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至高母神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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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雛田猛然睜開了眼睛。

時間又回到了最初,合成獸們還在“咩咩”叫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錯覺。

但是誰又能給雛田製造如此真實的幻境?畢竟在忍界,沒有人懂得這方面的知識,超新星爆發以及中子星乃至最後的黑洞,只有雛田自己知道。

或者……是祂。

其實想要驗證真假,只要嘗試一下,呼喚一次祂的名字即可。

不過雛田已經不敢了。

在幻覺中,雛田直到變成黑洞,都無法直呼祂的真名。

雛田轉過頭,看了一眼還好端端地站在那裡的黑土,以及遠處的鳴人。

在那個真實的幻境當中,鳴人是帶著笑容被融化的,他知道能夠造成這一切的只有雛田,能夠死在雛田手上,對他來說彷彿像是一種解脫。

現在黑土和鳴人,生命中唯一的兩個朋友都還活著。

雛田生平第一次覺得山羊的叫聲是如此煩人,沒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合成獸煉成,竟然會引起祂的關注。

那個幻境之中,雛田石樂志一樣,拼盡所有,只為了能夠直呼祂的真名,這絕對不是雛田的行事風格。

雛田絕對不會把全世界當做陪葬品,只為了圖一時之快。

所以她應該是被汙染了。

要說證據的話,雛田捋起了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密密麻麻遍佈了深紅色的吻痕,透過透視,雛田能夠看見自己的全身都是這些東西——

來自至高母神的褻瀆。

即使是這一切都沒有真實發生,只是在夢中嘗試呼喚祂的名字,雛田同樣被汙染了。

她全身這些東西,猶如蟲子一樣,竟然還在緩緩蠕動,即使雛田使用恆星查克拉模式,產生的高溫對於這些東西也完全沒有作用。

雛田看著那些合成獸,少有地感到一絲煩躁。

黑土有些擔心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雛田手上不可名狀的痕跡,光是直視這些吻痕,黑土就有一種快要瞎掉的感覺。

但是黑土不怕,她從雛田的表現來看,剛剛雛田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所以她強迫自己不要閉眼,想要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雛田卻捋下了袖子,對著黑土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看了。

祂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地球,一切都無可挽回,黑土在祂面前完全起不到作用,能夠面對祂的只有雛田,這是雛田一個人的事情。

黑土知道雛田一旦做出決定,是絕對不容置疑的,所以她乖巧得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拉住雛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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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已經從手臂蔓延到了雛田的手掌,雛田怕傳染給黑土,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其實這個時候的雛田無比需要別人的安慰,哪怕是黑土簡單的牽手,都能帶給她一絲藉慰,只不過,至少不能連累黑土。

所以雛田從黑土掌心抽離自己的雙手,是依靠著莫大的勇氣才做到的。

外神是自己招惹來的,所有後果雛田會獨自承擔,至少她會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前,離開太陽系。

雛田嘗試使用人體煉成陣修改這些合成獸的相貌,但是保險起見,雛田只拿著最初那只寧次做實驗,然後發現果然失敗了。

而且隨著煉成的次數越來越多,寧次外貌的開始像一棵樹轉變,樹底下是矮小的類似羊蹄的腿,樹頂則盛開著令人恐怖的觸手。

這形象已經無限接近於黑山羊幼崽了。

雛田果斷終止了實驗,並揮手把寧次劈成了兩半,但是它的生命力竟然極為頑強,兩半身體竟然自行走到一起,一陣蠕動之後就恢復了原狀。

這也讓雛田臉色陰鬱了起來,同時,身上蠕動的吻痕已經開始順著她的脖子,爬到了雛田的臉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些密密麻麻,醜陋的,扭曲蠕動的痕跡。

日足還有帶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日足開啟白眼看向雛田體內,發現雛田身體裡的所有器官都非常紊亂,腸子長在了原本肺的位置,肺長在了胃的位置,而胃居然被雛田含在了嘴裡。

雛田雖然不做人了,但是這些器官還是有著各自的功能,並沒有消失,比如肺可以用來吸收空氣中的元素,當做核聚變的燃料,腸道用來儲存和排放核廢料等。

帶土的寫輪眼也察覺到了雛田狀態的不對勁,他走了過來,凝重地問道:

“發生了什麼,雛田?”

雛田伸手攔住帶土,同時一個眼刀制止了想要說些什麼的日足,說道:

“廢話少說,我要去一趟太陽,大概需要20天時間,九尾、守鶴還有犀犬都留下來幫你,我不在的時間,就拜託你了,斑。”

帶土察覺到了雛田話語裡的不對勁,說道:

“你可從來都不會說,‘拜託你了’這種話……”

雛田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黑土。

黑土投來了一個關切的眼神,她看到雛田湛藍的眼睛已經不見了,扭曲的痕跡爬進了她的瞳孔,使得雛田的瞳孔變成了如同下水道一樣,骯髒、汙濁。

難以言喻的劇痛從眼中傳來,但雛田依然堅強地一眨都不眨,她最後什麼也沒有和黑土說,而是拎起萬千子孫化的寧次,直接沖天而起。

她走後,帶土在河之國高原佈下了結界,阻止這些咩咩的聲音傳出。

只不過這樣一來,這裡就成為了生命的禁區,扭曲的嘶吼引起的震盪,在結界中反覆交疊、重合,導致這裡除了這些合成獸,任何生命都無法生存。

帶土等人趕忙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川隱村,把高原發生的一切告知了川端八重子,帶土吩咐道:

“雖說如此,但是它們的餵養不能停止,河之國依然需要派人飼養,犧牲也在所不惜,我們會給予你們補償。”

川端八重子還能說什麼呢,她自暴自棄道:

“啊啊——反正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啦,小女子奉命行事就是。”

大野木臉色凝重地問道:

“你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嘛?那個日向雛田的狀態怎麼看都不對,如果有什麼存在能夠連她都應付不了,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照美冥也點點頭,說道:

“確實……從那些蠕動的痕跡來看,日向雛田的敵人,似乎帶著深深的惡意,不是可以交流的物件,對我們來說,同樣不是好事。”

宇智波鼬突然說道:

“你們都知道,我是一個精通幻術的忍者……”

小南、迪達拉和鼬都點了點頭,鼬繼續說道:

“以我的經驗來看,日向雛田應該是中了幻術,那些痕跡,就是在她脫離幻術之後出現的。”

大野木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自語道:

“究竟什麼存在能夠讓那個日向雛田中幻術,幻術裡又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和那些咩咩叫的怪物又有什麼關係?”

照美冥分析道:

“似乎一切都是從大規模的人體煉成開始的,難道說雛田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真的遭報應了?”

聽到這裡,黑土彷彿全身都回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她不由雙手握拳捧在胸口,默默祈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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