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再次來到弘法寺。
這裡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荒涼了。
只是這一次，楊間非常得幸運，他竟然遇到了弘法寺的老住持。
上次餓死鬼事件結束後，楊間曾來過一次，他發現弘法寺的和尚都跑光了！
或許經歷過一次餓死鬼事件後，讓那些年輕的和尚明白，在這靈氣復甦的時代，佛主並不能拯救他們。
“施主有禮了！”
老住持記得楊間，他雙掌合一，對著楊間微微施禮！
楊間以同樣的方式回禮道：“大師客氣了！”
“大師，上次一別，我以為你也離開了！”
老主持嘆了口氣，“唉，佛消魔長，不提也罷！施主是為弘法寺那個機密而來吧？”
上次，楊間想要去走棺材釘的時候，老住持曾有阻攔，他說取走降魔杵，魔頭會跑出來！
後來，老住持鬆口了，他嘆了句：或許機緣到了，降魔杵也該出世了！
……
楊間點了點頭，問道：“還請大師告知，厲鬼為何為魔？你們為何稱呼棺材釘為降魔杵？”
老住持微微思索了一下，低聲道：“也罷！這原本是弘法寺代代相傳的機密，只有歷代住持才能知道，如今，在我之後，或許再沒有弘法寺了。”
“三十年前，我師傅自感大限將至，他突然將住持傳位給我，並且告訴我一個秘密！”
“我們弘法寺下面鎮壓著一隻絕世惡鬼，是一千年前弘法寺初代住持的得意大弟子鎮壓的。”
“一千年前？”
楊間驚愕地問出聲來，他一直以為厲鬼復甦是從民國時代開始的，沒想到，時間竟然可以追溯到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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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持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典故中的得意大弟子的確是一千年的高僧，但鎮壓厲鬼的時間，實際發生在五百年前！”
楊間再次震驚，他猜測那位高僧一定是那個時代的馭鬼者，不覺出口道：
“大師，難道那位高僧活了五百多年？現在是否還存在世間？”
他覺得，既然高僧已經活了五百年，再活五百年也不是不可能！
老住持搖了搖頭，“這個我師傅也不清楚，弘法寺典籍中記載著，那位姬姓高僧，原本應該是弘法寺第二代住持，一千年前突然消失了。”
“五百年後，正值中原大亂，邪魔鬼怪當道，民不聊生。”
“高僧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鎮壓無數厲鬼，並用降魔杵釘死當時的混亂根源，也就是弘法寺下面鎮壓的那只惡鬼。”
“最後，是五百年前的主持從歷代住持的畫像出，認出了高僧是一千年的人物！”
老住持講道這裡，頓了頓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
楊間迫不及待問道：“那位高僧後來怎樣了？”
老住持道：“高僧事了拂塵去，只留下一句【佛前叩首五百年，方知，鏡中花，水中月！】，無人知其含義。”
若是蘇暮然在此，一定驚愕，因為這句話正是烏叢村老伯告訴他的。
烏叢村所有的村民只有一個姓，那就是烏，而在大夏國的記載裡，烏姓正是出自姬姓的分支！
可想而知，那位鎮壓了鬼眼之主的高僧，正是老伯的先祖！
……
楊間低聲吶吶了一遍：“佛前叩首五百年，……，水中月？這是什麼意思？跟弘法寺那只惡鬼又和關係？”
老住持搖了搖頭，“這句話的含義，歷代住持皆不能理解，至於惡鬼，這個就簡單了，施主可知？五百多年前是什麼時代？”
楊間有完整鬼影和報紙鬼，曾融合過無數人的記憶，其中就有歷史老師，他當即回答出來。
“差不多在大明末年！”
老住持點了點頭，“沒錯，大明末年，海患嚴重，倭寇橫行！”
“施主可知，為何島國倭寇千里迢迢，跨越大海，來到我泱泱大明，僅僅百餘名賊人，卻能直入我中央腹地，燒殺搶掠！”
楊間自然不是尋常人，他很快想通，“他們都不是正常人，而是馭鬼者！”
老住持擺了擺手，“什麼馭鬼者不馭鬼者的，我不懂，但是弘法寺的典籍記載中，他們確實如同厲鬼一樣，力大無窮，一人可屠一城！”
“後大明有鎮魂英雄戚神人，他橫空出世，將來犯倭寇盡數斬殺，可惜自己也身負重傷，不久便故去了。”
楊間越聽越駭然，這跟歷史所記載的完全不一樣，不過將大明海患治好的人也姓戚，他名戚繼光！
不知道戚繼光和戚神人，是否為同一個人？
只聽老住持繼續道：“後來，那百名倭寇死後，竟自動合體，化為一個高約三米的巨大惡鬼，所過之處，猩紅遍地，血肉淋漓！”
“直至高僧出世，將它鎮壓在弘法寺下面！”
楊間不是尋常人，很快他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貫通起來。
鬼眼之主的確來自島國，當時的它，還叫東瀛！
那時，百名倭寇幸運地將鬼眼之主分割成百塊拼圖，駕馭著這些厲鬼來犯大明！
後被大明頂尖馭鬼者戚繼光拼死斬殺，但倭寇死了，鬼卻未死。
百份拼圖融合為了鬼眼之主，也就解釋了那句猩紅遍地，血肉淋漓，因為鬼眼之主的鬼域就是猩紅色的！
想通了一切，楊間此刻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他決定前去島國看一眼，情況不對就第一時間離開。
憑藉如今的實力，楊間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自己的鬼眼畢竟來自鬼眼之主，就算自己不去，終有一日，鬼眼之主也會尋到自己，將它的拼圖完善。
說不準鬼眼之主被高僧鎮壓數百年，此刻尚未完全復甦，自己或許有機會提前關押它！
當然，楊間對此沒有抱太大想法，那位活了五百多年，甚至現在還活著的高僧，都無法徹底磨滅鬼眼之主，自己何德何能！
告別了弘法寺的老住持後，楊間返回了尚通大廈。
接下啦，他需要制定詳細的作戰計劃，是否安排隊員跟他一起前往島國。
至於外援，楊間心中並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葉真欠的人情已在鬼郵局那次用掉。
而且楊間年輕氣盛，也有自己的驕傲，在與葉真沒有共同利益之前，不想藉助他的力量！
話雖如此！
實際上，在楊間的心中，蘇暮然是最好的搭檔，畢竟他處理過兩次SS級別的靈異事件。
可惜，蘇暮然至今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