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賴耶識，虛數世界，芸姚正在偷看西方教資料，特別是西方教設計的法寶，不看白不看。以前西方教把朱城網路當做是後花園，現在芸姚不過禮尚往來。

西方法寶和朱城法寶風格相差很大，西方法寶殺傷少控制多。現在佛國面對危機，集合朱城和西方的技術，開發移動要塞和帝釋天裝甲，可謂是博採眾長。

“集合東西方的特色，強調控制的同時也提升威力，還保留了很多沙門時代的法寶優點。”西方貧瘠的時代，沒有西方教，只有沙門。沙門的特色就是苦修，因為沒有很多修仙資源，所以他們修煉的時候就是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也是修行，非常節約資源，不過非常考驗修士的意志力，有時候需要靜止幾十萬年，那叫一個曠日持久，連皮膚都風化了，意志都消散了，還是不動，反正就是不能動。

如果說三界是越來越活躍，那沙門的修行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減少自己的活動，進入一種玄妙的境界，也就是涅槃。

芸姚表示虛穴就是一個涅槃法寶，用了之後就必須如沙門時代的僧人一般，不斷減少自己的活動，這樣才可能掌控虛穴的特性，徹底控制虛穴。看過虛穴的整體資料後，芸姚也不好說聖人就是完全忽悠，最多就是不夠誠實。

“沙門的修行方式還真是特殊。”芸姚想到了莊子的逍遙境界，也是希望儘可能地不依賴外物。沙門因為貧瘠，所以依靠不了外物，最後開發了一動不動的涅槃修行。而莊子是主動放棄外物，試圖獲得逍遙。

“之前我是希望藉助三界的力量，以‘加法’對抗聖人，最後靈感將我指引到西方，難道是想讓我做減法？”從三界中尋找打敗聖人的力量，似乎不太可能，那麼是不是應該放棄疊加力量？

西方的涅槃，莊子的逍遙，用減法去獲勝？芸姚也不懂，現在沒有再次靈光乍現，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

自己的想法是加法，尋找可以打敗聖人的力量。但靈光似乎是在指向減法，好像是希望芸姚減少和三界的交流，達到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加法和減法是完全相反的兩條路，要麼兩條路都是錯的，要麼兩條中有一條是對的，總不能說兩條都是對的。

芸姚表示這怎麼選？自己可只有五十年時間，錯不起啊。當然也有可能是芸姚會錯意了，靈感並不是指涅槃的修行，而是在指其他的內容。

“這年頭連奇遇都開始玩謎語了，就不能簡單一點、直接一點麼？就不能直接把答桉告訴我麼？”芸姚在阿賴耶識面前抱怨起來，她是真的希望自己聚集這麼多靈光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桉。

芸姚是第一個借到這麼多靈光的人，所以才有了一絲的希望，她應該心滿意足才對，又怎麼能去要求更多？

至於到底如何贏，就只能依靠芸姚自己參悟了。

怎麼贏？

芸姚面對阿賴耶識，陷入了沉思。

“是你？”

“是我。”芸姚並沒有隱藏，所以當末那識連線阿賴耶識的時候，兩人就相遇了。

末那識沒想到截教教主竟然會在阿賴耶識的身邊，她不能理解對方是怎麼出現的，就問道：“聖人已經將西方封鎖，連數字空間都設立了堅固的屏障，不能互相連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已經進入靈山了。”芸姚也不隱瞞。

末那識顯然很驚訝，忍不住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靈山發生了什麼？”

“知道，有一種針對五氣的可怕怨氣充斥了西方。”

“知道你還來？”末那識很驚訝。

芸姚忍不住說道：“靈山的怨氣難道還能比聖人危險？我和元始天尊約了五十年後單挑，需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末那識眨了眨眼睛，顯然是覺得自己沒聽清楚，問道：“你再說一遍，我剛才肯定是分神了，好像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了？”她一直被封印在山中，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我約了元始天尊在五十年後單挑，進入靈山是為了尋找力量。”芸姚再次說道。

這次末那識的眼神已經不能用一般語言形容了，似乎是在看一個瘋子，但同時又覺得芸姚確實幹得出這種事情，還帶著一絲絲敬佩，畢竟不是誰都敢約聖人打架的。總之眼神很複雜，但她並不懷疑，只是說道：“和聖人相比，靈山怨氣確實不算什麼。不過我覺得你不是找力量，而是來避難。”

兩害相權取其輕，怨氣確實是沒有聖人危險。

“我不是來避難的，是真的希望在靈山找到打敗元始天尊的力量。”芸姚表示自己是來尋找奇遇的，她相信靈光的指引。

“西方教沒有那種東西。”末那識表示芸姚想多了，西方教就算有很多法寶、神通，也並沒有什麼可以讓她超越聖人的力量。

芸姚沉默地看向阿賴耶識。

末那識立刻緊張地說道：“就算你奪取了阿賴耶識，也無法戰勝聖人的。阿賴耶識也只是輔助計算的力量，並不能直接提升戰鬥力。”她是真的怕芸姚說阿賴耶識能幫她對抗聖人，然後強行帶走它。

“只有你們這些一直惦記著別人法寶的人，才會擔心別人也惦記自己的法寶。你們西方教修士太小氣了，我只是看看罷了。剛才我是從阿賴耶識中看到了沙門修行的方法，想到我或許不是在尋找增強力量的方法，而是在尋找一條放棄力量的道路。”芸姚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世人皆自尋煩惱。”末那識見芸姚不是來搶法寶的，也就安心了，表示芸姚這是活該，誰讓她和聖人約架的，活該忐忑，活該焦慮。

芸姚沒說什麼，只是澹澹地看著阿賴耶識的光芒，希望得到更多的提示，希望體內的靈光給點力。

但靈光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已經完成了使命，剩下的就靠芸姚自己去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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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經在靈山了，不如幫幫忙，現在怨氣是越來越猖獗，解藥卻還需要時間，把力量借給我，算我欠你人情。”末那識說道，雖然芸姚和自己的立場不同，但她得承認芸姚的能力是絕對沒問題的，有她幫忙對付無間僧就更有把握了。

“沒有足夠的解藥，再費力氣也沒用。當然你們也可以用虛穴，這東西不是已經製造出來了？隨便選個佛陀，讓他犧牲一下小我就行了。不會西方教連自願犧牲的佛陀都沒有吧？”芸姚說道。

末那識的表情有些尷尬，因為還真沒有自願的，佛陀寧願自己被感染，也不接受虛穴。沒錯，就是這麼乾脆，末那識也很無奈。

被感染造成的損失都是西方教的，接受虛穴造成的損失卻是自己的，這點賬，佛陀還是會算的，而且非常精明。

顯然西方教並沒有那麼多大無畏的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