著葉玉站在羽哥身後。
如同真正的一家三口。
等照片洗出來，又看著老闆刪除相片。
交待幾句後，一行人擠開擁擠的人群，朝下個景點出發。
……
玩了兩天，等三月三假期結束，張羽和父母告別，飛回了魔都。
人生就是一段旅程。
家像一個溫暖的港灣，待你休整完畢，又會啟程開始新的征途。
回到魔都沒幾天，張羽工作室等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來客。
準確的說，應該是惡客。
趙學偉，這位當初天輝娛樂公關部的副總，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要找張羽好好談談。
“趙學偉，我不認識。誰啊他，這麼大的口氣要來找我，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見我豈不忙死了。”
“不見！”
回憶半天，張羽沒有想起對方是誰，他並不認識趙學偉。
果斷拒絕。
“不見？為什麼不見，我有重要的事情見你們張羽。”
“走開，別來吵事，哪涼快待哪裡別來鬧啊。”
鄭心滿臉嫌棄，這麼大年紀的人啦，還想碰瓷。
這裡到處安裝有監控，你碰一個試試。
“我真的有大事，哦對了，你們何其倫何總認識我，你去叫他，他肯定能見我。”
趙學偉急眼了，別趕我走啊。
我想好的說辭，完全不給發揮的機會，白瞎了三天三夜功夫。
不知掉了多少根黑頭發。
“兄弟，麻煩你幫我報一聲，就幾分鐘時間。”
生怕小年輕扭頭不管，趙學偉不得不悄悄遞過一包華子。
有勞了，兄弟。
“煙我不抽，你等著，再給你報一次。”
“誒好嘞，謝了。”昔日的趙總，陪著笑臉不停抱拳致謝。
三分鐘不到，鄭心出來了。
他板著臉，冷然丟出一句“進來吧”，轉身往回走。
“多謝小兄弟，今天的情我記住了，以後肯定回報你。”
趙學偉跟在後面，嘴裡不斷表示感謝。
呵呵，還以後？
而鄭心不屑地撇撇嘴，你就一個被天輝娛樂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
現在能有公司收留你就不錯啦。
咚咚！
瞧了瞧門後，鄭心帶著人走入何其倫辦公室。
“倫哥，人來了。”
“好你先去忙吧。”
何其倫靠在老闆椅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打趣地看著來人。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呵呵。
“喲，趙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何總你好，好久不見，您果然風采照人，叫我羨慕啊。”
趙學偉站在辦公桌前，想和對方來個親切地握手，可惜沒給他機會。
他訕訕一笑。
往對面坐下。
“說吧趙總，我的時間雖然充裕，卻不願意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
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淡疏離，早已在趙學偉意料當中。
笑，微笑！
他內心給自己提醒，笑著回答：“我們老同事相見，您何必如此呢，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誒，我和你既沒有買賣，更沒有仁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何其倫不耐煩地擺擺手。
懶得兜圈子，有事趕緊地。
“咳咳，其實吧我覺得貴公司還缺少一個專業的公關人士，不才正是你們需要的人才。”
噗嗤！
話音未落，何其倫繃不住了。
我沒有出現幻聽吧？
How dare you？
蠔爹油？
“你這臉不僅大，還夠厚，老子不叫人把你打出去夠客氣了，沒想到你還敢蹬鼻子上臉！”
這下，真把何其倫氣到了。
看我脾氣好，好欺負是吧。
“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信，我當然信，但打了我對你沒好處啊，打人是犯法的還會招來jing察叔叔，那多不好。”
趙學偉內心打鼓，面上繼續死撐。
