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影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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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年,雛田8歲了,佐助也8歲了,也就是說他的歐尼桑13歲了。

過去這一年,三代火影公務繁忙,減少了指導雛田的時間,事實上因為超級智力的緣故,三代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教的了。隨著雛田的反應越來越快,三代使出的忍術雛田都能用拳頭正面擊潰,這也導致這老頭子開始失去興趣。

所謂的指導開始名存實亡,只留下一個火影弟子的名分。

雛田的超級聽力已經覆蓋了整個火之國,同樣超級視力如果沒有阻擋的話,也能清楚地看到火之國邊境的一隻蒼蠅,加上白眼360無死角的透視,雛田可以看到、聽到整個火之國範圍內的一切。

宇智波止水去年就死了,這些事雛田懶得管,這與她無關,只是團藏那個老癟三讓她有點噁心。團藏和三代火影在辦公室的談話每一句雛田都聽得一清二楚,對於三代傳說中的軟弱無能也有了切身體會。

這個老頭不是壞人,但也不是合格的火影。

三代也問過雛田想不想要成為火影,但火影是鳴人的夢想,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好兄弟是不會奪人所愛的!

這幾天木葉明顯變得緊張起來,日足告誡雛田和花火晚上不要隨便外出,讓雛田最好放學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宇智波那邊天天開會,然後轉手鼬就把會議內容彙報給三代。

鼬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過程雛田都看在眼裡,對於他當時的悲慟心有慼慼,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她一個外人也沒資格說三道四。

後來隨著雛田的感官延伸到整個火之國,這個國家發生的一切就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了,可映入她眼中的,竟然全是黑暗。腐朽的貴族,艱難的人民,國與國之間的暗流,虛假的和平……

這一切都讓雛田的心漸漸冷酷起來,也越發顯得鳴人難能可貴,這傢伙不愧是預言之子,會給忍界帶來光明的忍者。

超級智力的進一步增強,使雛田開始脫離前世的情感,包括前世的記憶在內,彷彿變成了一個圖書館,畢竟都是覺醒超人血統之前的事情,被她如今的大腦蠻橫地歸類、整理,形成一種不是記憶,而是類似於一個搜索引擎一樣的東西。

如果雛田不特意去搜尋,就得不到相關的內容,於是她大致瀏覽了一遍火影忍者漫畫的劇情走向。

雖然雛田前世沒有看過號稱最燃的動漫,但多多少少在一切評論裡見過對於情節的討論,似乎是有一個和大筒木輝夜一起來到這個星球的人。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話,他不可能不在火之國活動,只要他在火之國說了一句涉及大筒木的話,就一定會被雛田察覺到。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大機率是不存在博人了……也是,畢竟博人媽已經不在了。

雖然博人不在了,另一個大筒木似乎也不存在的樣子,但大筒木一族是真實存在的。

鳴人給忍界帶來了和平,但只要是一個接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知道那種和平只是暫時的,人類是無法依靠所謂的“相互理解”來實現和平的。

而且來自星球之外的威脅始終存在,綜合博人傳的情節來看,鳴人能夠壽終正寢的可能性不到3成。

而且,那種連子女都不能陪伴的火影,鳴人真的實現夢想了嗎?還是說最後長大了,被現實磨平了稜角,不再具有少年時的熱血了?

鳴人也會變成一個操勞的中年人,日夜忙於工作,成為一個名為火影的工作機器,最終死於某次外星人的侵略或者其他人類的暗殺?

在超級智力的推演下,雛田似乎看到了那個實力不足曾經十分之一,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再也不會豎著大拇指哈哈大笑的第七代火影。

那個超級大笨蛋竟會一去不復返麼……

這一切,對鳴人來說真的好嗎?

不懂就問,雛田決定找自己那個火影師傅聊聊。

“什麼是火影嗎?”

三代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和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木葉村實際上的最強戰鬥力,一個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學生,日向雛田。

三代知道,雛田從小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剛出生的時候似乎就懂得思考,是一個非常早慧的孩子。

她和世界唯一的羈絆就是鳴人,她一直試圖從鳴人身上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現在看起來似乎終於要有答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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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壓力很大,這個問題是個送命題。

畢竟鳴人的夢想就是成為火影,現在雛田跑來問什麼是火影,這種事情一個回答不好,分分鐘就是世界末日啊!

