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命案，津城的警方立刻展開調查，北區也派人過去跟進。

這時候，前期的監視系統部署開始發揮作用，火龍、華哥、哈奇，都沒什麼異樣，一通電話直接鎖定了托里。

聽內容是他和甲方之間的互相指責，他抱怨甲方太過草率殺了人，還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甲方責怪他暴露他們的地址，互相掰扯了一陣。

這通電話被情報部直接監聽到，得到了許多的有效資訊。

聽甲方的口音，顯然是一位M國人，不過，中文不錯，溝通表達毫無壓力，還能吵架。

情報大廳

許森：“查到通話對方的定位了嗎？”

池小葉：“時間太短，沒有查到具體的位置，只能鎖定在海港區，跟衛清晨的藏屍點吻合。如果他們再次通話，我可以保證在十秒之內查到準確定位。”

許森：“好，先把訊息發給少宇，他跟津城警方在查。”

池小葉：“是。”

與此同時，托里打完電話之後就出門了，姜雲霆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尾隨著。

托里去了醫院探望許沛，在兩人聊天中得知，原來，許沛一直聯絡不到托里，自己又骨折住院，於是，他就自作主張地把甲方的聯絡地址告訴了衛清晨，讓衛清晨去接頭。

兩人在病房中也是一通掰扯，許沛抱怨托里莫名其妙就失聯，托里責怪許沛不該讓什麼都不知道的衛清晨去送命。

聯絡之前的通話內容，趙周韓大約可以推測出來這條食物鏈，從高到底依次為甲方、托里、許沛、衛清晨。

衛清晨是食物鏈的最底端，他或許是真的抱著一腔熱血去賺錢的。

單純的只是為了賺錢，卻賠上了性命。

透過他們的對話，也瞭解到，托里和許沛是知道自己在幹嘛的，售賣情報，洩漏機密，樁樁件件都是在損害國家的利益。

像衛清晨這樣的底端人物，不計其數。

無辜的人慘死，犯法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夜已深，池小葉換班出來的時候，走路都走不太穩了。

“咚”的一聲，她整個人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門上，聲音不大，但這夜深人靜的，左右都是鬧了笑話。

“嫂子，沒事吧？”

池小葉捂著腦門“嘶”了半口氣，生生地把剩下半口氣憋了回去，“沒事沒事，呵呵，這門擦得也太乾淨了，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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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整個辦公大廳的人都在看她，有的顯然是嚇了一跳猛然抬頭，有的則是報以體諒的笑容。

剛換班上來的柯婷朝她揮了揮手，用嘴型給她傳達資訊，“快去睡覺。”

池小葉點點頭，低著頭，趕緊從另一邊門出去了。

真大型社死現場啊！

低頭走路，額頭和鼻子都撞得挺狠，頭骨硬不礙事，但鼻樑骨軟，痛感久久不消。

她一手揉著鼻子，一手拿出手機，想給趙周韓發個資訊。

因為他吃晚飯的時候說過，等她下了班，不管多晚，都要給他發消息。

可是，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她措不及防地撞進了一個懷抱裡。

“哎呦……”傷上加傷，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