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在賭，可賭對了。
“你要感謝國家，感謝你生活在大夏這樣的法治社會中，不然我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說著，何其倫不忘起身揮舞拳頭。
當然，他的拳頭並打不出拳風。
嚇不倒老江湖趙學偉。
“何總，我不是故意消遣您，我這次來是毛遂自薦，想要在貴司謀一份職務。”
被天輝娛樂一腳踢出門，趙學偉的日子不好過。
以前會所嫩模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從趙總，變成了老趙，現在淪為姓趙的，他嘗到了高峰到谷底的酸甜苦辣。
即使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體會到那種低三下氣的滋味，依舊不好過。
“何總，我是真心誠意前來投奔兄弟的。”
天輝娛樂在圈內的影響力不小，眼下趙學偉處境極為尷尬。
大的娛樂公司不收，小的地方他瞧不上。
陷入“我愛的名花有主，愛我的慘不忍睹”的狀態，左右為難。
“你知道我搞了十幾年公關，行裡各種規矩和套路都懂，收下我對貴公司來說是一樁划算的買賣。”
要說趙學偉也是個能上能下的主，既能趾高氣揚充大爺。
又能伏低做小裝孫子。
四處碰壁之下，見何其倫跳到張羽這裡成為工作室的老大，把心一橫要來跟張羽混。
臉都不要了。
“你就不覺著寒磣？”
“賺錢嘛，不寒磣！”
面子什麼的，趙學偉這樣的老油條豈會在意。
面子值幾個錢，能當飯吃？
“你這個人太敏感，要收你得羽子拍板，你和我過去吧，能不能說服他看你自己的本事啦。”
從心底來講，何其倫願意留下這只老狐狸。
為了工作室和羽子的發展嘛，必然招賢納士廣招人才。
無德不要緊，關鍵得有才。
“誒好嘞，多謝何總的提攜，以後我一定緊跟您的指揮，指哪打哪。”
第一關順利透過，趙學偉當即送上自己的忠心。
唉！
何其倫心中暗自搖頭。
當年在天輝娛樂，他咋沒看出這廝的厚顏無恥呢。
嘖嘖，人生實在奇妙！
帶著曾經的趙總，他只能感慨人生當真玄幻。
來到張羽的屋裡，氣氛稍顯緊張。
聽完何其倫的話，張羽也被氣笑了。
“好傢伙，您老人家把我這當垃圾回收站吧？”
“羽董說笑了。”趙學偉哪裡會聽不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一句垃圾，就想打發他走？
沒那麼容易。
“以你的才華和在圈裡的聲望，如果把這稱為垃圾回收站，那整個娛樂圈就是一個大型垃圾箱。”
話裡，沒忘記先捧了張羽一句。
當然，此時張羽馬屁見多了，產生了不小免疫力。
他豎起一根手指，乾脆道：“給我一個理由，留下你的理由。”
語氣冰冷，眼帶不善。
“當初馬德才要對方羽董你，我還是天輝的員工，肯定得為公司著想，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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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我和馬德才相識多年，是朋友，跟羽董您是陌生人，所以於公於私，我都理應站在您的對立面。”
趙學偉言之鑿鑿，他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
和馬德才有私交，肯定幫親不幫理。
“呵呵，理由不錯，但還不夠。”張羽冷眼旁觀，牢牢掌握著主動權。
呃！
“當初馬德才找我，我獻上了上中下三策，分別是捧殺、邊緣化和打壓你，可惜他不肯聽我的話。”
話一出口，趙學偉意識到面前正是張羽。
急忙拍拍嘴，改口道：
“咳咳，不好意思，不是可惜，是幸虧沒有聽我的話。”
“而且即使聽了我的計策，以您的聰明才智，絕對能逢凶化吉，大紅大紫。
聽說羽董已經連續幾次遭遇別人的惡意抹黑，現在你的事業蒸蒸日上，需要有人來替你做好輿論公共呀！”
敢來工作室找張羽，趙學偉確實做了準備。
他的話，正說在何其倫以及張羽的心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過去的抄襲風波和二女爭夫事件，都凸顯出宣傳輿論陣地的重要性。
