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寂靜的巷外,兩個男人相顧無言,夜晚的冷風撫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味。
看著眼前冷冰冰,一副逼氣滿滿模樣的衛莊,雲亦那張賽過吳彥祖、羞煞彭於晏的臉上露出一抹遲疑神色。
他在考慮要不要教育教育這個還意氣風發的年輕二狗子。
“看來你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了。”
見雲亦不說話,衛莊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同時右手輕輕的搭上了沙齒劍柄,緩步朝著雲亦走了過來,眼中冷意盎然。
或許是試探,也或許是真的打算解決雲亦這個未知的變故。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打算對雲亦動手了。
雲亦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
果然,年輕的二狗子還是需要教育的。
玉不琢、不成器。
唰—
突然間,
妖冶的紅色劍光閃過,沙齒劍鋒利的出鞘,衛莊手握沙齒,大步橫刀的向著雲亦一劍刺來。
雖然是一名劍客,但是衛莊的速度同樣不慢,風馳電掣間,黑色的身影猶如一道鬼魅襲來,難以捕捉。
鬼谷橫劍術,狂如風、猛如狼,殺氣騰騰,快如閃電同時又變化多端。
雖然衛莊的這一劍,只是簡單的平刺,但是卻包含了兩種不同的變化,每種變化都快如閃電,稍縱即逝。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劍的目標的是雲亦。
他恰巧這兩天在摸索新系統的使用方法,並逐漸掌握了這個引擎系統的功能。
看著眨眼間便一劍遞至身前的衛莊,雲亦伸出一隻手掌,猛的虛握。
嗡——
只是一瞬間,周圍的空間中傳出一陣詭異的波動。
衛莊氣勢洶湧的一劍並沒有如期刺來。
因為在那陣詭異的波動後,他如風迅疾般的動作陡然僵在空中,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
衛莊的身體僵硬的顫動,但是身體就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緊緊的包裹住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難以掙脫出來。
“這是……陰陽術,你是陰陽家的人!?”衛莊瞳孔驟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或者還有可能是道家的人,他心中補充道。
“不是。”雲亦搖搖頭,好心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雖然這種手段確實很像是道家或者陰陽家的法術,但是兩者在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他們那些法術是內力驅動的,針對的是個體,自己這個空間禁錮是科技手段,而且針對的是空間,作用主體不太一樣。
他只是小範圍的改變了空間介質,硬要說起來的話,和鬥宗的空間扭曲差不多,就是實現的方式的區別不同而已。
這具化身只分配了鬥王級別的實力,但是透過系統,也能夠做到鬥宗強者的空間禁錮。
一個照面就被擒住,衛莊臉上的鎮定終於動容。
他明明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有內力的波動,但是就輕輕的握了一下手掌,自己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了。
要知道,他可是鬼谷弟子,即便是陰陽家五大長老級別的人親自出手,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做到控制他的身體,這個人究竟是……
看著眼前一臉平平無奇的雲亦,衛莊神色凝重。
自己竟然看走眼了,紫女的直覺還真是準的可怕。
雲亦看著即便是被擒住了,仍舊一臉冷然的衛莊,走到他的身邊,有些不經意的問到。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你就跑過來威脅我,還對我出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將我當成了敵人?”
“哼!”衛莊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冷峻的臉上寫滿了不服輸。
雲亦沉吟道:“不過念在你是初犯,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死罪可免,但是該有的懲罰還是需要有的。”
比如,給對方梳個頭?
衛莊找上他,多半也是存了試探的意思,而且作為主角團之一,要是沒了衛莊,接下來的戲光靠韓非和紫女幾個人,怕是也撐不起來,那會少了很多的樂子。
最終,雲亦還是決定放過衛莊一回。
“你想幹什麼?”
