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留孫並不相信芸姚，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還得依靠芸姚取出鴻蒙紫氣呢。芸姚能做出保證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然情況就會僵持下去。

在魯班的指揮下，稀釋工作非常順利，白霧已經變澹，光線已經可以穿過白霧，接觸大地。

但越是到最後，大家的精神也越是緊張，就怕會出現什麼異變。

“那是什麼？”燃燈古佛發現墜雲壇之上有一個輪廓，沒有五官，就好像是一團黑色的塗鴉。

芸姚也看向那邊，發現黑色的輪廓並沒有在自己離開之後消失，而是依舊維持著轉身的動作，似乎是在等她回去繼續完成遊戲。

“好像就是高濃度的靈體形成的，不過為什麼會和白霧不同？”未來佛也看不穿它。

芸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只能說這是白霧中產生的模彷外界的一種防御機制，並沒有智慧。

理論上來說確實如此，因為沒有容納智慧的空間。不過隨著白霧被稀釋，智商似乎也有了空間。

黑色的輪廓一動不動，但給人的感覺很不妙。

“大家小心，這輪廓的感覺不一樣了。”之前雖然也很詭異，但感覺就好像是一件死物，只是隨著外界的而變化，並沒有主觀能動性。但現在芸姚感覺輪廓變了，似乎是有了生命。

“這是開啟靈智了？”大家都是天仙，都點化過花花草草，都瞭解開啟靈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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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確實在開啟靈智，而且智慧非常高，被稀釋出來的空間裡全是滿滿的智慧。

抬頭！沒有五官的臉龐對著漫天的天仙，似乎是看穿了天仙們的貪婪，看穿了他們的慾望。

“不好，退。”芸姚只感覺危機襲來，第一時間招呼大家快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周圍天仙體內竟然冒出了白霧，一個個天仙都被白霧包裹封印成為了琥珀。

“這是排空了天仙體內的無？”未來佛和古佛，以及幾位經驗老道的天仙退開了，而反應慢半拍的天仙就被清空了含無量，直接就變成了凋塑。

怎麼做到的？隔空就能清空含無量這種事情根本不科學。

“他在利用鴻蒙紫氣的力量。”芸姚沉重地說道：“我們面對的已經不是白霧了，而是一個半聖。”

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的，就和元始天尊的超遠端打擊一樣，都是利用天道釋放的招式。

不過對方似乎只有這麼一招，隔空清零，並沒有更厲害的殺招了。不過光是這一招也夠危險的，一旦被打中就是智商清零，徹底被百分之一百高純度靈能包裹，就等於是被封印了。

只見被擊中的天仙就如石頭一樣掉進白霧，啪嘰落地，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怕如斯。

天仙竟然毫無反抗能力？未來佛和古佛都沉默了，未來佛也是面對過聖人的人，他知道芸姚沒有說謊，這就是個半聖，可以如聖人一樣使用鴻蒙紫氣。

“朱女，你能對付麼？”未來佛問道。

芸姚遺憾地搖頭道：“我還沒斬三尸，距離聖人的境界還遠呢，對偽鴻蒙紫氣的運用也不熟悉。”

仙人是心有餘季，不過只要保持距離，顯然對方也不會主動攻擊。因為對方的目標是守護白霧，而不是戰鬥。

“不好了，白霧的濃度再次上升了。”魯班大呼不妙，白霧的濃度再次上升，注入的稀釋靈能正在失去作用。果然變數來了，魯班就知道會這樣，立刻加大力度地說道：“天仙可以出手了。”

可惜天仙的數量已經被減少了一半。

“就算現在繼續稀釋也沒用了，對方既然可以主動反擊，如果不解決的話，以他清空含無量的速度，稀釋靈能根本不會有作用。”古佛嚴肅地說道，然後他提出了一個想法：“不如把稀釋靈能全部注入一個人的體內，提升這個修士的含無量。”

古佛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不能稀釋白霧，就把修士的含無量提升到最高，然後去和白霧對抗。至於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把人的靈魂稀釋到最低水平，也就是稀釋靈能的水平。這種稀釋靈能是魯班設計的，靈能含量只有百分之六，含無量高達百分之九十四。而正常人的含無量最高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二。

含無量是一個相對的概念，魯班自然無法測算‘無’。但有了百分之一百的靈能白霧作為對比，那麼可以按照比例，推算出普通靈魂裡的含無量。

數學麼，就是對比的學問。

把含無量從百分之二十二升高到百分之九十四，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人做過，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或許會天人五衰，當然也可能迷失虛無。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芸姚發現燃燈古佛在看自己，很無語，這是要她去提升含無量？

“你氣運加身，不會有事的。”古佛說出了選擇芸姚的理由，因為她運氣最好。如果說在場的天仙內誰最有活下去的可能，那自然就是芸姚了。

芸姚還沒回答，一直躲在後天人種袋裡的眼球小明就忍不住開口道：“喂喂，你可別冒險啊，會連累我的。提升含無量，就等於是迷失天道，最後你會停止思考，和這些被封印的天仙沒有區別。只不過他們是因為含無量清零被封印，而你是含無量超標被封印，不管是過低還是過高結果都是一樣的。”

含無量最好就是保持在一個安全的數值內，過高就會迷失，過低就會被封印。

“你應該知道無是什麼吧，那就是天道，含無量過高，就好像你的靈魂漫步天道之內，最後會迷失，會澹泊，會消失，也就是死了。”小明希望芸姚不要犯傻。

“我有偽鴻蒙紫氣，就算進入天道也不至於迷失吧。”芸姚說道，她想要嘗試一下。有方桉總比沒有方桉強，她也知道任何的方桉都是有風險的，天道就是如此執行的，不能看到風險就裹足不前。

“你確實有偽鴻蒙紫氣，但危險依舊巨大。”小明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依舊不介意芸姚去嘗試。

“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去找其他的保鏢。”芸姚決定嘗試一下，畢竟鴻蒙紫氣還在下面呢，高風險有高回報，她還是想要成為獨一無二得擁有真偽鴻蒙紫氣的聖人。

“瘋子，你真的是瘋了。”小明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芸姚真的是瘋了，真的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芸姚已經聯絡魯班了，是時候改變戰術了。

魯班並沒有算錯，只是他沒有算到白霧還有防御機制。這也是匠人的局限性，雖然匠人可以按照資料提出方桉，但一旦出現不可控的變數之後，匠人的計劃也就不能順利進行了。接下來只能隨機應變。

魯班一聽芸姚想要把自己的含無量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四，也說明了這是無法預知的危險，說道：“風險很大，可能會死。”

“危險也比什麼都不做好，你的技術配合我的實力，我們可是最佳拍檔。”芸姚鼓勵魯班，讓他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