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選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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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 歸寧日!

也就是女兒出嫁回孃家的日子, 一大早,童家出嫁的女兒們攜著兒女、老公大包小包地回孃家走親戚來了, “爸媽,”

“姥姥姥爺,”

“弟弟,弟妹, ”

“舅舅,舅媽, ”

一個個親切的不行,彷彿之前因忌憚天玄宗的勢力而跟他們保持距離的冷待沒發生一般,童老爺子也是笑臉相迎, 並沒有將之前的不愉快表現出來,還跟心裡彆扭的老婆子說,“人老了, 難得糊塗吧!”

“不這樣,還能怎樣?”

經歷夏沅的事後, 老太太再想不開也想開了,她先前是氣惱恨極這些‘勢利眼’的大小姑子和小女兒們,但她之餘夏沅同樣是這些勢利眼之人。

人啊, 只有換位思考才能想明白。

來者即是客,把人都請進屋裡坐,上好茶招呼著,“小舅, 這茶真不錯,”說這話的是童老爺子大姐的長子。

除了嫡親弟弟童三爺外,他上面有兩個嫡親姐姐,跟姐夫們處的也都不錯,因為跟兒子之間有隔閡,這麼多年也是極力扶持幾個外甥,自認為對他們比對自己兒子也不差什麼,可落了難才真正理解,外甥是狗,吃了就走這話的真正含義。

“是好喝,翰翰給我帶回來,我喝著不錯,才拿出來讓你們也嚐嚐的,不好我也不會拿出來,”

然後大家就覺得自家舅舅|外公|岳丈……臉上的笑意和神情比以前疏朗多了,那種愉悅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不僅人顯得年輕,精氣神也回春了。

好像枯木逢春一般,強盛的不僅是人,還有心態。

互相對視一眼,有人問道,“對了,君翰呢?怎麼沒見著人!”

“天玄宗在西山佈置考場,他被沅兒拉過去幫忙了,”

這話一出,一個個眼睛亮的跟狼一樣,順勢就打聽起收徒的事,他擺擺手,“這個別問我,管不著,”

“怎麼管不著,您可是她親爺爺,正兒八經的親人,”有人恭維道。

童老爺子淡笑,“那也要看人家認不認,認就是正兒八經的親人,不認……你就什麼也不是,別說十幾年沒養過人家一天,就是養在身邊的,還不是說不認就不認,”

一句話讓大家夥想到前段時間的做法,臉上訕訕的,心裡也是悔恨交加。

童老爺子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也就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便換了個溫和點的話題。

中午用過飯,姐姐們帶著兒女老公告辭了,倒是三個女兒還在,“爸,小弟今個什麼時候回來,”童二姑問道。

“不知道,總要忙完才能回來,找他有事?”

“有點,”

“跟我說也一樣,”

“爸,小弟跟曲茜已經離婚了,他跟沅兒父女關系又挺融洽的,昨天還來家裡吃飯了,你說咱們兩家是不是可以恢復來往啊,”

“鷂兒不是已經是外門弟子了麼?”

就是因為成功入選了,才讓童二姑看到了希望,這段時間她也是深深瞭解了百寶閣的強大以及夏沅背後勢力的強大,因此悔不當初,還是大姐眼光長遠,不僅沒像她和三妹一樣把人得罪慘了,還得了夏沅的好感,年前還收到百寶閣管事送的節禮,當然他們家也沒落下,但人家不是衝她這個姑姑來的,而是衝周家人來的,都沒有另外給她這個姑姑備上一份禮物。

因為這她在夫家沒少被妯娌們暗地嘲笑,說他們老童家抱著金疙瘩找金元寶,結果把個鐵疙瘩當寶供了十多年,將聚寶盆丟到一旁,有眼無珠到他們這份,也是沒誰了。

真是丟盡臉面,她心裡怪夏沅不顧念親緣,卻又極力想恢復關係,不過是個養父就能沾這麼大的光,若是他們正經的親人,不定沾多大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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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打的什麼主意,童老爺子又何嘗不知,眼神一冷,嚴肅地說,“二丫頭,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有些親緣不是你想恢復就能恢復的,人的慾望無止境,想要的更多,失去的也就更多,順其自然吧!”

