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執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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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韻雪輕聲細語的閒說有一個男人偷看她寬衣,最後結局如何悲慘。

從生取眼睛到五繩分髖垂而不斷。

再到後來凌遲,懸壺滴水,讓這個人足足活了一個月。

期間這個男人身體傷口因為溼潤一直無法癒合,慢慢糜爛生蛆……

司馬韻雪說的口若懸河,讓謝傅都懷疑她是一個有虐待傾向的反人類人格患者。

死也就是一刀的事,不過這種死法卻讓人背脊發涼。

王家四顏果真都是變態。

司馬韻雪說完見謝傅噤若寒蟬,暗暗偷笑,嘴上問道:“謝公子,如何啊?”

謝傅一笑:“我要為這個男人鳴冤。”

司馬韻雪沉聲道:“罪該萬死,無冤可鳴,非但如此,連那個替他鳴冤的,也要受到牽連同罪同罰。”

謝傅笑道:“大白屁榖還沒看見,豈不冤枉。”

司馬韻雪撲哧一笑,輕音飄來:“看見了,那還得了。”

不知道為何,謝傅驟然感覺她的聲線脆如珠落玉盤,韻如嫋嫋浮雲,久久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聽出意思挑逗撩撥來。

“如果……”

話剛出口,謝傅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啞了,清了清嗓子之後繼續道:“如果被看見了,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啊?”

司馬韻雪臉上露出冷笑,“我會……”

話說一半卻突然停頓下來,她本來想說會將此人剝光吊在城門口,讓老少婦孺好好瞻仰。

不知為何卻是幽幽軟軟的開口:“是啊。”

謝傅看不見,聽著她的聲音,腦海中竟開始聯想,身後人兒,衣服底下藏著怎樣一副細腰長腿,雪巒迷壑的美美生姿模樣。

謝傅自嘲一笑,他自然定力屬於拔尖,此刻竟被小韻聲音誘惑到了。

這種隱隱約約,朦朦朧朧,不知其貌不知其狀,卻更有一番滋味。

司馬韻雪聽見謝傅笑聲,問道:“你笑什麼?”

謝傅直言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竟十分想看!”

詩經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孟聖人又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孔夫人也說了,食色性也。

這也算是一種坦誠的表達。

司馬韻雪一呆,脫口問道:“你真的想看!”

話剛出口,突然恍悟,臉蛋就紅了起來、

謝傅發覺自己身體竟有點熱,畢竟是個已經食髓知味的人夫,男人也是需要甘露滋潤的。

再聊下去只怕要出事,淡道:“這個話題打住了,睡吧。”

司馬韻雪默不作聲,心中卻小小翻波,一會羞喜,一會沉思,一會兒憂鬱,一會兒又痛苦……

就這般反反覆覆,煎熬漫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不吐不快,細聲問道:“如果看了,你就要負責,你敢不敢?”

謝傅卻沒有回應。

很矛盾嗎?我才矛盾。

又或許是嫌我太醜,想到這裡司馬韻雪暗暗一笑。

司馬韻雪待了好一會兒,見謝傅還沒應話,輕道:“謝公子~~”

安靜無聲。

該不會睡著了吧。

司馬韻雪起身一看,發現他竟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睡安穩。

心中無名火生,你竟敢睡著了,有哪個男人躺在我的身邊,還有心思睡覺。

司馬韻雪就這般看著,過了一會冷若冰霜的臉卻慢慢換成恬靜溫柔的微笑。

罷了,原諒你。

再次躺下,竟是愜意悠然,若有若無的男兒氣息有若爐香,燻她入眠。

……

一夜平靜過去。

司馬韻雪甜甜醒來,突然卻發覺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臉,驟然驚呼:“呀!”

這賊子真的動手了,虧我如此信的過你,睡的毫無提防。

這臉都摸了,其它地方能放過嗎?

謝傅沉聲道:“別動!”

“憑什麼別動,我要宰了你!”

“你一動就破壞現場,我說不清楚了,你仔細看看,誰摸誰。”

司馬韻雪定神睜眼。

昨晚她是背對著謝傅睡,此刻卻是側著身面對謝傅,一雙修長美腿並著微曲,衣裙垂貼,呈現出優美而撩人的線條,再前進一尺距離就要搭在他的腰腹上面。

雙手抱著謝傅手臂,將他手掌作枕,一邊臉兒貼在他寬厚的手掌上面。

身曲如弧月,有俏有渾,一副美人臥棠的優美姿態。

再看謝傅身體平躺端睡,只有一隻手臂朝自己這邊伸平過來,就是那只被自己雙手捉住,當做枕頭。

手掌貼在臉頰讓司馬韻雪有種被他撫臉憐愛的錯覺,這是一雙有魔力的手,竟讓她乖乖。

謝傅聲音飄來:“看清楚了沒有?”

司馬韻雪責問:“你幹嘛把手伸過來。”

“我幹嘛!我沒幹嘛,我的手是被人拉走的。”

“胡說八道!”

“小韻,你未免對自己太盲目自信了,別說是你了,就算金陵花魁在我面前,我也能談笑風生,不為所動,何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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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韻雪冷笑,金陵花魁敢跟我比嗎,嘴上譏諷笑道:“謝公子,你想佔我便宜就直說,何須如此抵賴,把無恥的罪名扣在一個小女子身上。”

“呵呵,我佔你便宜?”

