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12.鬧劇的再次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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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的人劉曉薇認識, 也算是舊識, 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旦華大學附屬高中也鬧過一出自殺事件的男生,劉曉薇還清楚地記得他的名字, 叫做林忠凱。

不過劉曉薇沒有想到的是,將近一年不見, 他們再次相遇時的場面居然又是天台和自殺事件現場,話說劉曉薇本來以為, 以他那麼嚴重的精神抑鬱的情況會選擇休學一年治療病情, 等來年再參加高考的,卻不料他還是參加了高考,只是避開了上海的幾所大學, 轉投到了紫金大學而已。

不過……為毛他自殺, 要叫上自己啊,她沒有想過要自殺啊。

在剎那, 劉曉薇甚至以為, 林忠凱的自殺,根本就是一出有預謀的演戲,因為當她被鄭友友小朋友拉上天台案發現場的時候,她覺得,以林忠凱如此清明的眼睛, 應該不存在著抑鬱症發的情況。而事實上,在最初的開始,這的確是一齣戲, 一出由一個男生自編自導自演的,以報恩為目的的戲。只是,這戲,演著演著,卻因為某些非專業人士的話語,慢慢地走向了弄假成真的地步。

“劉曉薇,你來了!”男生站在天台的邊沿,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微微轉頭,逆著光站在劉曉薇大約7、8米遠的距離,微笑著打著招呼,“我們又在天台見面了!”

“是呀,又在天台案發現場見面了!”劉曉薇眼見男生平穩的心緒,那一聽說有人自殺而點名要見她的心緒,也慢慢平穩了下來,“為什麼老讓我來見證你的自殺啊?英雄救美,美女救得可就是狗熊了!”劉曉薇儘量輕鬆地調侃著,並試圖像上次一樣,一步步靠近他。

“不,你最好別走過來,真的,這次,我的腦子很清楚!”男生對著劉曉薇微微搖頭,繼而說道,“何況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到呢,你那麼早靠過來,後面的戲,可不好演了。”

“戲?”不單是劉曉薇,早到幾步得以上天台的幾位同學,皆是微微一愣。自殺也是演戲?這……什麼邏輯?眾人一面狐疑地看著男生,一面又將視線轉向了劉曉薇,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能將自殺與戲串在一起的,那基本上就和感情糾紛扯得沒邊沒際,莫非,是因為這位劉曉薇同學的感情事件,引起了這位男生的反彈?我靠,太勁爆了,違反校規明目張膽談戀愛也就算了,居然現在還鬧出一場有人自殺的三角戀?!看電影都沒那麼精彩吧?!

“許老師和你的恩怨我知道,最近她也一直在紀律處分上盯著你不放不是嗎?正好,我是一個一直找她諮詢心理問題的學生,你想啊,如果今天,她也在這裡,而我,卻是因為她的緣故選擇了自殺,那麼,是否代表著她該卷鋪蓋走人了?而她若走了,沒人會咬著你的處分不放了,那麼,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就算報答了。我偷偷告訴你哦,我看到那位許老師的病例了哦,原來啊,她也不過是一個精神病人而已,還當什麼心理輔導老師呢?!”林忠凱侃侃而談,對於自己編導的戲劇十分的滿意,而劉曉薇看著他清明的視線,卻總有一種難以言語的違和感。

“救命之恩什麼的,我不在乎的,而且,你也沒必要用自殺的方式來扳倒她啊,你不是說你已經知道她是精神病患者了嗎?只要你說出來,學校應該就不會再聘用她了。”劉曉薇試圖向他解釋事情的輕重,可顯然的,精神抑鬱者,往往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邏輯理念,普通人,很難在短時間裡,將它推翻。

“劉曉薇,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不將事情鬧大了,學校會相信我這麼一個學生的話嗎?你不知道那個許老師的背景有多麼的強大嗎?不鬧出點自殺這樣的大新聞,光靠我一張嘴巴來揭發,你以為,她背後的勢力,不會替他將這些抹殺嗎?只有有了自殺這樣的事實,她背後的勢力才能因為畏懼於輿論的壓力,不敢抬頭,她才有可能被掃地出門。我瞭解自殺事件的影響力,想當初我在旦華大學附屬高中的時候,雖然校方已經極力鎮壓了有關於我自殺的事件,但是,在滬的每所大學,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否則,你以為,我幹嘛會捨棄自家大門前的大學,來紫金大學?”

“那也不用自殺啊,那是你的命啊!”劉曉薇還試圖辯駁,但顯然的,她無法說出什麼背後勢力不是萬能的話,至少,以miss許有過前科又身患心理疾病的教師,還能轉投紫金大學充當一個心理輔導教師已經說明了她背後力量的強大。可是……有必要用性命來要挾嗎?