這話說給女兒的,也是說給其他人的。

童三姑可沒那麼好忽悠,你們孫子兒子都入了宗門,她女兒可還是白身一個!

湊過來,哭憋憋地說,“爸,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眼皮淺嘴巴壞,可芸芸是你外孫女,你不能不為她考慮啊,”

“考慮什麼?”

“就是那個天玄宗宗門弟子選拔,大志想讓他侄子跟芸芸一起參加,”

“去唄,人家都說了不用報名,直接去,”

童三姑急了,“爸,我和大姐二姐都是您的女兒,別人也就罷了,芸芸可是您的親外孫女,沒道理肅肅和鷂鷂行,芸芸不行,”

“你這意思是說如果芸芸沒被選上,不是她無能,是人家故意使壞不讓她過唄?”

童三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爸,我知道當初芸芸和沅兒起了些齷齪,可芸芸那會也是替弟——曲茜抱不平,都是小孩子,哪能記仇記到現在,你看這樣行不行,回頭我帶芸芸去夏家給沅兒陪個不是,沅兒也沒個姐妹啥的,又跟芸芸一般大,正好讓她們表姐妹好好處處,”

童老爺子呵呵兩聲冷笑,“把人得罪狠了,這會才想挽回交好,當別人跟你一樣是用得著是親戚,用不著是垃圾的蠢貨呢?當好姐妹,人家就缺你家那樣的,親爹老孃都能說舍就舍的人,誰會高看你一眼,帶著你閨女丈夫滾回你們孫家吧,你都說出嫁閨女潑出去的水,以後少回來,”

外甥姐姐們就算了,畢竟隔著一層,可女兒的做法實在太寒他們夫妻心了,再加上這個女兒實在是太蠢了,以低嫁的身份居然還能被孫家人拿捏住,簡直蠢到天際去了。

侄子……呵呵!

他兒子孫子已經那麼難了,可不能叫這些蠢貨再給他們添亂了。

“爸,”童三姑痛心疾首,“你這是不管女兒的死活麼?”

“你又管過誰的死活,滾吧!”

“爸……”

“大過年的,你要是敢在我這兒哭喪,我就把孫大志那身皮擼到底,”

之後也不管童三姑如何哭訴委屈,就叫童大姑二姑把這一家子送出去,“大姐二姐……你說我命怎麼這麼苦啊,”童三姑哭訴道。

童二姑心裡有事,也不耐煩安慰這個妹妹,心說,苦還不是你自己作的,滿京城那麼多好兒郎,偏挑中孫大志這麼一家人,“小妹,咱爸還在氣頭上,這事緩緩吧,”童大姑勸道。

“大姐,那個夏沅還給你幾分面子,你在她面前比咱爸有面,你能不能幫我說說,”

童大姑也是當媽的人,哪可能為了個不討喜的外甥女把自己親兒子搭進去,別說她沒這本事,就是有,也不能把這人情這臉面用的這麼隨意,“我可沒這麼大臉,人孩子長這麼大沒吃我一口米一口糧,人家給面子叫聲姑姑,我卻沒底氣充人家長輩,你這事我可張不開這嘴,”

“那我們家芸芸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以前沒有這個天玄宗,不一樣活啊,”

童二姑童三姑:……這能一樣嗎?

要是一直吃糠咽菜的也就算了,可明明有機會吃到鮑魚魚翅,誰不想爭一爭,童大姑卻看著一旁一臉憤憤咬牙切齒的孫芸芸和一臉若有所思精光閃閃的孫大志,“芸芸這樣就挺好,真送到沅兒面前,要是再口無遮攔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就不是一口牙能解決的事了,”

憤怒中的孫芸芸:……

哀慼中的孫芸芸媽:……

坐上回家的車,童三姑一臉苦相,“大志,這事行不通!”

被打出陰影的孫芸芸也道,“爸,我不想去練什麼武,當什麼外門弟子,”

“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們不行,不代表你小弟不行,”孫大志勸完老婆勸女兒,“學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融入那個圈子,你們也不看看那個圈子裡都是什麼人,若能成功當選外門弟子,就憑你是夏沅表姐的身份,以後嫁人也是一個加分項,還有,想想顧家那個丫頭,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看的?”

