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渺感到奇怪，哈利波特裡面酷炫的魔法有很多，特別是跟現實世界相比。

移形換影只是其中很普通的魔法罷了，而且移形換影有著諸多限制。

她對鄭理在魔法上的審美感到奇怪。

“我倒是覺得時間轉換器是技術含量最高的道具。

不過即便有時間轉換器，我也不會用，人生已經夠累了，沒必要再透過魔法道具把一個人分成兩個用。”

鄭理笑道：“時間轉換器短期內來看幾乎不可能復現，但是移形換影有可能。”

李渺渺把頭湊到鄭理耳邊，小聲問道：“你確定？

短時間能實現空間傳送？”

本來李渺渺還想接一句，你對魔法的掌握到了哪個程度。

鄭理知道對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在鄭理的時間觀念裡，上百年都算是短時間。

以他現在所掌握的魔法來看，在姑蘇、吉隆坡、日內瓦之間來回橫跳已經是某種意義上的傳送了。

只是這種傳送跟電影裡的相比，自由度太低。

“這裡的短時間是指幾百年內隨著科學和魔法的進步能夠實現。

而不是三五年的意思。

而時間轉換器，即便人類已經殖民星際了，也很難製作出來。”

鄭理說完後李渺渺問道：“那像阿瓦達索命、奪魂咒這些呢？”

鄭理：“現實中想達到類似的效果不難，但是要復刻還是有點難度的。

就像倫敦連環殺人事件，透過魔法來造成心梗的現象，這很容易做到，而且對普通人的威脅也很大。”

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為心梗死亡，之所以倫敦限定版法師們做了這件事會被抓。

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選擇的物件很多都是年富力強的年輕人。

這種頻繁非正常死亡很容易引起警方的關注，尤其在這種敏感時期。

李渺渺連忙道：“你想吃點啥？我們可以先吃一點，然後在這周邊逛逛找個清吧喝一杯。”

鄭理：“你來定吧。”

華國的餐飲業特別發達，現在已經到了幾個月市面上的絕大多數餐飲業就會洗一輪牌的地步。

而預製菜的繁榮，讓中低端餐飲開始從注重口味變得注重裝修何營銷了。

當然對於鄭理和李渺渺的消費檔次，是不可能會遇到預製菜的。

“要喝點什麼？”吃過晚飯之後，在一家清吧裡，李渺渺把選單推給鄭理。

鄭理看了看，發現這上面的字他認識，但是內容並不清楚，於是鄭理問道：“接骨木花馬天尼。”

鄭理只是在布魯塞爾的時候喝過接骨木甜酒，而在這個酒吧裡他認識的只有接骨木。

想起上次的味道，鄭理覺得還不錯，於是打算繼續要這個。

李渺渺好奇的問道：“這個味道可能會比較衝。

它是用伏特加作為基底的。

不過你能喝白酒，這種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大的問題。”

“還是第一次和你來這種場合，你不會也是第一次來酒吧吧？”李渺渺問道。

“不是。”

對於這種細節性問題，鄭理已經可以說實話了。

在布魯塞爾還有日內瓦的時候，不知道被懷爾斯和皮埃爾帶的去多少次酒吧了。

雖然在類似的場合，鄭理大多數時候都是讓人工智慧替他去處理。但是感知還是會同步回傳到他的本體。

加上鄭理偶爾會自己親自喝上一點，因此對酒吧這種場合絲毫不陌生。

如果是之前的鄭理，肯定會說，沒來過。

但是現在鄭理已經基本不需要在一些細節上過多的掩蓋自己。

李渺渺馬上提高警惕問道：“你什麼時候去過酒吧？

我怎麼不知道？”

鄭理：“偶爾和朋友去過。”

李渺渺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把話題放在另外的上面：“我父親最近在評院士，他這次好像很有把握，江大的生物學院也在全力推他上去。