“那你說說假如你來負責工作室的公關宣傳，你會怎麼做？”
張羽的話，使得趙學偉眼前一亮。
成了！
這句話說明求職的事搞定一半，現在就是面試另一半。
“沒有好的內容，想要運營推廣無從談起。”
“本身沒有乾貨，你強行捧上檯面，也會被人嫌棄，給屎鋪上一層糖，終究還是屎，就好比普通的流量藝人。”
趙學偉這話毫不客氣。
有點殺人誅心的味道。
傳出去，非的被人打斷腿不可。
“按照老趙你的意思，流量藝人這麼吃香多虧了你們嘍？”
“何總你說到點子上了，這便是我們包裝宣傳、炒作話題的重要性了。”
被壓抑了大半場，趙學偉終於重新找回專業人士的自信。
有滿滿的優越感。
“沒才藝不要緊，只要製造爭議，學會蹭熱度，強行碰瓷當紅藝人等等，反正什麼火，就炒作什麼。
要吸引眼球，就得蹭熱點，製造對立，拉踩引戰，輸出情緒，給藝人帶節奏。
什麼是流量？這就是流量！”
牛比！
“趙總不愧是圈裡的老前輩！”
何其倫拍手叫絕，不愧是宣傳出來的人，心黑的一匹。
既無恥又無良。
“誒，那些只是虛名而已，就好像浮雲一樣。”趙學偉謙虛地擺擺手。
他拿出手機，開啟微博，現場指導。
“你看這條流量明星的熱搜，XXX探很颯，你看著標題不知所謂，然後好奇地點進去看，哦原來探是一首新歌《探》！
然後你罵罵咧咧退出去了，但是只要你點進去了，對方目的便達成，不管你罵不罵也曉得她發新歌了。”
“還有這條XX終於長大了，是不是有歧義，容易叫某些紳士浮想聯翩，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
啪地一看，原來今天是某個明星，她又長大了一歲，並非有些傢伙想象的那種大。”
“喏繼續啊，這個是XX女星說要給XX男藝人試錯的機會，猛然一看臥槽官宣戀情，戀情石錘了。
結果咱們再仔細瞧，那位女星原話是說拍戲的時候要允許演員犯錯，稍微把前後語句刪減幾個，意思截然相反。”
“又是一條，《震驚！著名網遊英雄榮耀明星玩家XX和某某明星互斥對方不算男人，現場數萬人圍觀》。
這條更是扯到極致，明明兩人合唱歌曲《算什麼男人》，結果媒體炒作就搞成了兩人鬧掰了公開battle似的。”
簡單嗎，很簡單。
無非就是曖昧緋聞、拉踩引戰、互相撕逼。
再換另外的說法，欺騙加上感官刺激，情緒引導。
頗有一種謊言重複三遍成真的荒謬在其中。
缺德嗎，缺德！
這些只是標題如此，內容還不算離譜。
有公司為了炒作，無所不用其極，已經到了公然說謊，顛倒是非黑白，乃至誹謗他人名譽的地步。
許多自媒體就是惡意搞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在資本的推波助瀾下，為所欲為，毫無下限。
“算了，那種違法亂紀的炒作不能碰，即使是灰色地帶的東西，我們別去碰。”
“我們只需要防止別人來搞我們就好。”
張羽還是能守住底線的。
畢竟他要做正經生意，何況自己還有實力。
那些違法亂紀的東西沒必要去搞。
趙學偉讚許地看了年輕的張羽一眼。
“羽董英明，邪門歪道雖然一時走快但裡面水太深了，搞不好哪天監管下來就栽進裡面去。”
“人間正道是滄桑啊！”
不由地，張羽想起前世某位偉人的名言。
也許正道走的很慢，卻沒有邪門歪道那麼多的不可控風險。
這家工作室不是他的起點，更不會是他的終點，沒必要為一點蠅頭小利冒風險。
趙學偉臉色不自覺地飄過一絲紅。
以前在天輝娛樂時，他可在灰色邊緣遊走好多回。
“雖然說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但羽董你放心，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我不會做，相關尺度我會向你請示，絕不給公司惹麻煩。”
“往後我們的宣傳，不能故意挑起對立，拉踩引戰。至於有人要惡意抹黑，你就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張羽不是迂腐的死腦筋，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做不知變通的頑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