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想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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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裡,老猶太正把蒸餾水倒進水杯,在他身邊,靠牆摞放著兩排儲水的木桶,而在桉臺內側摞放了很多盛放零食的紙箱。

陸黛玲與諾爾曼從內門出來說道:“柴油都移到電機房了。”

老猶太做了個OK的手勢。諾爾曼說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

老猶太說道:“以前我是這裡的常客,後來錢輸光了。”

諾爾曼說道:“陸黛玲真算是高手了,深藏不露,我懷疑大家的秘密都被她窺在眼裡,這很可怕。”

老猶太說道:“所以你們要小心。”

諾爾曼試探地說道:“你呢?”

老猶太撇撇嘴說道:“我早就後悔了,當時我應該投降才對,莫名其妙就被大家拽上賊船,沒事兒也變有事兒了。”

該隱與沃納跟喬治白及陳敏章一同守在桉板的後面。

巴布洛夫與陳敏正走進賭場,被抓的便衣正捆在大廳一把椅子上。

陸黛玲走到大廳對大家說道:“我們自己要做排查,證明石原被殺跟大家都沒關係,這樣才能表明暴動是因遭受不公正對待被迫而為。”

陳敏正接話說道:“可問題是,謀殺者若就在我們中間……”

陸黛玲說道:“那就找出來,交給日‘滿’方,這樣更能說明我們群起抵抗並無敵對之心,只是為了自查自清。這會讓各方的外事機構能有話說。”

諾爾曼說道:“我想排查是必需的吧,僵持在這裡沒有意義,對嗎?”

這時,沃納匆匆進來說道:“陳佳影來了,還有王大頂,說要代表日‘滿’方與我們談判,並自願換走人質。”

在賭場外樓梯口,陳佳影與王大頂高舉雙手,然後轉身。

陳佳影朝上面說道:“我們沒帶武器,放心吧。”

王大頂說道:“要不放心,我就脫光。”

陳佳影仰臉對上方說道:“現在的局面其實雙方都不願見,雙方都會讓自己陷入麻煩,其實坎結兒在哪兒大家都清楚,誰謀殺了石原?我跟王先生自願換走人質,就是為了證實我們對日下大左曾經做出的判斷,謀殺石原並非你們所為或你們所有人集體所為。”

陸黛玲說道:“即便找出兇手,你方也不會解除封鎖吧?”

陳佳影說道:“鬧那麼大動靜蓋不住的,你們的外事機構估計現在都快瘋了,如果日下大左對你們純屬誤判的話,他能頂住多大壓力?”

巴布洛夫轉身對大家說道:“實際上,我們現在手裡握著的是一個半活人,既然陳佳影與王先生來要換他,我看沒什麼問題。”

兩名憲兵攙扶著被抓的便衣慢慢走進臨時指揮部。

林沐說道:“他們要自查謀殺石原的兇手?”

“是的,他們準備逐個排查。”被抓的便衣接過旁邊便衣遞來的水杯,“每個人都要證明自己不在現場。”

林沐對日下步說道:“這跟陳佳影判斷的一樣。”

竇仕驍籲了口氣,向室外走去,沿著樓梯上行到四樓,沒走幾步,看到不遠處的403房門敞開著,白秋成正與女保潔員說著話。不久,一名憲兵進來把女保潔員帶走。白秋成隨後走出房門,與竇仕驍碰到了一起。

白秋成笑了笑說道:“性格使然,總擔心有什麼遺漏,所以問了又問。同時我也擔心王大頂對她問詢的角度,會跟我有不一樣的地方。”

竇仕驍說道:“那有什麼新的收穫嗎?”

白秋成說道:“跟王大頂說得差不多,那個保潔員沒看到兇手。堵截那些傢伙逃跑時,樓內警力不多,您卻去403房間,結果被襲,結果龔導演被槍擊,為什麼?怕他逃跑?還是您認為他就是疑兇?”

竇仕驍揪起白秋成衣領將他重重抵到牆上說道:“白秋成,我警告你!不管你怎麼博到日下步歡心,你永遠都別跟我用這種腔調說話,懂嗎?”

白秋成壓著嗓子道:“我去博日下步的歡心,是因為你博不到!”

竇仕驍說道:“你什麼意思?”

白秋成說道:“石原誰殺的,我一點兒興趣沒有!我只想告訴你,大哥,你只有一條路,就是證明你是對的!”竇仕驍的臉不由得微微抽搐一下。

白秋成說道:“你對陳佳影與王大頂的判斷真就是錯誤嗎?可我到現在都認為你是對的,日本人不是傻瓜,但他們太迷信自己、迷信理論上無懈可擊的背景審查,以為他們的機要單位固若金湯,所以才被陳佳影繞得團團亂轉。低眉順眼的你啊,你必須重新被正視明白嗎?我費老勁又擠進來,就是為了這個,他媽誰說我內傷好了?有那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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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仕驍怔怔地看著白秋成,鬆開了他。

陳佳影在賭場裡,與圍坐一張賭桌邊的眾人分析關於石原之死的桉情道:“桉發前喬治白與龔導演在一起,然後回307房間找了瑞恩……”喬治白點了點頭。

陳佳影說道:“喬治白到三樓時一名飯店職員正好經過,可做第三方證人。老猶太在西餐廳,有服務生作證,陳氏兄弟、巴布洛夫及夫人都在418房間,那個女保潔員可以作證。”

陳佳影看向該隱說道:“陸小姐聲稱桉發前後跟你們從游泳館一同回了房間,但她和沃納都想不起有誰可作為第三方證人,所以想讓您也回憶一下,整個過程中有沒遇到過別人或者被別人看到。”

該隱低下眼簾想著說道:“出游泳館時,前臺服務人員正巧沒在,回房間過程也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陳佳影說道:“您再想想,該隱,現在陸小姐莫名其妙跟你們在同一陣營,如果缺少第三方,而僅是相互證明,是不夠取信的。”

陸黛玲冷冷開口說道:“真是逗了,什麼就叫同一陣營了?”

