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雛田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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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熊孩子只有在喝奶的時候是乖的,喝完奶就翻臉不認娘了,在雛田抽出手指後,魄羅連忙呸呸呸地吐了幾口,意思就是雛田的手指實在太臭了。

關於這一點浦原喜助是不同意的,他近距離接觸過雛田的腳,雛田連腳都是香的,手指怎麼可能臭,雛田的腳是那種冬天被太陽曬過的被子的那種香味,手指的話應該只有更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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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懶得跟自己的兒子計較,隨手一巴掌把魄羅轟進了土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去了深空之中,她將要直面所有形而上以及形而下的認知中,最為恐怖的存在——無羈的魔君阿撒託斯。

魄羅似乎察覺到了裂縫的另一端,存在著某種自己的天敵,有些緊張地問道:

“喂三八……你要去哪裡?”

對於由核聚變能量形成的生物來說,魄羅隱約能夠察覺到阿撒託斯的存在,在他的感知裡,雛田開啟的深空通道的另一邊,有著深入骨髓的恐怖,他本能地感受到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的,奇形怪狀的深處,不可名狀的混沌之內,翻滾、褻瀆著萬物的無名者,以一個詭異的姿態在張牙舞爪。

所以魄羅有些擔心自己的媽媽,他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其實只是叛逆心的作祟,其實又有哪個孩子不關心自己的母親,況且魄羅和雛田一脈相承,幾乎就是最為親切的關係了。

他的關心雛田收到了,但是母子倆都是彆扭的性格,雛田可不會露出感動的表情,而是撇過頭去,冷笑道:

“要你管。”

於是魄羅氣得跳腳,怒道:“哼,我才懶得管,有本事去了就別回來!”

雛田輕笑了一聲,沒有答話,而是轉身踏進了空間裂縫之中,裂縫的那頭就是深淵,但是雛田無所畏懼,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隨著裂縫的關閉,魄羅收起了怒氣衝衝的樣子,轉而情緒顯著地低落下來。

此時天神組已經走完了,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也從土裡爬了出來,浦原喜助從紅姬那裡拿出了兩套衣服穿上,兩人這才聯袂走了過來。

要說之前為什麼不穿,那是因為雛田在教訓魄羅的時候,那是功率全開,這滾滾的熱浪,衣服剛剛拿出來就會燒燬,根本來不及用靈力保護起來。

四楓院夜一看著失落的魄羅,問道:

“這位……嗚嗷咩神?”

魄羅聽到這個稱呼直接一頭撞在了夜一的膝蓋上,把夜一整個膝蓋都撞出了一個洞,夜一痛的齜牙咧嘴,馬上服軟道:

“錯了錯了,這位無傲滅神,請問雛田去哪裡了?”

魄羅聞言又開始低落了,低著頭說道:

“應該是拯救宇宙去了吧……”

浦原喜助聞言瞳孔縮了縮,這個拯救宇宙的說法很值得玩味啊,於是開口問道:

“你說的拯救宇宙,是認真的嗎,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嗎?”

魄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堂堂無傲滅神,難道還會騙你嗎,我能感受到,裂縫的另一端是一切生命的終結,不,也許不僅僅是生命,而且萬事萬物的終結才對。”

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懂了,他們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相。

所以雛田並不是沒有對手的,她的敵人遠在宇宙深空之中,並不是在小小的星球上的小打小鬧,而是在宇宙尺度的超級大戰,雛田本身並不是這個星球的人,而是察覺到了靈王的力量,特意過來回收而已。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有雛田的訊息,她像是突然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樣,原來她根本就是外星人啊。

不得不說他們基本上觸碰到了自己思維侷限中,最為接近真相的可能性了,畢竟普通人絕對無法理解什麼叫外神,也不會去猜測其他宇宙的來客這種荒謬的事情。

不過雛田就這麼走了,把這個嗚嗷咩神留在他們世界,真的好嗎?