謝傅的笑聲顯得十分不屑。

司馬韻雪聲音一冷:“敢做不敢認,懦夫。”

謝傅懶得跟她胡攪蠻纏,孔老夫子有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都明擺的事,還能顛倒黑白,豈還能爭辯出個是非來。

謝傅準備把手抽回來,司馬韻雪卻捉住,“別破壞現場。”

謝傅驟然一個翻身,就趴在小韻的身上。

啊!

措不及防,也意料不到,司馬韻雪驚呼一聲。

謝傅笑道:“這才叫佔你便宜,我要佔也是光明正大的佔,何須偷偷摸摸。”

司馬韻雪一時腦袋就發脹,彷彿失去了自己,竟忘記了反抗。

謝傅雙手直接勾起她的腰肢,抱著站起,另外一隻手朝她後背一攬。

胸撞胸,直接就被謝傅抱了個滿懷緊貼。

司馬韻雪芳心一陣劇跳,口中輕輕地驚叫了一聲“呀啊!”

渾身軟的如同一團棉花,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謝傅輕笑:“小韻,這才叫調戲,佔你便宜,還跟我理論不?”

此刻司馬韻雪雙足騰空,面容與謝傅的臉平行,謝傅說話的氣息直接灑在頰上,燻得她有點眩醉。

又近得好像要親上她一樣,猛然定神,冷若冰霜,用高貴不可侵犯的語氣道:“你竟敢抱我!”

謝傅回應她的卻是手上將她腰肢一纏,“腰寬一尺七,好細。”

司馬韻雪腦海浮現——準。

平時要做衣衫,自己的身材尺寸,她當然清楚。

謝傅雙足墊在司馬韻雪足下,司馬韻雪雙足自然而然就落在他的足背上。

只聽謝傅笑道:“腿很長,比我矮不了多少,女子之中似你這般窈窕高挑的很少見。”

“豐懷如山壓,身段不錯。”

司馬韻雪聞言,這才發現,兩人胸懷相貼,便宜都被他佔光了,喝道:“你找死,還不鬆手!”

謝傅輕道:“小韻,或許我說得不準,要不你提起裙襬,我手指細細丈量。”

司馬韻雪心口一提,緊張的不得了。

在這關鍵時候,謝傅卻是鬆手。

司馬韻雪雙足落地,錯愕朝謝傅看去,卻見他表情端莊,哪有半點調戲模樣。

謝傅淡道:“這才是調戲,洗漱梳整之後跟我去市場買菜吧。”

司馬韻雪頭一次被人這麼調戲,或許說從來沒有人敢調戲她,然後他三言二語雲淡風輕就揭過去。

見謝傅行到門口,冷聲喝道:“站住!你玩完了就這麼算了嗎?”

謝傅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是要我負責嗎?”

“當然要算賬!!!”

謝傅笑了笑。

司馬韻雪此刻無比認真嚴肅,見謝傅發笑,十分生氣,冷道:“你笑什麼?”

“臉蛋長的如何,我看不見,不過身材很棒!”

很棒二字讓司馬韻雪臉紅心跳。

“這樣吧,我就勉強將你收入房內,你晚上陪寢。”

司馬韻雪美眸圓睜,陪寢!我把你活埋了信不信!

“小韻,有過男人嗎?”

這什麼鬼問題,司馬韻雪表情跟心情都古怪無比。

“公子我不是一般人,最近也很飢渴,所以晚上你要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司馬韻雪真想說,比一比,看誰死誰活。

這話只能在心中腹誹,出口就不成體統了,冷聲道:“你等不到晚上了!”

匕首朝謝傅後背刺去,謝傅卻是不躲。

匕首刺穿謝傅的衣服,卻沒有傷及他的皮肉。

司馬韻雪冷聲問:“為什麼不躲!”

怎麼能躲!躲了你的臉面掛哪裡,自然要讓你發發脾氣,臉上才掛得住啊。

“小韻,氣消了嗎?”

司馬韻雪手腕一軟。

“不要生氣了,好麼?”

溫柔的聲音飄來,司馬韻雪腦海裡不禁想著他在禁地揹著自己奔跑的身影,她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

“我討厭你!”

司馬韻雪說完這句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女子跑出房間。

謝傅錯愕,我不是已經給你找回自尊心了嗎?

司馬韻雪一個人坐在樹下,春光如畫,她的眼角卻掛著幾滴淺淺溼痕。

心情惆悵而傷感,十指纖纖毫無意義的把玩著樹葉,纖指深處卻是沒有生機的死物。

突然感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會為一個男人而落淚……

沒有什麼可笑的,雖然離譜荒唐,難以置信,但這卻是事實,從這個男人背起她奔跑那一刻,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顯得特別。

儘管她努力想到從他身上尋找討厭他的理由,可他的面容聲音,一舉一動就像一張密集的網,非但不能掙脫,而且越捆越緊。

她太無恥了,她怎能有這樣的悸動,真是天底下最為無恥的女子。

不行!我必須遠離他,不然我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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