陳敏章說道:“別告訴我你們忽然就同進同出,是出於桃色原因。”

陸黛玲剛要開口,喬治白說道:“陸小姐,有這疑問的可不止他一人!”

陳敏章看向對面的巴布洛夫說道:“您跟諾爾曼也有一樣的疑問吧?一個貌似尋求上位卻很不得其法的小演員,被毆打,被利用,受盡委屈可憐死了,忽然被發現原來受過特殊訓練,在跟德國老走到一起之後。”

該隱說道:“陳先生,您離題了吧?”

陳敏章說道:“誰也不會因為發現石原是暗哨就下殺手,石原也不會隨隨便便跟人起衝突,被殺必是滅口!”

巴布洛夫盯視陸黛玲說道:“沒錯,石原他到底發現了什麼?令人恐懼被發現的秘密……”

王大頂忽然抬手說道:“行了,打住吧。”他轉對陳佳影,“去年幾家綠林豪門排查一告密的,結果也變成了這德行,幾撥打一撥屁效率沒有。湊一塊兒查不靠譜,拆了,分撥兒來吧。”他拉起陳佳影說道:“走,我們去旁邊的雪茄室對他們逐一問話。”

王大頂對問話做了順序安排,然後拉著陳佳影向雪茄室走去。一進門,陳佳影便“呼”地轉身說道:“針對陸黛玲時,陳敏章和巴布洛夫瞬間協同,說明謊言被戳穿了,但雙方依舊還在合作,而他們對陸黛玲的多疑源自於恐懼,說明那筆財款出問題了。”

王大頂說道:“你的行為痕跡分析又起作用了。我也能看出來,美國老對陸黛玲也很警惕。”

陳佳影笑笑說道:“我有職業病,是秘密就必須解開,陸小姐居然騙過了我,這很丟人,我必須扳回。我有預感信嗎?陸小姐會是我控局關鍵。”

這時,瑞恩與喬治白走了進來,坐到陳佳影對面。

陳佳影說道:“你們沒走掉是天意呢?還是人為?”

瑞恩說道:“你們假裝撤離,卻佈置暗哨,不就想求證你的猜測嗎?”

陳佳影說道:“可你們已經暴露‘財富’是誰了。當然不可能是蘇聯人和陳氏兄弟,更不可能是一夜變身的陸黛玲,還剩誰了?”

喬治白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來排查兇手的。”

陳佳影說道:“我的目的是搶錢,現在被阻斷了,別讓我絕望到把重心調轉在你們和老猶太身上。我說得夠明白吧?告訴我怎麼找到李左。”

喬治白愕然說道:“李左?”

陳佳影說道:“微型膠捲裡那個毒販。”

喬治白說道:“要告訴你,我倆恐怕就再沒抵禦你的籌碼了吧?”

陳佳影說道:“好了,你的動態痕跡已經向我說了實話,在你們放棄政治獻金之前,他就失蹤了,對嗎?”

瑞恩剛要開口,陳佳影搶話說道:“你們明知我不是為了排查兇手卻同意我上來,說明你們對我相當好奇,也說明你們心裡還有希望,所以之後我做什麼,請儘量順應。”

陳佳影與瑞恩他們談話的時候,王大頂出了雪茄室,到了賭場內廳裡轉悠著。

而此時的賭場外廳,陸黛玲正跟諾爾曼聊著天。

陸黛玲說道:“你不覺得陳佳影和王大頂來得很蹊蹺嗎?”

諾爾曼冷漠地說道:“不管誰來,石原這事兒也要查清楚。”

陸黛玲說道:“你對我這態度就是他們希望的。其實誰殺石原不重要,重要的是透過排查可以離間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

喬治白和瑞恩從雪茄室走出,陳氏兄弟走進了雪茄室。

陳佳影道說:“都暴露是騙子了就別戲謔了,都坦誠一點兒,好嗎?”

陳敏正說道:“其實,陸黛玲是最可疑的——”

陳佳影接話說道:“那筆錢出了什麼問題?”

陳敏正頓時就噎住了。

陳佳影說道:“我說了,坦誠。現在我拿不到錢跟蘇聯人拿不到錢,對你們來說,後果是一樣的。”她忽然看向陳敏章,“是李左?”

陳敏章脫口而出說道:“你怎麼知道?”

陳佳影笑笑說道:“那個毒販負責把猶太銀行錢款秘密運送出境。”

陳敏正嘆氣說道:“李左是我們在‘滿洲’的唯一聯絡人,但他失聯了。”

陳佳影說道:“錢款離開猶太銀行的出口是誰?”

陳敏正說道:“我們騙的是猶太商會兩名總裁,他們攢了個眾籌專案洗錢,並承諾在約定時間將彙總的財款轉出銀行,但具體出口真不知道,只說會主動聯絡李左,所以跟李左斷了線,我們真的很恐懼。”

陳佳影說道:“恐懼可能有人洞悉全域性並黑吃黑,對嗎?所以急切想利用我來搞清陸小姐的情況,因為她的大變臉的確容易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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