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沒打算和誰攤牌，在資金沒有回來前，說這些都是虛的。
就算薛院士願意牽線搭橋，蕭遠拿什麼來組建研究所。
無論是裝置，還是人才，都是要用海量的資金堆出來的。
沒錢，寸步難行！
陸可十分不爽的咬著筷子, 說：“約翰的辦事效率越來越慢了。”
約翰的辦事效率一項高效，可這次他好像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完全沒有表現出他初夥的能力與手段。
到現在時間已經超出他所給的預期，可蘭登那邊依然沒有正式的迴音。
這讓陸可不由多了幾分擔心，難道說蘭登想要放棄這次合作嗎？！
這也並非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要知道每天向蘭登投稿, 被丟進垃圾桶的作品舉不勝數。
那些投稿的作品，放在普通出版社已經是難得的佳品。
但在蘭登眼裡，它們不過是食之無味的雞肋。
味如嚼蠟，枯燥乾澀。
經由蘭登出版的經典之作，太多了。
自然而然也養刁了他們的胃口和品味，雖然自己和約翰都認為那是一部上佳的作品。
但他們都是外行，對方才是內行。
並且是站在行業金字塔尖的巨頭，它的判斷才是‘真理。’
何況，一本作品是否優秀不僅在於作品本身。
還有資本與文化的博弈及運作。
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這無可厚非。
但如果資本判定，自己的投入不足以獲得心理預期的彙報利潤。
那麼，作品本身是否優秀已經不再重要。
就像梵高的畫作，活著的時候還不足以換一瓶酒。
只有死掉的梵高，才能被譽為19世紀最偉大的畫家。
在其擁躉者的口中，甚至連‘之一’都不存在，他就是唯一。
“要不，我給約翰打個電話問問？”陸可有段時間沒去關心，蘭登事件的進展了。
因為一直要忙怪獸的事兒, 她這個母公司的合夥人倒是成了最忙的一個。
老闆每天忙自己的學業和實驗室的工作，創始人團隊三句不離技術, 一提行政方面的工作就頭疼。
先前去找裝置駐紮點的時候，吳用甚至還想用‘裝病’這種幼稚的方法來逃避。
“誒，我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啊？”陸可拍著腦門，實在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對於陸可的感慨，蕭遠無話可說。
他可不想惹火上身，沾上這些複雜繁瑣的麻煩事。
倒是和蘭登的談判，拖得時間確實太久了。
“嗯，我來打給約翰。”蕭遠撥通約翰的私人號碼，剛響兩聲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掛掉了。”蕭遠把手機放在桌上，等待他的回覆。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約翰才會結束通話他的來電。
往常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過來或是以簡訊的方式另約時間。
今天，直到兩人吃完午餐，手機依舊保持安靜。
“走了，還沒訊息嗎？”陸可擦了擦嘴角，起身就要離開。
蕭遠點點頭，說：“我來結賬。”
“不用了，簽字就好。”說著陸可已經在服務生拿來的賬單下籤上名字。
“陸女士請慢走, 感謝您的光臨，期待您再次光臨本店。”
在工作人員熱情的道別聲中, 兩人並肩離開餐廳。
餐廳門外，蕭遠有些好奇追問：“這裡你也常來嗎？”
蕭遠沒忘記，她的工作地址是在魔都。
這裡是帝都，走到哪兒都可以簽單會不會有些奇怪？
“嗯，和朋友來過幾次。”看他一臉好奇，陸可笑道：“別管這些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看她不願細說，蕭遠也沒有再追問的意思。
開車回去的路上，約翰的電話回了過來，語氣興奮的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蘭登同意了我們的條件，祝賀你，未來的百萬富翁。”
剛才之所以沒有接蕭遠的電話，隔了這麼長時間才給他回電。
約翰就是在和蘭登進行最後的談判，雙方在細節上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這一次，雙方都不想再無功而返。
於是，在適當做出讓步，彼此妥協尋找到平衡點後。
這次的合作，終於達成統一。
蘭登書屋給出5.3萬美刀的預付稿酬，簽署合同後先付一半，拿到手稿再支付另一半。
版稅分成方面，蘭登也做出適當的讓步。
這次，並不是約翰的功勞。
他是有想法藉助‘種族偏見’的熱點，來逼迫蘭登做出妥協。
但還沒等他下定決心，開始行動。
蘭登就主動聯絡他，表示願意繼續推動談判進展，並給他更好的條件。
因為，蘭登書屋的現任當家人很欣賞這部小說。
其中是否有擔心‘種族偏見’為蘭登帶來惡劣影響的因素，對於約翰和蕭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拿出了足夠好的條件。
10%的版權分成，這對一個新人來說聞所未聞。
要知道當世最頂尖的暢銷作家，其所能拿到的版權分成最高不超過百分之15。
像大多數成名多年的作家，有過不錯銷售成績的才能拿到百分之9~12。
蕭遠一上來，憑藉一部作品就拿到百分之10的分成比例。
等訊息正式對外公佈後，必定會引發巨大的轟動及抗議。
行業內部一定會對他產生不滿與質疑，有的熱鬧了。
“但是，對方還有一個條件。”
約翰示意他別先急著高興，能夠拿到如此高的分成比例是有額外條件的。
“什麼？”蕭遠問。
“魔戒，他們想要魔戒這部作品。”約翰有些無奈的說：“抱歉，蕭，是我無意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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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在某次談判期間，無疑提到‘魔戒’並不只是單純的劇本，而是一冊完整的系列叢書。
這個訊息最終傳到蘭登高層的耳朵裡，並引起他們的重視。
在瞭解到環球對《魔戒》的重視和投資金額後，蘭登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只要能夠拿到《魔戒》這部作品，在電影上市後的熱度期間進行發行。
幾乎不需要任何的宣傳，就能賺取大量的利潤。
這，才是蘭登願意妥協，並給出百分之10版權分成的重要因素。
至於蘭登書屋的當家人是否真的喜歡《冰與火之歌》，除了他本人又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