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

鄭理對於李序林的印象頗深，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李渺渺的父親，而且當年鄭理在進入江大的生物醫藥高分子實驗室實習，對方下了力氣。

而且在生物醫藥高分子實驗室的後期，李序林給了他很大的自由度，和一定的研發資源支援。

“需不需要我和我認識的院士們說一聲，讓他們幫你爸一把？”

李渺渺搖頭道：“不用了，有江大在背後推足夠了。

而且就算你不說，對方也會考慮到你的面子的。

他已經透過了初選

沒必要去說什麼。

而且就算沒評上，對我爸來說之後還有機會。”

華國的院士增選每兩年一次，一直以來頗為外界詬病。

鄭理點頭道：“好。”

“我記得華國的院士權力還是挺大的。”

李渺渺笑道：“其實也就還好。

如果是在普通的211或者一本院校，院士的權力是很大的，用呼風喚雨形容絲毫不為過。

因為這種院校一般院士只有一位，他們能夠利用整個學校的行政資源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對於江大這種級別的院校，院士有很多位，因此在權力上會有所限制。特別是江大生物學院有好幾個院士呢。

當然在這種院校，生源質量也會上不止一個檔次，就看怎麼取捨了。”

越是一般的學校對於院士的依賴程度越高，像一些弱勢211就靠院士在那頂著，爭取資源了。

雖然在華國呆了有好幾年時間，但是對於華國的一些現象，特別是社會現象，鄭理總覺得霧裡看花一般。

鄭理問道：“你姐姐呢？她最近在幹嘛？”

鄭理只從李渺渺的口中聽到過李姝瑤，沒有實際見過面。

因為李姝瑤即便是去找李渺渺，也是去金雞湖那裡科創生物的總部大樓，鄭理基本不會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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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開會，也是別人遷就鄭理，而不是鄭理去遷就科創生物的高管們。

李渺渺回答道：“還不是那樣，當基金經理唄。

她最近好像談戀愛了吧，準備春節的時候帶回去給我爸媽看看。”

李渺渺很想接一句，你有沒有類似的打算。

“挺好的。”

正好雞尾酒上了，二人陷入一陣沉默。

李渺渺想了想，感覺今天的這種氣氛正好，再不問下一次機會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你對於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怎麼看？”

鄭理直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鄭理還有一個限定詞沒有說出口：在這個星球上。

李渺渺接著問道：“我們是不是會一直在這個地步，沒辦法再進一步？

比如說從朋友變成男女朋友的關係？再到夫妻？”

李渺渺說完之後心跳已經到了極限，她滿臉期待的看著鄭理，自己已經盡力了，如果這次還是不行。

鄭理心想，還好這次沒讓人工智慧來處理，如果是人工智慧來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鄭理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我想我大概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目前或者說短時間內，並不需要比朋友更緊密的關係。

你能明白嗎？”

李渺渺心裡的失落遠比之前想象的要更輕，她只是輕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就是心裡一直懸著的一件事得到了解決，反而獲得了解脫。

“好，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想法。”

鄭理接著說道：“並不是你不好，或者是你無法達到我的標準。

而是我暫時不考慮這些問題。”

李渺渺舉起手裡的高腳杯，示意道：“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幹！”

法師和人類相比，本來對情感的需求就少，鄭理在法師聯盟長達千年的時間裡，也是一直單身一人。

即便是少年時候的情侶，後來在走上法師道路後，因為生命階層的不同，二人也漸行漸遠，實在沒有共同話題。

後來長達千年的時間裡，陸續有機會，但是都因為主觀客觀原因無疾而終。

因此鄭理對感情一直都不太感冒，甚至抗拒的態度。

這一天鄭理陪李渺渺喝了很多，一直都是李渺渺在說，鄭理默默的聽著。

“你知道嗎，我獲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機會，網上一直都評論我是連續中了一萬次五百萬的彩票，才能在一週情侶的活動上碰到你。”

