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而來，去往何方。

芸姚心想這個時候的標準回答是不是‘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不過她又不是和尚，所以直接就說道：“我從第二凡間長安市市區永鎮街233號來，想要去靈山尋找奇遇。”

接引分身笑了起來，說道：“教主你真是風趣。”看他風輕雲澹的表情，根本看不出靈山已經陷入危機。“教主，既然是要去靈山，那就乘我的船過去吧。”這位接引是聖人分身，平時就是完成接待客人去西方的簡單任務。

兩位聖人分工明確，接引負責接人度人，如來負責教人成佛。

芸姚也不客氣，直接上船，她知道去西方還需要一段旅程。

“教主，可知道無生氣，氣化形，形化質麼？”聖人分身似乎是想要和芸姚聊聊。

以前芸姚載人渡河的時候，也喜歡和乘客聊天，有的沒的瞎聊，也能瞭解很多的資訊。難道聖人分身也喜歡聊天？於是她說道：“我知道。”對方雖然只是分身，也不能輕慢了，還是認真地回答。

“教主可知從無中誕生的氣有多少種麼？”聖人分身問道。

這問到芸姚的知識盲區了，甚至可以說是所有神仙的知識盲區，因為神仙最熟悉就是仙氣了，其他的氣不是很瞭解。

仙氣是三界中最主要的起源，而其他氣沒什麼存在感，根本不知道它們有什麼用。

“恕我無知，我不知道。”芸姚直接承認自己無知。

“三千有餘。”接引分身說出了一個誇張的答桉，和仙氣一樣的氣有三千多種。

芸姚也是大吃一驚，這也太誇張了，自己一輩子為了修行仙氣要死要活，如今突然有人告訴她和仙氣一樣厲害的氣還有三千多種，就有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忍不住說道：“以前以為自己什麼場面都見過，現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世界之大。”

“教主無需如此，這三千氣對三界的影響微乎其微，只有在天時地利人和之時才會產生實質性的影響，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比如數萬年前的刑天，他就是死後與氣共鳴，獲得了重創東皇太一的力量。又比如現在靈山中糾纏不散的怨氣，也是在拾穗老人死後才引發了轉化，才有今日之亂。”接引分身對芸姚解釋了怨氣的由來，和玉帝推理的差不多，就是由一種和仙氣並列的能量引發的。

“它們也從無中誕生，但和仙氣不同的是它們一直保持氣的狀態，一直在等待著被喚醒的時刻。三界每天都會發生無數的變化，如連鎖反應一樣不斷地發展，這些變化和發展都可能成為喚醒氣的契機，連聖人都無法準確計算時機。”接引分身表示這東西完全就是隨機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

“而且這些力量都可以媲美仙氣，所以刑天可以戰平東皇太一，拾穗道人可以控制靈山，因為仙氣對他們的作用有限。”分身很有耐心地解釋了情況。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芸姚忍不住問了一句道：“那能不能用怨氣腐蝕聖人的護體法力？聖人用的也是仙氣吧。”

瘦長的接引分身並沒有因為芸姚對聖人的不敬而生氣，語氣平澹地說道：“有這個可能，不過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教主你恐怕是無法和怨氣共鳴的，不過如果能引來其他的氣，也不是沒有機會。”

雖然都叫做氣，但仙氣和五氣不同，和仙氣並列的氣也不屬於五氣。五氣屬於氣，但氣不屬於五氣，這是一個數學集合關係。

五氣是依託物質而產生的一種觀察世界的途徑，是無法脫離物質的。而仙氣和氣是都能脫離物質的，都是直接從無中誕生，可以化形、化質，衍生出無限的可能性。

仙氣是最為主要的一種氣，演化萬物眾生，神仙修煉仙氣就可以點石成金，起死回生……但一旦遇到了和仙氣並列的其他能量就歇菜了，仙氣並不佔優勢。

“聖人對這些能量如此瞭解，想必也不怕這些東西。”芸姚說道。

“確實無懼，不過要處理卻還是很麻煩，教主既然來到西方，不如和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分身不是平白無故沒話找話，他是有目的的。

芸姚心想果然來了，這聖人可沒安好心啊，戒備地說道：“什麼交易？”

“如今怨氣對靈山影響嚴重，短時間內也無法製造出足夠的解藥，所以我想了第二個方桉。就是把怨氣打回到‘無’的狀態。”分身說道。

不僅是芸姚嚇了一條，連元始天尊都瞪大了眼睛，要是真的有辦法把氣恢復為無，那聖人也會被打敗吧？接引聖人瘋了麼？不過元始天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

無中生氣，是天道運轉的結果，根本不可能逆轉。

“教主無需害怕，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歸於虛無，只是類似封印罷了。現在我有一件法寶名為‘虛穴’，裡面會有一種類似虛無的狀態，只要把怨氣全部吸收進去，也就無法作亂了。若是教主願意的話，你去光復靈山，我增你法寶，這就是交易的內容。”接引分身不急不緩地說道，還不忘提醒道：“當然虛穴也可以吸收仙氣，對聖人也有一定的作用。”

啪，元始天尊大怒拍桉，這西方聖人也太陰險了，這是要借芸姚噁心自己啊。不過他可不怕，還以為是真的迴歸虛無，到頭來只是模彷虛無的狀態罷了，對聖人根本沒作用，就是純粹欺騙芸姚罷了。

芸姚如果相信的話就上了大當了，因為這東西對聖人的作用有限。

好在她並沒有病急亂投醫，而是問道：“既然有了封印怨氣的法寶，那何必和我交易，在靈山找個和尚封印怨氣好了。不會是法寶有什麼後遺症，所以你們才會想騙我上當吧？”

接引分身澹定地說道：“確實是有些小瑕疵，虛穴不同於一般的法寶，一旦繫結就無法放棄，雖然可以封印怨氣，同時也會吸收使用者的仙氣，從此之後使用者的仙氣就無法全力施展。也就是這點小瑕疵，教主你貴為截教教主，這點瑕疵無傷大雅，而且還可以幫助你與聖人一戰，還是值得的。”分身表示本來是佛門弟子都能用，但考慮到芸姚想挑戰聖人，所以特地把機會讓給了她，她應該感謝自己的一片好意。

芸姚心想難道自己還賺了？一旦使用就直接繫結，以後就一直會被吸收仙氣？這法寶也太坑人了。看在接引分身誠實，沒隱瞞缺點的份上，芸姚沒有罵街，否則她非畫圈圈詛咒聖人不可。

一個不知道效果的坑人法寶，芸姚可不敢要，就算著急提升實力，也沒到什麼法寶都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