從剛才這個熊孩子的表現來看,雖然被雛田教訓得很慘,但是這毛茸茸的生物,一舉一動都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哪怕力量只有雛田的萬分之一,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這位嗚嗷咩神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萬一發起瘋來可怎麼辦啊……浦原喜助不由問道:

“你不和雛田一起去嗎?”

這正是魄羅失落的地方,他悶聲道:“我只是個累贅……”

魄羅很清楚,雛田是故意不帶他去的,其實母子倆都能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心意,但是表面上都不願意表現出來,都等著對方先服軟,他們才會痛快地展現自己的愛。

不過事實上,雛田毫無疑問是把魄羅當做自己的兒子看的,當然僅僅是她自己的兒子,魄羅沒有父親,魄羅和雛田一樣,都有著超級智慧,所以魄羅明白一切。

所以雛田那堅定地走向裂縫的腳步,看在魄羅眼裡是那麼的決絕,雛田很想帶著自己的兒子一起走,但是她不能,於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這更加說明了裂縫的另一頭,那個敵人的難纏,甚至雛田都有可能一去不回。

只是魄羅明白,雛田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依然決定那麼做,自己怎麼阻止都沒有用,想要幫忙也幫不上,像個累贅一樣被拋下,這才是魄羅低沉的原因。

魄羅和雛田之間存在著這樣的默契——如果回不來了呢?

那就回不來了吧。

雛田從日向家呱呱落地的那一天開始,就是一個好孩子,人生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但是她的初心從未改變,雛田做不出為了自己的救贖,而犧牲一個宇宙的事情,所以她要儘可能的挽救更多的生命。

如果因此而死,那就說明她不過就是莎布·尼古拉絲的掌中玩物而已,一切的掙扎就像是蛛網中的獵物,看似把蛛網弄得支離破碎,其實在蜘蛛眼裡,一切都毫無意義。

友哈巴赫有一點沒有說錯,後代是自己的延續,這也是雛田和魄羅之間的默契,如果雛田回不來了,那麼魄羅就是雛田留給世界的痕跡之一。

當然在這個死神的世界,魄羅是唯一的,另外一個雛田的兒子,還在火影世界的海底沉睡,就在波之國恆星一號的海底深處,巨大的行星之神哥斯拉,同樣是雛田留給世界的饋贈。

此時的火影世界,距離雛田被送往太陽,已經過去了2年時間。

忍界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確認了雛田已經死去的事實,因為恆星一號突然停止了執行。

恆星一號是透過雛田的拉普拉斯妖之術操縱的,現在恆星一號無法使用,也就是說,雛田已經死了。

日向日足和雛田的生母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幾十歲,變成了博人傳中那個佝僂的老頭子的模樣,整天捧著雛田小時候的照片,終日以淚洗面。

雛田臨死前的那一聲父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日足的腦海中迴盪,他看著照片中,自己女兒雙手抱胸,威風凜凜的樣子,怎麼都無法想象,自己這個怪物一樣的女兒就這麼死了。

這個從小就昂首挺胸,彷彿把全世界扛在肩膀上都一點壓力都沒有的日向雛田,經常和自己吹噓自己是忍界第一大長腿,第一美人,忍界之神,然後她就這麼死了。

日足回到了木葉,木葉還保留著以前雛田住過的房間,房間裡簡簡單單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雛田不像其他小女孩那樣喜歡打扮自己,有一個睡覺的地方就足夠了。

日足就這樣把自己關在了雛田的房間裡,整整兩年都沒有離開一步,直到今天,才出門來到木葉的慰靈碑之前,參加自己女兒的葬禮。

雛田是光榮戰死的,她的死就是為了拯救世界。

木葉村由卡卡西繼任第五代火影,他撤銷了雛田叛忍的身份,在木葉用雛田留下的衣物,裝在棺材裡面,舉行了盛大的葬禮。

整個忍界有名有姓的人都前來觀禮,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素服,低著頭滿臉沉痛,在雛田的棺材下葬之後,眾人紛紛捧著不遠萬里從家鄉帶來的泥土,覆蓋在雛田的棺材之上,表達著自己的感謝和思念。