李渺渺持有科創生物百分之二不到的股份，市值遠超五百億rmb。

鄭理已經發跡多年，科創生物也是華國關注度最高的企業。

外界對於李渺渺還有鄭理是怎麼認識的，早就扒的一清二楚。

也因此，江大的一週情侶活動一直到今天，依然是每年最熱的活動之一，甚至熱度要蓋過了金秋辯論。

大家都想透過這個活動遇上自己的“鄭理”。

雖然都知道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但是畢竟成功案例擺在眼前。

甚至每年江大學生會搞的一週情侶活動，江城科技大學、江城師範大學、江城理工大學這一票大學的學生來湊熱鬧。

以至於江大專門搞了個微信小程式，來進行男女配對。

而且因為江城科技大學，男多女少，又和江大是多年來的老冤家，所以江大內部一直有討論：應該禁止江城科技大學的學生參加江大的一週情侶活動。

“你給我的很多，包括財富、地位、權力、眼界等等，也意味著我的人生和你進行了捆綁。

失去了正常的學生生涯，失去了正常的感情生活。

雖然從物質上來說失去的和獲得的無法比較，得遠遠大於失去。

但是從抽象的邏輯來看，失去的人生體驗和獲得的人生體驗是一樣的。”

“你什麼都好，唯一一點不好的是分給我的時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鄭理一邊聽著李渺渺的傾訴，一邊默默的陪她乾杯。

內心有一種難言的感慨，他意思到自己人類身體在情感上反過來影響了他的靈魂。

肉體和靈魂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換做是他在法師聯盟的肉體一定是話從耳邊過，不在心中留。

而在藍星的人類身體裡，內心還是有所觸動。

鄭理聽完後說道：

“是我比較自我，希望一切按照我的意志執行。”

李渺渺打斷道：“我不是怪你。

今天只是抒發一下我的內心感觸，過了今天我渺渺又是一條好漢。

感情這件事，沒有誰是過錯方。

更何況，我們都沒有走到那一步。

我們只是朋友關係，順便還疊加了工作上的上下級。

不過如果我到了三十歲的時候，到時候你得給我點你的細胞，到時候做個試管嬰兒。”李渺渺也屬於喝多了，憑意識在交流。

鄭理點頭道：“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基因編輯一個完美的細胞。”

李渺渺徹底無語：“喝！”

大家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

“嘀嘀嘀嘀嘀嘀”電話聲音響起，李渺渺拿起手機，接了起來：“喂，你好，請問你是？”

李姝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是你姐，趕快來給我開門！”

李渺渺看了眼手機，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了。

她看了眼周圍，在自己家中，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心裡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感到失望。

昨天她喝了個大醉，鄭理一點事都沒有，還讓周圍負責他們兩個安全的安保人員把李渺渺送回家了。

“抱歉抱歉，昨天喝的有點多，剛剛才醒。”李渺渺見到李姝瑤之後不好意思道。

李姝瑤從申海回姑蘇，本來她是要去高鐵站接人的。

李姝瑤揮了揮手，“一股酒氣。”

“昨天你跟鄭理喝酒去了？”

李渺渺點頭道：“是的。”

李姝瑤問道：“然後喝了個爛醉，各回各家？”

李渺渺：“不記得了，我反正醉了，不知道鄭理有沒有喝醉。”

李姝瑤無奈道：“好吧，這種氛圍，這種環境，加上兩個人都喝了這麼多，至少你是醉了。

居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鄭理真的君子。”

李渺渺走到洗手間，一邊洗漱一邊說道：“別提了。

我這次已經夠主動了，大家就只是朋友。”

李姝瑤聽到後，馬上提起耳朵，連忙問道：“來來來，你怎麼說的，然後鄭理怎麼回答的？”

這種級別的八卦，不是因為她是李渺渺姐姐，還真聽不到。

李渺渺說完後，李姝瑤大笑道：“看來我沒有猜錯哈哈哈。”

“好了，別幸災樂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