“你放心,我是個精神抑鬱病患者,我作出今天的事情,學校是不能開除我的,頂多——讓我休學一年回家養病而已。”林忠凱笑看著劉曉薇,一副將什麼都想好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那個人也到了,不是別人,正是有近2年未見的miss許,唯一的區別是,她已剪了短髮,並且更加瘦削,看起來,整個人,似乎是更加精神,卻也似乎,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在幹什麼!林忠凱!”miss許也許是被嚇呆了,在衝上天台的剎那,居然毫無專業素養地大聲呵斥起來,“你神經病發作了嗎?”

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可是,有時候,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是神經病?是呀,我就是神經病,那你呢?許老師,學校專聘的心理輔導教師,你不也是神經病嗎?我可是看見了的,你的寫字檯抽屜裡,可躺著醫生對你的精神狀況鑑定——嫉妒妄想精神病,呵呵,別人也許不知道,我可清楚哦,嫉妒妄想精神病,可是偏執性精神病的一種,是屬於重症精神病哦,雖然……你在外表上看起來,正常的很,也沒什麼妄想,可你一遇上劉曉薇,你的妄想就再也控制不了了吧?呵呵,可比我的精神抑鬱,還可怕哦!”

“你……你神經病!”miss許突然大聲怒罵,“你這個神經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病情有多嚴重嗎?你都已經有幻象產生了,還說我是嫉妒妄想精神病,你才是嫉妒妄想症患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嫉妒楚廉嗎?還說我,我是心理輔導教師,而你,卻是真真切切的神經病!”一頓怒吼,miss許彷彿是墜入魔障一般地,血紅著眼睛,看著劉曉薇,“還有你啊,你是不是也是嫉妒妄想精神病啊?陳曉薇,別做得好像從來不看書也能考上好成績的樣子,你不過是賣弄你的姿色,讓景然幫著你作弊而已,沒有了景然,你以為你還能考出什麼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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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薇看著miss許突然覺得有些驚悚,雖然眼前的兩位精神病患者依舊雙眼清明,但是,從miss許話裡那陌生的名字可以判斷,她其實,已經陷入到了自身的幻想之中,那麼,林忠凱呢?他是不是也早已陷入到了自己自編自導自演的劇本之中,早已是抑鬱症發?

“陳曉薇,這次你沒轍了吧?景然不和你一個考場,他和我一個考場,我看你這次高考,能考出怎麼樣的成績?”miss許看著劉曉薇,咄咄逼人地怒斥著劉曉薇,可是,眼下,恐怕不止是劉曉薇,連周圍的學生也感覺到了她的病犯,更別提剛剛和miss許一起走上天台的學校領導了,他們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也是,他們原本還寄望這位心理輔導教師能夠派上點用場,卻不料……

“陳曉薇,你這個賤人,你又找人作弊了對不對?對不對?還有,你故意讓景然寫了錯誤的答案,讓我誤以為自己做錯了,修改了自己的答案,這樣,你就能確保我考不上景然志願中的北大了對嗎?你以為,你和他一起考上了北大,景然就會是你的了嗎?你做夢!看吧,是你害死了景然,如果有我在,我在他的身邊,他根本沒有機會自殺。陳曉薇,你還我景然……”

正說著,原本所有人以為miss許會衝著劉曉薇過來,卻不料,她卻轉而衝向了林忠凱。

“景然,你要自殺嗎?走,我們一起走!”

幾乎是在瞬間,便是推著林忠凱一起跌向了樓外。

劉曉薇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裡,但很快,伴隨著鄭友友的話,終於又落回了心尖,她說:“還好還好,這裡才不過五樓,樓下的充氣氣囊剛剛全部開啟了,否則,今年紫金大學的自殺人數,可就又超標了。”

於是,劉曉薇也不免松一口氣,感謝保安人員在面對自殺事件時的訓練有素,否則,她可真算是背了兩條人命了。

事情終於因為這一跳,有了了結,但是照樣,在對外媒體上,也下達了禁口令,劉曉薇只是從吳教授的口中略略知道了後續的發展,林忠凱如他所說,並沒有受到學校的處分,而是休學一年,而miss許,最終雖因為其背後的力量留下什麼案底,但是,嫉妒妄想症的最後爆發,還是讓她的家人,最終決定不再隱瞞病情,而送去加拿大接受治療。至於劉曉薇自己,她個人覺得自己也算是受到了牽連,她成了吳教授別在衣襟口袋裡的跟班,別說是話劇社了,就連在學校的時間,也是銳減到了極限,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劉曉薇避免了與qy男碰面的機會,在寒假之前,鄭友友小朋友告訴劉曉薇,那位陳劍鋒小朋友,又有新歡了,於是,劉曉薇終於又松了一口氣。只是,在諸事順遂的當口,卻有一件事,讓劉曉薇糾結不已,她和楚廉那只幽靈,算是男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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