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鬧,不管以後本相有多少女人,你還是可以安坐丞相夫人的位置的。"
"只要慕璟宸是丞相,那丞相夫人的位置我當然會安坐。"
兩人說話間,刑芸也穿好了衣裳,一番激情讓她著實有些疲累,只是在聽到他的話時,不免突生絲絲委屈。
"丞相不是說過要娶芸兒為妻的嗎?你怎麼可以如此對芸兒。"自古以來,只有正室才能稱之為娶,所以"慕璟宸"之前說要娶她時,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讓她做丞相夫人。
"其實刑姑娘還是可以做他的夫人的!"
"夫人"二字,琉玥微微加重,而她看著刑芸的眸光是嘲諷而好笑的。在刑芸的眼裡,就是她在耀武揚威。
"丞相夫人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難過就哭出來吧,丞相和芸兒是不會取笑你的。"嘲諷誰不會,眼下可是她佔了優勢,她還能怕她不成。
不得不說,刑芸這話是說到"慕璟宸"的心裡去了,他做了半天戲,不就是想看她難過嗎!
"本夫人為什麼要難過?"
琉玥輕輕蹙眉,疑惑的模樣似乎她真的不知為什麼難過。只是,"慕璟宸"還是發現了她攏在袖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因為他注意到她的掌心正在一滴一滴的流著血,滴在地上的草葉上,很奪目!
"兩位這麼忙,本夫人就不打擾兩位了,你們繼續。"
話落,琉玥拉著尚憤怒不已的粉雪轉身就走,那姿態端的是一個瀟灑和無畏!
"呵,不傷心,可能嗎?不過說實話,她這掩藏情緒的本領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若不是看到她掌心流下的血,我還真把握不準她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他也能對軒轅曄交待了。
"慕璟宸"從兩人歡好的一塊石頭後取出一個煙花,因為這是琉玥看不到的死角。將煙花放上天空,"慕璟宸"飛身離去,獨留一邊的刑芸為他的棄她而去失望呆愣。
另一邊,琉玥一步步走出樹林,踏上馬車,在粉雪咒罵慕璟宸之時,攤開自己的掌心看著那被鋒利指甲弄出來的血跡——冷笑!
馬車暢通無阻的回了丞相府。
這邊,軒轅曄早於之前便離開了樹林。慕璟宸軟劍橫掃,把最後一名黃衣衛斬於劍下,看著那升上天空的煙花一眼,閃過一抹深思。隨即飛身離開。
當夜,慕璟宸回到院子時,看到的便是緊閉的房門。
一推,發現從裡面閂住了。於是,慕璟宸臉立即就黑了,第一次有人把他給堵在外面不讓他回房。然,黑臉不代表他就生氣了,因為他出口的聲音不是冷硬的,而是...
"玥兒,為夫哪裡又惹你生氣了,你先把門開啟,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談好嗎?"一段話說得柔和而無奈,還隱隱帶著討好意味。
不過,慕璟宸的面子沒這麼大,因為在他說完後房裡一點聲響都沒有,當真是徹徹底底的無視。於是,慕璟宸的臉更黑了:被自己的妻子堵在門外,討好的話說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人,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當真是千古第一人了。
屋裡。粉雪看著不停收拾東西的人一臉疑惑:主子這是意欲何為啊?剛剛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可在聽到丞相回來了之後突然就收拾起東西來了,這是要上演離家出走的戲碼嗎?
粉雪其實很無奈:慕璟宸都這樣對她了,可當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妄圖用離家出走的戲碼讓他回心轉意。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他愛你時待你如珠如寶,不愛你時棄你如路邊野草,主子,你確定這招還有用嗎?
慕璟宸在房門外等了良久,就在他想撞門而入時,房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入眼便是琉玥面無表情的臉,和揹著一個大包袱,正用憤恨眼光看著他的粉雪。
"玥兒..."
"慕璟宸,我要走了,你保重。"她的語氣平靜無波瀾,只是陳述的語氣讓慕璟宸心突地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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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璟宸伸手欲將琉玥摟在懷裡,只是早就意識到他的手法的琉玥一個轉身就避開了他的手。
慕璟宸收回手負於身後,渾身氣勢突然變換,他的表情冷硬而無情。
"玥兒,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丞相府。"他並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了什麼事情,但是縱是如此他也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尤其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慕璟宸,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你既無情我便休!"
"好,好,好一句你既無情我便休!"
無情嗎?在他們兩個之間,無情從來都是她,他才是一直被拋棄的那個。他一步步地靠近,小小翼翼地經營,最終卻只換來她這麼一句話!
他眼裡的受傷那麼明顯,琉玥心鈍鈍地疼,她也不想的,只是...
"慕璟宸,你究竟還要騙我到何時?"
他有事騙她,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的。她給過他機會坦白,可是這麼多天來,他視而不見,妄圖粉飾太平。
一旁的粉雪收起對慕璟宸的敵視,臉上透著茫然:主子這是在發哪門子氣啊,事情不是慕璟宸出軌嗎?怎麼變成他有事騙她了?而且丞相也怪,白天還對主子說那樣的話,晚上就突然變了個模樣。原諒她腦子不夠用,想不出其中奧妙。
"你都知道了!"
"是。"
"所以,這就是你的決定。"慕璟宸撇了那一個大包袱一眼。
"是誰告訴你的,軒轅曄?南璃風?或許還有其他人!"
白天的時候,他知道粉雪一旦跟丟自己,就會回來向琉玥彙報,而琉玥若是前往樹林察看,就會陷入自己佈置的陣法中,她不會察覺到任何異樣,最終只是順利的走出樹林。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說!"他可知道,她最討厭的便是欺騙,她其實很沒有安全感,而欺騙會讓人不安,愈是騙,便越想知道答案。
她只是要一個答案也不行嗎?她只是要一個能原諒他的理由;她只是不想去猜測他的意圖;只是害怕到最後,眼前的幸福都是假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