是跟夏沅在一起後,夏沅肯定有讓人變美的法子,孫芸芸想到了夏沅那張勾人的臉,眼睛變得熱切起來,“爸爸,我聽你的話,去當那個外門弟子,”

“這就對了,閨女,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習武受罪的苦差事還有你哥呢?”

“嗯,”

“那我就去找我弟,她肯定會給我這個姐姐面子的,”

一家三口臉上洋溢著一種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臉,好似門派弟子的名額已經到手一般,只是童三姑也沒想到,她再次見到自家弟弟會是在四十年後,那時她外孫都到了外門弟子選拔的年齡,真是造化弄人。

初五,外門弟子選拔,地點西山山腳處。

第三次外門弟子選拔明顯比前兩次正規多了,主持人白五一身白色繡雲紋長袍,衣袂飄飄,仙氣渺渺,一派蜀山大長老的風姿,一看就是修道多年的仙長風範,哪怕沒有鬍子,但那周身的氣韻,清淡的眼神,卻讓人不敢小覷。

那輕輕投來的一抹視線,好似泰山壓頂般,讓人不敢直視,有的人強大不在容貌,不在年齡,不在家世,不在身高,而在氣場、氣勢還有底蘊。

這種感覺跟顧元琛不一樣,在大家心裡,顧元琛武藝再高,能力再強,給別人的感覺都是扯虎皮拉大旗的毛頭小子,有能力能幹事,但到底還是欠缺點什麼,欠缺一種讓人打心底折服懼怕的氣勢,這就是太熟的下場,任你再能耐,再老輩眼裡,還是那個光屁股和泥巴的混小子。

而這位仙長不一樣,他什麼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只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人打心裡感受到他的強大,並且接受這個強大,尊他為強者!

而白五也不是虛張聲勢,人家便是傀儡,也是元嬰期的傀儡,還是開了智且智商不低的那種,別說地球外門弟子的選拔,就是玄土大陸內門弟子的選拔人家也擔的起,為了場面更宏大一些,夏沅還給白五配了幾個服侍弟子,顧元琛又將百寶閣的管事、學徒和員工調過來幫忙維持秩序,並且給大家發了宗門定製的統一服飾。

雜役藍色短打,學徒藍色長衫,外門管事青袍加身,主管青袍繡雲紋。

弟子也有弟子服,外門弟子跟外門管事一樣都是青袍,但顏色略淺一些,內門弟子是白色長袍,親傳和入室弟子是白色繡雲紋,夏沅穿著跟顧元琛同一款的弟子服——白色繡雲紋的交領長袍,長髮束起,覺得自己還挺美挺仙的,只是有種亂入仙俠劇的感覺,“這樣出去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啊,”

他們的服飾可不是淘寶品質,而是手工精緻,上面的祥雲圖都是用陣法繪製上去的,隱隱間可見金色的雲紋閃過,除了漂亮外,還是上品法衣,能抵抗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

可再美再好它也是古裝式樣,穿著仙俠服飾在現代裝人群裡穿梭,這是玩穿越,還是拍戲呢?

“潮流不是跟風,而是引領!”許是在修真界呆過的原因,顧元琛白袍加短髮,竟不讓人覺得突兀,氣質一收斂,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震懾和王霸之氣,還挺招人多看兩眼的。

“你這是打算匡扶漢風啊,”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救世我們是認真的,”

“給你臉了,”

其他人包括雜役的工作服都自帶防禦功能,當然級別肯定不一樣,雜役能阻擋先天之下武者的全力一擊,除了防禦功能外,還自帶清潔和恆溫功能,大冷天的穿棉襖做事也不方便啊,這也絕了他們偷懶的藉口。

衣服發下去時,包括管事們都驚呆了,再低階的法衣它也是法衣好嗎?