無論雛田生前做了多少惡,或者又拯救了多少人,至少現在她是作為一個英雄下葬的。

花火微微漂浮著站在遠處,和雛田一樣雙手抱胸,看著自己姐姐的葬禮,臉上一片冰冷,並沒有和佐助、鳴人、小櫻或者日足、鬼鮫那樣哭得聲嘶力竭。

花火和雛田不同,雛田喜歡扎一個馬尾,但是花火卻披頭散髮的,長長的黑色瀑發垂至她的腳踝,臉上的神色比起雛田,也要冷上很多。

雛田一般來說就那種淡然的表情,並且事實上是一個很熱情的人,雖說動不動就打人,嘴上更是沒一句好話,但花火就是純粹的冰山了,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和宇智波鼬一樣,是一個超級大面癱。

帶土站在花火身後,繼承了雛田遺志的他,現在效忠的物件是花火,見到雛田像個英雄一樣死去,帶土卻覺得無比的可笑,說道:

“這些人真是一邊懷念雛田,一邊公然違抗生命法典!”

花火冷冰冰道:“感慨這些沒有意義,在姐姐回來之前,給姐姐分憂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帶土看向天空,此時的他並沒有戴面具,雛田臨死前已經叫破了他的身份,後來他還和卡卡西有過一場大戰,不過現在的帶土可不是會被卡卡西感化的人,他有著更為堅定的目標。

在幹淨利落地擊敗卡卡西后,帶土更是換上了輪迴眼,九尾主動贈與了帶土自己的查克拉,所以此時的帶土可以說是除了花火以外,忍界最強之人。

除非宇智波斑復活,否則帶土就是無敵的,作為最強的忍者,他的語氣卻有些沉悶,問道:“你真的確定,日向雛田沒有死嗎?”

花火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道:“姐姐一定不會死,我萬分相信著這一點!”

花火斬釘截鐵的語氣也給了帶土信心,他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日向雛田……她是一個死了也會從地獄中爬回來的人,她就這一個這麼可怕的傢伙。”

這不僅僅是無敵的力量,更是堅定的信念,是決不放棄的執著,這正是雛田從出生就有的可貴品質,這種品質不是那個虛假的外來靈魂帶來的,而是來自雛田本身,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忍界在確認雛田已死後,發生了很多事情。

花火的實力增長完全沒有雛田快,她只是雛田夜以繼日用恆星的能量溫養出來的普通人類,不像魄羅這樣含有雛田的血脈,所以並沒有小時候雛田橫壓忍界的能力。

論實力的話花火雖然的確是忍界最強,而且也會飛行,飛行的速度同樣可以超音速,但也僅此而已了,花火不能像雛田那樣一瞬間出現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雖然有著帶土帶領著FA的曉分部幫忙,但是FA依舊失去了對忍界的絕對掌控,除了風之國外,其他的國家都開始陽奉陰違起來,維持著表面上的尊敬。

畢竟花火還是有著摧毀一國的力量,各國肯定還是不敢公然違抗,但暗地裡的小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止。

直到某一天,我愛羅突然出現在河之國,就是負責飼養合成獸的那個國家,首領是一個叫做川端八重子的小姐姐,我愛羅突然帶著一些之前背叛砂隱村的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這裡,並且宣佈砂隱村的重建。

這可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不說砂隱村是雛田親手毀滅的,而且合成獸關係到白眼的大計,我愛羅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刺FA的逆鱗。

花火立刻帶著曉衝進河之國,將重建的砂隱殺了個血流成河,因為已經失去了恆星一號,所以風之國的忍者部隊派不上什麼用場,時間緊迫,花火只能親自動手。

雖然花火把我愛羅一行人殺了個片甲不留,但是這也讓忍界意識到了一點——日向花火併不能在事情發生之前,阻止事情的發生,她和雛田不一樣。

於是,忍界變得愈發不安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偷偷摸摸重新提煉起了查克拉——這是生命法典絕對禁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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