瞧見從自己手裡搶過沙齒的雲亦,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衛莊沒來由的心中一慌。
雲亦安撫的笑道:“放心,很快就好,我會很溫柔的。”
……
深夜,紫蘭軒。
到了下半夜,喧鬧的聲音漸漸停歇了下來,因為客人都已經回去或者在小姐姐們的陪伴中就寢了。
房間裡,偶有幾聲令人聞之一蕩的旖旎聲音傳出。
二樓,好不容易忙活完後。
紫女跪坐在二樓的房間中,白皙如牛乳般順滑的肌膚吹彈可破,柔美纖細的腰肢託著生命的重量,柔夷素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衛莊不想太早的接觸韓非,所以就只能由她出面接待對方了。
短暫的接觸過後,她也大致明白了韓非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花中老手,這是最直觀也是最顯然的印象,但是在放浪不羈的外表下,隱藏著一種通透的智慧。
或許不羈只是他掩飾自己面目的手段,也或許……他就是這個逼樣。
想比於韓非,她反倒是對另外一個更加感興趣。
畢竟有膽子還有臉皮來紫蘭軒白嫖的,可不多見。
更重要的是,她看得出來,韓非對雲亦很重視。
身為韓國的九公子,或許他會平易近人,但是絕不會與一個普通人相交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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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必定有什麼過於常人的地方,財富、權力、地位、武力……總會有一樣不同尋常的。
就在紫女沉思之際。
一道細微的動靜傳來,夜色下的一抹黑影快速的穿過窗戶進入到房間中。
來人是歸來的衛莊。
看清來人後,紫女微微警惕的心放了下來。
頂著一頭白髮的衛莊,負劍而立,沒有表情的臉上冷淡如常。
“?”
但是看清之後,紫女不由得面色一僵。
因為她發現衛莊的狀況好像不太正常。
略顯凌亂的頭髮上有幾道像是用手胡亂抓過的痕跡,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有點皺糟糟的,衣服上用金縷編織的貼飾也不翼而飛,全身上下,好像也就那點子金縷值錢一點。
紫女孤疑的看著他:“你這是……遇到打劫的了?”
這話好像也不對,整個新鄭,應該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能夠打劫鬼谷傳人。
而且對方的身上也沒有與人交手的痕跡,氣息平穩如常。
難不成是自己弄的?壓力太大的發洩嗎?
“你的直覺沒問題,那個傢伙的確很古怪,隱藏的很深。”衛莊冷淡的說道。
走到一臺架子旁邊,將手中的沙齒插回劍鞘,放了上去。
在他收劍的時候,紫女甚至看見了一跟細小的白色髮絲從沙齒劍上掉落下來。
他這是……用沙齒梳頭去了?
壓力有這麼大?
“你在想什麼?”
見紫女沒有搭話,衛莊不由的看向她,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發愣,不由的心頭一緊。
自己應該……沒露出什麼馬腳吧。
“哦,沒、沒什麼,要不我安排個姐妹陪你消遣一下?你也別蹦的太緊,有時候也需要適當的放鬆一下,把自己逼的太急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紫女回過神來,然後向衛莊建言道。
聽著紫女莫名其妙的話,衛莊冷峻的眉頭一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衛莊對她的提議沒有興趣。
“我說的是那個交雲亦的。”
強行將話題扭轉回來。
“你跟他交手了?怎麼樣?”紫女驚訝道。
雖然心有不甘,但衛莊還是點了點頭,道:“那人只出了一招…那人只出了一招。”
“一招?!”
紫女神色震驚的掩嘴驚呼,衛莊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所以她才驚訝。
衛莊什麼水平她還是知道的,整個新鄭有資格做他對手的,都不超過一手之數,一怒而諸侯懼可不是說說而已,至少鬼谷弟子在武力這方面,鮮有人能及。
但是竟然一招就敗了。
“可看出對方是什麼來路了嗎?”紫女不由的面色凝重的問道。
一個這樣的未知高手出現在韓國,值得任何人警覺。
“沒有,只是有點像是陰陽家和道家的法術。”
想到與對方交手後的遭遇,衛莊心中咬牙切齒,不願意贅述什麼。
那是他生平的恥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