初代大人!二代大人!老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三代陷入了沉思,皺著眉頭半晌不語。

雛田的眼神於是越發凌厲起來,老頭子也不知道什麼叫火影嗎……

一個大寫的危出現在了三代頭上。

三代心裡一緊,立刻乾咳一聲,道:“老夫認為,火影就是忍耐一切的人。”

“忍耐”,雛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忍者,顧名思義就是忍耐之人。人類都是有慾望和情感的,忍者也不例外,總有人會想要得到什麼,又失去什麼,由此又引發了愛和仇恨的連鎖。

優秀的忍者就要忍耐個人的愛與仇恨,去引導更多的人舍小愛就大愛,透過心靈的溝通使人與人相互理解。無論多麼強大的忍者,都不能恣意妄為,否則一定會給世界帶來災難。

而所謂火影,不一定是最為強大的忍者,但一定是最能夠忍耐的忍者,能夠忍耐一切,捨己為人才是火影!”

雛田聽了之後若有所思,所以鳴人最後也會成為忍耐一切的人嗎?

火影拋開一切私慾,不顧家庭,從不休息。

其他人可以帶著一家三口去踏青,火影不行;其他人可以有自己的時間和愛好,火影不行;其他人可以不忍耐自己的愛,由火影替他們忍耐!

這就是火影,只配擁有大愛而不配擁有愛的火影嗎……

開什麼玩笑!

雛田猛地咬緊了牙關,由於實在咬得太用力了,牙齒碰撞的聲音甚至發出了轟鳴聲,巨大的震動直接震碎了火影辦公室裡所有的玻璃和陶瓷,啪啪的聲音響了一地。

三代有些擔憂地看著雛田,開口道:“雛田……”

他話還沒說,雛田就說話了:“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團藏?”

“團藏?”三代一愣。

然後就看到一個獨眼老頭拄著柺杖推門走了進來,正是火影顧問志村團藏。

團藏眯著眼睛看向雛田,道:“果然任何偽裝都瞞不過你,日向雛田,老夫是志村團藏,木葉之根。”

“沒錯”,雛田白色的瞳孔充滿壓迫感地盯著團藏,道,“不用自我介紹,我知曉一切。”

團藏和雛田對視了一會,最終還是躲開了。

“那麼,回答我,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團藏?”雛田開口問道。

團藏不屑地哼了一聲,答道:“老夫不像日斬那麼優柔寡斷,從來不去思考火影的意義,火影即使有意義那也絕不是忍耐。忍者的天職就是戰爭,透過戰爭奪取他國領土和資源,加強自身,最終使村子統一忍界才是火影要做的事。”

他這話一說出來,三代就急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住口,團藏!”

沒想到雛田一揮手道:“你才住口,老師你給我坐下!”

於是三代表情僵住了,腦門上掛下了三條黑線,默默地坐了下去。

雛田又問道:“可是如果忍者都遵從自己的私慾,那麼即使火影統一了忍界,卻無法斬斷愛與仇恨的鎖鏈,這樣的統一恐怕一瞬間就會菠蘿菠蘿噠。這個時候火影應該怎麼做呢?”

“這……”團藏被問住了,想想又說,“統一之後可以將忍者的力量收編,透過強權、高壓的手段來控制國家,從而使所有人感到恐懼,經過一段時間後,人民將會適應這一切,使得這種統治能夠長久下去,霧隱村就是這麼做的,看起來頗有成效。”

沒錯就是這樣,團藏覺得他就是這麼想的。

還要感謝雛田啊,要不是她提出這個問題,團藏都沒有想過統一忍者之後應該怎麼辦,現在一切難題都解決了,只等猿飛這個老不死的退位,到時候老夫手握雛田這種強者,率領木葉統一忍界,成為真正繼承二代大人遺志的史上最偉大的火影!

沒想到雛田哂笑一聲,道:“你的回答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然後揮手讓團藏退下。

團藏走後,她看向三代火影道:“老師,團藏說了一些很幼稚的話。但是如果說,有這麼一種忍術,可以人為的斬斷因果的話……”

三代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是說……”

“沒錯”,雛田道,“我的眼睛遲早能將整個忍界盡收眼底,如果有一種幻術,可以改變人的思想,由我來施展的話……”

“雛田”,三代的眼神凌厲起來,道,“你應該知道,改變他人的思想,這是違反人倫的。而且,你只能改變一代人,那麼下一代人呢?”

雛田笑了,說:“下一代人的話,鳴人不也已經去世了嗎?”

三代嘆了口氣:“那麼雛田,你這樣做,鳴人會阻止你的吧。”

雛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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