有的散修一輩子也穿不起一件新的法衣,運氣好的能從別的修士身上扒下一件來,有了統一弟子服後,他們對門派對宗門也有了強烈的歸屬感。

選拔儀式開始後,一位服侍弟子代替白五講話道,“今日招徒,是為我門派選拔精英弟子,不拘一格,不看身份,不講地位,沒有規矩,只要符合參選條件者,即可參加,”

指指身後的西山,“看到這座山了嗎?無論你們用什麼手段,只要登上這座山頂,即可成為我天玄宗外門弟子,沒有時間限制,若中途受不了棄權者,便高喊我放棄,便有人將你送下山來,另外,若在一個時辰內登上山頂者,可直接當選內門弟子,”

這話,讓在場圍觀的一二批外門弟子們躍躍欲試,“我們能不能參加,”

這個西山他們也是爬過的,以他們現在的速度,一個時辰應該沒問題。

“能,不過若你們在半日內還未登頂,便要被剝奪外門弟子的資格,”

眾人猶豫了:……

按說這西山也是大家爬過的,並不算難爬,就是老頭老太太,堅持下也能登上山頂的。

又沒有規定時間,爬多久都行,只要能堅持登頂就是勝利,實在不行,慢慢爬唄,不至於半路棄權吧!

不過,想到天玄宗的神秘,這裡面肯定另有玄機,外門弟子的機會來之不易,萬一是個坑怎麼辦?

還是穩著點,“那麼,選拔現在開始,”

服侍弟子抖了下手中的旗幟,大家眼前一亮,方才還覺得迷霧繚繞的西山瞬間清晰起來,山明水秀的,只是上山的路有些不對,這原是供行人上山爬的階梯小道,彎彎繞繞,曲曲折折,並不算平整,卻不知這天玄宗使了什麼法子,這才幾日,這小道的階梯不僅寬且長,還平滑的如鏡面細琢過,“這是……”

眾人不解且納悶,“此乃我宗門的登仙梯,專門為入門弟子選拔用,並不是之前的小路,”弟子解釋道。

嗷嗷……圍觀家長們驚嘆不已,這是怎麼辦到的?

“吳老,你怎麼看?”

“這個登仙梯應該是法器變化的,”吳老說。

“不是,是靈器,”顧元琛解惑道。

“靈器?”

吳老驚呼,他居然在有生之年見識到了靈器。

其他散修出身的管事們也紛紛咋舌,這一刻,他們終於強烈的意識到天玄宗的強大,沒有最,只有更,遠遠超出他們所能想象的範疇。

選拔隨著第一個人的進入,其他參選者不甘落後,紛紛向階梯上爬去。

陪考家長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次外門選拔雖然沒有在大範圍內宣佈,但在小範圍內還是傳開了,參選者足足有一萬近兩萬人,其中還包括好多部隊精英。

大家以為不過爬個山,就算登不了頂,也能多堅持一會,哪只,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陸續有人喊退出,開口同時瞬間被傳送到山腳下,“怎麼回事,”

“剛開始爬時就像普通山道一樣,只是越往上越重,腳都抬不起來,就像有個大山壓著我,喘不過氣,實在爬不動,”考生氣喘吁吁道。

再問其他人,回答都差不多,“那為啥別人都能堅持的住,”寶爸寶爺們表示疑惑不解。

“是啊,為啥?”顧元謹也在問夏沅。

“若是單純的重力階梯,我也可以去試試的,我現在能承受六倍的重力,”沒準能混個內門弟子噹噹。

夏沅搖搖頭,“哪有這麼簡單,這個其實考的是心裡承受力,你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它給你的感覺就是有一座大山壓著,”

“那怎麼破這個呢?”被一座大山壓著,誰能背的動。

“要麼靠毅力硬挺,要麼就想象自己把大山扔掉了!”夏沅說。

“就這麼簡單?”

“我猜的,”

“……”顧元謹給她一個‘你媽在逗我’的表情。

夏沅聳聳肩,“我的真傳弟子是內定的,這種入門選拔試我又沒參加過,”

顧元謹翻白眼,衝她豎起大拇指,“論後門最強者,我只服你,”

“要試試嗎?”夏沅問。

顧元謹有些意動,又膽怯,“萬一過不了,我就被刷下去了,”

“我陪你去試試,萬一你過不去,我拉你走,”

顧元謹猶豫了一下,剛想說好,就被夏沅拉了進去,“我還沒答應,”他叫。

“我不是說我拉你走了嗎?”

顧元謹:……

為什麼總覺得你說的跟我理解的意思不一樣呢?

