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路傳原以為他的《可可西裡》能夠慢慢收穫票房。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型別的電影，註定了不會有太高的票房。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能夠收回一點是一點，到時候再賣賣版權，估計能回本。
這個時候，《可可西裡》的海外版權還沒賣出去，路傳自然很在意國內票房。
要知道，整部電影投資近千萬，如果不能收回成本，那問題就大了。
第一部電影《尋槍》，因為打著江文的名頭，雖然賺了錢，卻不被認可。
如果第二部電影遭遇滑鐵盧，可以想象，這對路傳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這不，看到《諜影重重2》和《我，機器人》擠進十月份檔期。
《可可西裡》的票房只有每天可憐的十來萬，總票房更是堪堪達到300萬。
路傳頓時不淡定了，遠在倭國的他，立刻透過媒體發聲。
“我覺得《可可西裡》是一部非常有價值的電影，他詮釋了生命的意義。
這樣的電影，不應該用來和商業片做對比，不應該，也不值得。
要知道，在歐洲其實有專門的文藝院線，專門為了放映文藝片。
我覺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就像有些人不喜歡吃蔬菜，可蔬菜卻是我們身體的必需品。”
……
如果只是這樣，那當然沒問題，憑自己的實力號召觀眾看電影，很正常。
可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眼看著票房沒有氣色，路傳直接炮化。
倭國，東京。
繁華的都市內，恢宏大氣的酒店內，路傳有些心不在焉的等待著。
已經大晚上，他竟然沒有半點睡意，直到手機響起，收穫訊息。
“十一萬！”
看著這個單日票房，路傳嘴角直抽搐，簡直不忍直視啊！
雖然《可可西裡》已經上映兩週，票房也已經突破300萬，可這個成績就特麼難看。
沒辦法，他只好敲開了旁邊的房間。
大晚上的，又是這個時間點，房門很久才開啟，而且一股子怨念噴湧而出。
“路傳導演，這都什麼時間了？”
路傳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不過他很著急，所以沒有反駁，而是忍受著。
不過呢，他也沒找見進入房間，因為他知道，等先等一等。
果不其然，很快有一道身影走出來，對於這一幕，路傳早已見怪不怪。
然而，就在那人從他身邊經過之時，路傳愣住了，或者說傻眼了。
他似乎看到了喉結，難道？
走進房間，再次面對那人的目光，不知為什麼，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以前就覺得這傢伙看他的目光不對勁，難不成……
先到這裡，路傳不禁心中一陣惡寒，內心更是不斷的咆哮。
老天爺，你為什麼這也對我？給了我這樣的才華，又給我這樣的容貌，豈不是讓我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
“萬總，咱們不能幹看著，必須想想辦法，不然《可可西裡》就完了！”
萬鍾磊無奈的說道：“路導，我們華意已經在全力宣傳，你放心好了。
按照我們的想法，只要電影能在東京國際電影節上有收穫，無論是票房，還是版權都能賣出去。”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華意兄弟公司正忙著宣傳《手機2》，哪有更多資源給《可可西裡》？
什麼是資源？
真正的好資源，可不只是花錢就能買到，還需要有更多付出才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華意兄弟公司的宣傳資源自然要先緊著《手機2》。
馮大剛才是華意兄弟公司的底牌，相較而言，路傳只是幹的，不是親的。
更何況，以往的賀歲檔，都是馮大剛的獨角戲，頂多有幾個不開眼的。
可是今年，除了馮大剛之外，還有林荀的《天下無賊》，還有周星星的《功夫》。
無論是林荀，還是周星星，這都是華意兄弟公司不敢小覷的電影人。
原來的一家獨大，瞬間變成了三國爭霸，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可西裡》自然只能自力更生，靠自己。
也就是路傳沒聽到這話，否則的話非要大罵一句，神特麼的靠自己。
這電影賺了錢難不成還有我的一份？讓我給你打工，還要給你賣血不成？
只可惜，此時的路傳管不了許多，在海外版權沒有著落的情況下，國內票房很關鍵。
每增加一點票房，他的壓力也能小一點，沒看到現在，頭髮一天天在變少嗎？
“可是版權這種事誰說的準？東京國際電影節上拿獎，咱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啊！”
聽到這話，萬鍾磊眼睛一眯，他哪裡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別看他們更重視馮大剛，可路傳的《可可西裡》同樣投資了幾百上千萬。
這些錢可不是大風吹來的的，這些都是華意兄弟公司的血汗錢啊！
想到這裡，萬鍾磊忽然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關鍵是宣傳！”
路傳大喜，連忙問道：“華意能夠加大宣傳力度？”
“不行，路傳導演，現在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只不過，我們不行，可是路傳導演可以啊！”
“我？”路傳一臉懵逼。
“沒錯，對於宣傳，我們華意兄弟公司可是相當在行，這是我們起家的本事。”
“不是，萬總，你這什麼意思？我沒聽懂啊！”
萬鍾磊笑道：“我的意思就是，靠路導你自己來宣傳。
知道馮大剛嗎？他被人家稱作馮大炮，這其實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自然是電影宣傳，別看他經常噴人，實際上這是有目的的。
如果沒有好處，好端端的噴人幹嘛？平白無故的得罪人。
可是，如果能有好處，比如說收穫更多的票房，其實也不是不行。
你說呢？路導？”
路傳萬萬沒想到，馮大剛到處噴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解釋。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也有點痕跡，因為馮大剛不會無緣無故的噴人，他只會在自己電影上映的時候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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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有了話題，有了關注度，票房自然是水漲船高。
“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路傳多少還要點面子，也很矜持，第一次做這種事，實在是沒經驗啊！
或許萬鍾磊都沒有想到，他就這麼隨便幾句話，竟然創造了一個炮化的路傳。
萬鍾磊不進反退，說道：“這種事，我們肯定沒法強求路導，更多還是要看路導的選擇。
如果《可可西裡》收不回成本，這也沒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和路導還是合作很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