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姚和丹姬合著《五射》，算是為后羿的箭術留下了種子。雖然這年頭沒人會如此專注地學習《五射》，畢竟就算達到神射手的境界，也不如人家的法寶。

時代變了，在五射盛行的時代，射箭是人族少有的遠端攻擊方法，是人族對抗強敵的唯一方案。但現在人族的法寶多樣化，與其耗費精力訓練五射，還不如買個遠端法寶，威力一樣不輸神箭手。

不過話也不能說死，這年頭什麼人都有，說不定就有某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不求威力，只是透過練箭獲得快樂，只是單純地享受練習《五射》的過程，或許未來還會出現新的神射手。這些都是說不準的。

丹姬拿著《五射》就要去找出版商，哪怕自費也要出版。

初晴見了，也忍不住說：“丹姬對箭術的熱愛，讓人驚歎。”本來以為丹姬的性格不會對這種技術型別的事情如此認真，卻不想丹姬對《五射》是如此真摯。

“如果沒有愛，是不可能成為神射手的。”芸姚卻知道神射手對箭術的愛都是無比熾熱的。

“我可聽說她是為了給師尊報仇才練箭的。”初晴狡黠地說起了芸姚和丹姬的往事，丹姬到底是對箭術的愛，還是對芸姚的恨，這還真說不清楚。

“愛和恨，也沒什麼區別。只是愛是希望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對方，而恨一個人是希望奪取對方的一切。愛和恨都是強烈的物質交換的動機，有了動機，就有了之後一系列的故事。最終是單方面的奉獻，還是單方面的奪取，亦或是雙方達成物質交換的平衡，誰知道呢？”芸姚表示愛和恨都只是付諸行動的動機，但在物質交換的過程中，在雙方極限拉扯之中，或許就會有其他的感情滋生出來。

愛中或許會滋生出恨，恨中也可能滋生出愛。物質交換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只有天知道。

“是麼？要我看還是因為丹姬是位大美人，你才會給她機會。要是換了醜八怪，第一次見面就被你射死了。”初晴還不瞭解芸姚麼？看著比誰都正經，閨房中卻比誰都不正經。

芸姚苦笑，這點她還真是無法否認，因為她確實是個顏控，對美女的耐心特別好。“咳咳，這話可不能傳出去，影響我的聲譽，越是實話就越是不能往外說啊。”

“呵呵呵……”見芸姚無奈承認自己是顏控的事實，初晴笑得花枝亂顫，她當然不會到處去說，不過她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說道：“喜歡美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漫天神佛誰不喜歡美人？誰在收徒的時候不是先看醜美，再審品格？”

“這又是實話，大家肯定都會說重德不重貌。”芸姚心想初晴總是實話旋風，這些話傳到神仙耳朵裡，他們也會生氣的。

不過確實如此，大部分神仙都是顏控，也只有少數神仙能在收徒的時候突破這點。

初晴卻說道：“長得美一不定就道德敗壞，長得醜也不一定就天真無邪。就說懼留孫的弟子土行孫，水平就很一般。所以品格就好像是盲盒，誰也猜不中，那自然是選一個好看點的盲盒，看得也舒適一點。”如果說每個人都是盲盒，美人就是精緻的盲盒，醜人就是醜陋的盲盒，在不知道盒子裡的內容之前，大家肯定是以貌取人。

女王就是女王，看得很透徹，為顏控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好過多了。”芸姚笑道。

兩人關於顏控的討論就到此打住了，現在芸姚的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沒有傷及根本，所以恢復起來也很快。加上蓬萊仙島人傑地靈，碧遊仙宮聖靈獨照，住在這裡真的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修養的效果很好。

不過丹姬和初晴都覺得再養養為好，反正也沒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去做。她們並不知道三界不消停，還是有各種各樣的情況隨時會發生。

加上萬族鬥寶大會即將開始，芸姚就決定帶著大家去參加鬥寶大會好了。

這次連第二凡間都有專門的班車運送顧客參加大會，同時也有直播。自從靈根推廣之後，第二凡間也已經融入三界，也是越發瞭解第一凡間的先進。

第一凡間的修士數量很多，法寶技術已經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多人都羨慕第一凡間的生活，可惜兩個凡間有海關，並不支援移民。不過偷渡的事情時有發生，以前是第一凡間朝著第二凡間偷渡，現在也有反過來偷渡去朱城的現象。

對於這種事情是無可奈何，無法靜止，沒有人會樂意待在自己現在的位置上，每個人都想著更進一步。

如果不能更進一步，就可能後退，畢竟維持現狀就要不斷接受挑戰，就得不斷支付成本，久守必失。所以人生就好像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必須尋求上進，哪裡有發展空間就往哪裡鑽，是唯一的辦法了。

沒有幾個人願意放棄物質生活的，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這些人生道理是一環扣一環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必須鑽營，哪怕違法亂紀也要去做。因為一旦停下來，他們就會不進則退，就會被迫從奢入儉。

個人如此，組織如此，國家也如此。說到底還是物質交換會有損耗，會有成本，大家都要不斷地支付成本，就算什麼都不做，一樣會有消耗，一樣難以維持現狀。

偷渡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有用，但至少是個方法。

這些事情，神仙也管不了，因為這是社會執行、生命存在的必然結果，只有前進才能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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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鬥寶大會之後或許又會掀起偷渡的狂潮。

確實如此，現在甚至有了一種一對一的偷渡方案，就是兩個有偷渡意願的人，靈魂對換，佔據對方的身份。

這種一對一偷渡就好像是相親一樣，又好像兩個孩子交換玩具。在二手市場有很多人會拿著二手的東西去換自己喜歡的東西，這種新型偷渡也是如此，在偷渡之前，他們會瞭解對方的生活，然後配對成功，就交換靈魂，完成偷渡。

這種精準偷渡的好處就是安全，因為是雙方同意交換靈魂，所以沒人會去地獄告狀。然後就是費用比較少，雙方交換人生，只需要付手續費就行了，不用支付其他的費用。不過為了選擇自己心儀的身份，肯定得支付時間成本。

目前一對一的偷渡方案還沒有流行，但這種圍城裡的人想出去，圍城外的人想進來的新模式，想必很快就會小範圍內流行起來，甚至可能會有人換了又換，一個人換好幾次身份，一個人就嘗試好幾個人生。

其實就是把自己的人生當做了商品進行交易，這種交易一旦流行，肯定會有人沉迷交換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