然後事實證明,果然不一樣,夏沅拉著他進來後,就放手了,放手了,然後就自己往山上去了,去了……

“不是說拉我走嗎?”他喊道。

“剛不是拉你了嗎?”

他苦著臉問一旁的侍者,“我可以出去麼?”

“可以,”

不等他高興,侍者又說了,“代表你棄權,剝奪你外門弟子的身份,”

顧元謹淚眼汪汪地看向自家的二哥,“哥,你媳婦她坑我,”

“嗯,”顧元琛說。

然後呢?沒了!

“夏沅,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他怒吼著追了上去。

“你快點跟上,”夏沅還一臉嫌棄。

兩人畢竟有修為在身,很快就追上了參加選拔的葛成達等人,四人累成狗,一直在吐舌頭,顧元謹也感到壓力了,不過他畢竟是受到過訓練的,所以還能承受。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他鼓勵小夥伴們道。

“你怎麼來了,”吳修喘著粗氣問。

“給你們加油打氣的,”能說自己是被夏沅坑了嗎?

四人一臉淚汪汪,“好哥們,好兄弟,”

“本來都想齊全了,看見你們,感覺自己又有了向上的勁,”吳修招手,“太重了哥們,扶著我們點,”

五人互相攙扶著往上爬,剛開始顧元謹還能承受,越往上越重,見一旁的夏沅輕輕鬆鬆,如履平地,便問,“你不覺得重嗎?”

“有點,”

待顧元謹也同小夥伴們一樣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時,夏沅依舊表情淡然,“你不覺得有座山在壓著你嗎?”顧元謹問。

“覺得,”

“那怎麼還這麼輕鬆,你怎麼辦到的?”

“我就覺得這山太重了,我不想背了,然後背就輕了,”

“……”顧元謹試了下,“為什麼我不行,”

“我們也不行,”已經爬著走的四人組喘著粗氣道。

“大概是你們背的那座山喜歡你們揹著它走,不如你們試試用毅力征服它?想想自己是愚公移山,把它移掉,”

顧元謹:“……”要不是看在你是宗門小公舉的面上,他一定一口鹽汽水噴死她。

靠毅力征服了大山壓頂的顧元謹等人繼續跟著閒庭信步的夏沅往上走,“你有沒有覺得吹在臉上的風越來越大,感覺身子都有些晃動,”臉都被風刮的生疼。

“感覺到了,”

“為什麼你走的那麼穩,”

“因為我把剛剛丟掉的那座上又叫了回來,山壓在身上,再大的風也吹不動,”

小夥伴們:……你當自己是七龍珠啊,還能召喚神龍。

“有些負擔該丟就丟,有些責任,該擔負起來就得擔負起來,”

顧元謹:……

沅兒這是在點撥他們?他好像悟出點什麼了。

“這話是不是有點太文藝了,那你們想象自己是根定海神針,風吹雨打都不怕,”

顧元謹:……果然剛剛是他想多了。

風吹之後是雨打,夏沅拿出了一把傘,也給了他們四人一把,但是夏沅打傘是猶如雨中散步,閒庭信步。

他們打傘是暴雨蹂、躪,風雨飄搖。

熬過風雨就是極寒,掛雨的五人鼻子眉毛瞬間被凍住,夏沅不知從哪摸出一根冰棒,問,“你們要不要吃,”

顧元謹半響抖出兩個字:揍她!

另外四個人連話都說不出了,步伐邁的跟殭屍似的,拿雨傘當柺棍使,一個人上去後,再把傘遞給另外三個,就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爬。

冷得緊了就抱在一起取暖,互相搓手搓身,有點熱度後就繼續往上走。

夏沅友情提供了一床被子給他們,五人圍上後,沒有暖和,反而更冷了,刺骨的冷,夏沅拍拍頭,“大概是給了外掛後,考驗升級了,如果說剛才是零下五十度,現在就是零下八十度了,”

五娃:……坑隊友的貨。

“不然你們把被子還我,”

五人陷入糾結,不要被子,會被凍死,要了被子,那就是披著被子被凍死,這就跟渴了,面前有一杯毒酒一樣,不喝被渴死,喝了被毒死。

腫麼破!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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