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自己的靈魂夢境中劍拔弩張，風景依舊優美，氣氛依舊寧靜。但戰鬥已經一觸即發，這片風景也只能維持到現在了。

小明克服了懶惰，成為了氣仙的完全體，戰力暴增，但對比聖人肯定是不如的。但他也繼承了一絲絲盤古的精神，不會因為困難就退縮，他也是盤古的一份子，不可能給盤古丟人。

“你們三清都源於盤古，都繼承盤古精神。現在卻欺師滅祖，天道也不會站在你們這一邊的。”小明憤怒地說道，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過元始天尊都懶得睜眼看他，氣仙而已，難道對方還真以為能重複朱女的運氣？朱女那是運氣好，遇到過太上老君，又恰好激發了聖人體內的盤古精神。說到底最後是天尊自己傷了自己，而不是朱女的勝利。

這次元始天尊狀態極佳，根本不怕任何挑戰，哪怕是面對聖人也不虛。芸姚不過是個新聖人，而自己已經成為聖人數十萬年，根本是碾壓對方。

“啊啊！”小明在提升戰力，雖然他只是盤古身上的缺點，但同樣有著一往無前的決心。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還請稍安勿躁。”慧能大師說道：“並不是一定非要戰鬥的。”

“禿驢，你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傢伙就閉嘴吧。”小明說道：“這次是非戰不可了，就算是聖人，我也不可能停下來。”

“呵呵，朱女看看你造成的惡果吧，現在是個人就想挑戰聖人。你的存活給世人留下了錯誤印象，以為聖人真的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挑戰。”元始天尊對芸姚說道，認為她就是挑戰聖人的始作俑者，將會有無數的無知者效彷她，但他們的結果都一樣，都會死。沒人可以再複製芸姚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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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聖人，如果你對三界沒有恩義，三界自然反抗你。換了女媧娘娘，你看誰會反對她？女媧娘娘對三界恩重如山，可謂不在盤古之下，生靈們都會敬佩她。”芸姚表示元始天尊應該反思自己，為什麼三界生靈都敢反對他。難道生靈不怕死麼？顯然不是，生靈都怕死，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恩義？不過是三界生靈貪得無厭的藉口而已。三界難道真的希望盤古回來麼？只怕沒人希望隨時隨地有一個大恩人惦記在自己心頭吧？三界眾生都不希望盤古復活，盤古就應該留在歷史之中，這樣對大家都好。”元始天尊直接開嘲諷。

“這點我不否認，盤古的恩情確實太大，大家無論如何都還不清。就像大家所言，如果窮人有恩於富人，富人只需要花點錢就能報恩。如果富人有恩於窮人，窮人就得用一條命去還。說到底，就是容錯率完全不同。窮人犯錯，欠人人情，一輩子都可能還不完。而富人犯錯，一時危難接受幫助，日後可以用錢回報。和開天闢地的盤古相比，三界生靈也不過是窮人罷了，自然是不想背上盤古的人情債，因為怎麼還都不過分。”“所以我也不希望盤古復活，所以才會提出讓盤古保持沉睡的方桉。只是不知道鴻鈞老祖為何不願意接受？我可以問問原因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師尊既然不同意，自然有他的原因。你不過是個新晉聖人，只瞭解天道的皮毛，而師尊卻已經合道，對天道洞若觀火。你想用自己不成熟的方桉替換師尊深思熟慮的辦法，不覺得很可笑麼？”元始天尊認為芸姚不過是個天道小學生，而鴻鈞已經是天道博士後了，兩人提出了不同的方桉，那肯定是聽天道博士後的，只有瘋子才會聽小學生的。

鴻鈞可是權威，元始天尊對此深信不疑。

但芸姚卻已經開始懷疑鴻鈞替天行道了，鴻鈞的行為不見得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也只是代表了一種‘仁’而已。

而‘仁’有好幾種，鴻鈞只能代表他自己，如果他把自己的仁上升到天道的高度，那就不對了。

“我確實沒有什麼資歷，甚至可以說我這兩千歲的年紀在你們這些老牌聖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我敢說我的方桉就是比鴻鈞的方桉更好，鴻鈞的方桉也只是代表了他個人的經驗，但時代是變化的，環境是發展的，新的時代就會有新的經驗，我的方桉絕對是符合時代的。”芸姚的資歷肯定是比不過的，但因時制宜，人不能只看資歷，也得綜合一下客觀環境。

“好一個狂妄的新聖人，竟然敢質疑合道之人？！”元始天尊不但沒有被說服，反而覺得對方驕傲自大，完全是被成聖的成就衝昏了頭腦，說道：“你可別昏頭了，想清楚再開口，否則就是貽笑大方。丟得可是所有聖人的臉面。”

但芸姚是認真的，她的眼神是認真的，她的表情也是認真的，她的精緻五官都在努力告訴每一個人她的一言一語都是肺腑之言。

“竟然無視我？”小明怒了，終於按捺不住發動了進攻。

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哪怕聲勢浩大，但在元始天尊眼中不過是蚍蜉撼樹的自尋死路。

元始天尊一揮手，小明的身體就已經被撕裂了，他可沒有盤古盔甲保護。好在芸姚也出手了，也是施法給小明套上一層保命法力。

轟，兩股力量以小明的身體為戰場，一方想要殺死小明，一方想要保護小明，力量互相對峙拉扯，小明就在死亡和存活兩個狀態不斷切換，一會兒死了，一會兒又活了，那滋味真的是難以言明，可謂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元始天尊的對手本來就只有芸姚一個，此時也是心存較量，釋放更多法力。朱女要保的人，他就一定要殺。

還真是小心眼啊，芸姚明顯感覺到對方是故意的。

小明就慘了，才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雖然沒有低估聖人的強大，但依舊毫無還手之力，被兩位聖人玩弄於鼓掌。

芸姚雖然出手，不過心不在焉，因為問題並不在元始天尊，而是在於鴻鈞。就算打敗了元始天尊又如何？只要鴻鈞不放棄，那盤古靈魂早晚失守。或許可以把盤古靈魂藏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哪裡才是鴻鈞找不到的地方？

芸姚不知道，自從成為天仙之後就總是遇到自己把握不住的對手。之前運氣不錯，沒死在元始天尊手上，現在更是直面合道仙人的挑戰。偏偏對方還不願意講道理，芸姚是一個頭兩個大。

鴻鈞確實不需要聽別人的意見，因為他是三界第一贏家，從一個勝利走到另一個勝利，用自己的經驗就能成功，為什麼要聽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