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古怪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芸姚以前以為仙氣已經很了不起，以為仙氣之上就是天道了。現在才知道天道之下花裡胡哨的東西多了去了，她根本就沒有瞭解過。

“不是說好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能產生的化形化質的現象麼？怎麼還能撞在一起的麼？”芸姚表示刑天事件不是小機率發生的事情麼？有個刑天，有個拾穗道人就行了，怎麼又冒出了一個神秘眼球？這是不是違反小機率這個設定了。

她也不想想開天闢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少的歲月，不想想宇宙空間都擴張到了何等的地步，就算是小機率事件，面對如此廣袤無垠的時間和空間，小機率乘以大資料，發生多次刑天事件也是可能的。

奇蹟一旦發生就不再是奇蹟了，只要滿足條件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再現。

再說了如果刑天沒有戰死，可以一直活到現在，同樣可以和拾穗道人見面。詭異眼球這麼低調，一直躲在寶霞棺內，肯定苟活了很久，也不能說它就和拾穗道人有衝突。

總之類似刑天的事件依舊是小機率發生的，但絕不是單獨的。

眼球消失之後，末那識也恢復了正常，剛剛短暫的對視，讓她心有餘季。不過恢復正常之後，她看到的就是靈寶道人的敗北，算是好消息，又不是完全的好消息。

好消息是因為菩薩們安全了，不完全的好消息是因為拾穗道人的實力越發強勢。

“你現在也應該看清楚了吧，拾穗道人的怨氣可以感染任何的天仙，你還要去麼？”末那識問道。

芸姚自然要去，說道：“放心，我有解藥。”

“就怕到時候你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被控制了，不會想到吃解藥。”末那識說道，雖然她不喜歡芸姚，但她得承認天仙的力量是必須的，要是芸姚也被控制，那實力差距就會越來越大，勝利也就越來越渺茫了。

“不去瞭解怨氣是不行的，只能親身感受才能處理。”芸姚剛才用天眼通觀察過了，可光是看還是不理解怨氣的運行機制，所以還是要去親身感受。

末那識不再說什麼，反正她能做的就是守護好佛國，其他的也只能聽天由命。

其實拾穗道人早就注意到芸姚了，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截教教主，是風口浪尖的風雲人物。說起來，拾穗道人和芸姚也算是同時代的人，整個周朝，除了諸子百家之外，最出名的就是芸姚了，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天仙，而且還擔任了截教教主，絕對是同時代中不得了的存在，誰也無法忽視她。

芸姚可以說是別人家的孩子，優秀、成功，每個時代就這麼一個。比起餓死在家裡的拾穗老人，芸姚無意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拾穗道人認為這就是不公平的體現，同時代的人，芸姚可以位列仙班，而努力生活的人卻餓死家中，三界就是個玩笑，天道就是個玩笑。

所以當芸姚靠近靈山的時候，拾穗道人再次出現，並沒有控制別人，而是以老者姿態出現迎接芸姚。

芸姚也沒想到拾穗道人會親自出現，還有些受從若驚了。

“沒想到截教教主會來到靈山，同為周朝之人，你和我也算是一代人，只是我們的命運卻天差地別。你想要聽聽拾穗老人的故事麼？”拾穗道人又要開始講他誕生的故事了，那個失去三個兒子，最後只能在別人田地裡拾取麥穗，最終還是難免餓死的悲慘境遇，最後怨氣沖天誕生了拾穗道人。

芸姚聽完也沒什麼表示，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芸姚又不是不知道百姓疾苦，更慘的事情都遇到過，所以拾穗老人確實很慘，但不足以讓芸姚認同拾穗道人的行為。

“你懷疑我在說謊麼？”拾穗道人見芸姚不為所動，還以為對方是不相信他的誕生起源。

“我相信你的話，只是現在大家努力發展，不就是為了避免類似的悲劇再出現麼？如今孤寡老人也不用擔心被餓死了，這不是進步麼？”芸姚表示有缺點要承認，但有進步也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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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要說生產力進步那種謊言麼？這不過是謊言罷了，不公是不會消失的，就算生靈修煉成仙，可以一口仙氣創造無數物資，生產力非常強勢，但不公卻依舊存在，依舊不斷地轉嫁著風險，越是弱者越是承受風險，最終資源只會集中在少數人手中。這是你也無法反駁的現實，這個世界沒有未來，只有毀滅才是絕對的公平。”拾穗道人擲地有聲地說道：“截教教主，你也加入進來吧，讓三界重歸混沌，建立極致的公正。”

芸姚表示黑蓮居士肯定能和他有共同語言，他們都有偉大的理想，但沒有實踐的土壤。

講道理肯定是沒用的，道理有用，黑蓮居士早就被芸姚說服了。芸姚連黑蓮居士都說不服，也不可能說服拾穗道人。

“來吧。”芸姚也不說廢話了，邀請怨氣上身。

見芸姚這麼乾脆，拾穗道人也愣了一下，看芸姚之前的表現還以為她會抗拒，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受了。

算了，拾穗道人也不考慮芸姚到底有什麼目的，反正只要怨氣入侵五氣，最終誰也逃脫不了自己的控制。就這樣吧，截教將會布西方教的後塵，將會落入自己的掌控。

芸姚並沒有什麼不適，但她知道怨氣已經進入五氣，對外界的觀察都已經受到影響。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的天眼通沒受影響，除了五氣，芸姚還有能直視天道的雙眼，這雙眼睛並沒有被怨氣矇蔽。

看來不用擔心完全失控了，因為芸姚看得很清楚，並不會被怨氣截斷觀察世界的通道。

“你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拾穗道人驚訝地問道，他也發現芸姚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完全可以不依靠五氣，只靠眼睛去看穿本質，這是之前他沒有遇到過的，這雙天眼通也太霸道了，完全超越了怨氣的能力範圍。

“這你不用管。”芸姚需要解析怨氣，發動偽鴻蒙紫氣，聯合阿賴耶識，甚至是諸子和妖族借來的靈光。

用一切方法去解析怨氣。

“我明白了，難怪你會這麼配合，你是想要透過解析破解我的怨氣啊。”拾穗道人看穿了芸姚的計劃，但他根本不怕，冷冷地說道：“這是在做無用功，怨氣是不會被解析的。”

如果氣能被解析，那刑天就不會只有一個了，大家肯定會為了更強的力量而模彷刑天，希望成為第二刑天，第三刑天……可最終刑天只有一個，就說明氣是無法被掌握的，只能寄希望於天時地利人和。

刑天如此，拾穗道人也是如此，他的怨氣也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獨立於仙氣的，用分析仙氣的方法根本無法解析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