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老男人的感情要是燃燒起來,就跟老房子著了火,沒救了。”
於敬亭倍兒深沉地說。
穗子驚,大哲人!
“甭管這樊煌到底跟咱媽咋回事吧,人家大老遠從京城過來,還英勇地挺身而出保護你——未遂。”
未遂,這倆字聽起來特別有喜感, 穗子又想起眼鏡斷裂大佬流鼻血的畫面了。
這要是隨身帶著相機多好,拍下來還能高價賣他......
“足可見,他是有誠意的,你不願意見他,他也不會主動打擾你,我要不是你男人,我都被他這精神感動了。”
穗子白了他一眼,立場不堅定的傢伙!
這些恩怨情仇都沒整明白呢,瞎感動啥?
“誰知道當年是不是他負了我媽啊?你現在感動,會不會太早?”
“當年的事兒我不知道,不過我可知道,他一直沒結婚,現在感情史也是空白的,沒聽他跟哪個女的有什麼瓜葛,就衝這,就比樊輝好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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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果換來的就是倆孩子一起哭,還是乾打雷不下雨的那種哭。
於敬亭被王翠花踢了。
“沒正事兒的玩意,你惹呼孩子幹啥?”
“裝哭呢!”於敬亭控訴。
姣姣以最快的速度從水壺裡擠兩滴水,抹在侄子侄女的臉上,喏,淚水,就這麼獲得了。
“噗!”穗子樂了。
於敬亭被一大家子聯手擠兌,徹底惱羞成怒,把穗子放地上,讓這個沒良心的小娘們跟著起鬨!
穗子僵了一下,騎虎難下,只能裝瘸,緩緩地挪到房間,不裝就下不來臺了。
隔了一會,落落在東屋喊媽媽,穗子只能裝瘸過去看閨女。
“哎,你剛哪兒條腿瘸來著?反了吧?”於敬亭幸災樂禍,靠在門上看他媳婦飆演技。
穗子背對著他的肩膀一緊,聽到公公和姣姣的笑聲,頭頂都要冒煙了。
她緩緩轉身。
“我覺得你今晚,可以睡地板了。”
這種不靠譜的豬隊友,拉出去扔垃圾堆吧,誰愛要誰要!
是夜
王翠花剛和衣躺下,就聽西屋傳來穗子崩潰的聲音。
“於鐵根,你虎不虎?!”
王翠花騰就坐起來,還沒等下床,又被老伴兒按住。
於水生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花兒稍安勿躁。
“是你讓我睡地板的,喏,我鋪好了,夫人,來就寢吧。”於敬亭欠扁的說。
“你把——”
穗子的聲音拔高了一下,很快壓下去。
王翠花聽戲聽一半,沒聽到後續,抓心撓肝。
“穗子說啥呢?”
“你把褥子鋪地上,髒不髒?大概是這樣。”於水生沒聽到,但是他能聯絡上下文,猜到西屋的劇情。
“哎呀,虎了吧唧!”王翠花聽得青筋直跳,把褥子鋪地上,這不就是欠揍?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挺好笑,噗嗤笑了。
還不敢大聲笑,怕讓小兩口聽到,貓被窩裡笑。
這小兩口一天天的,都是戲,這不比電視劇好笑?
“褥子你明天拆了洗?”於水生一句,王翠花笑不出來了。
穗子又好氣又好笑,她就洗個臉的功夫,於敬亭就把倆人的褥子拽地上了,鋪得平平整整,衣服脫了個乾淨。
還躺被窩裡擺了個妖嬈的造型呢。
“你讓我睡地板,我就睡了,我多聽話啊?我不僅自己睡,我還邀請你呢,媳婦,還別說,從地板這個角度看咱房間,真不一樣,來,你體驗一下?”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
一隻漂亮的玉足,從天而降。
無情地踩了他胸口一jio,越過他上了床。
“啊,我的心被你踩碎了。”他捂著心,“你不親我幾口,我的心就一直碎著,拼不起來了。”
“muma!”好大的聲音從嬰兒床的方向傳來。
讓人家親,人家就親了呀~落落拍拍手,熱情地對老爸揮手。
“你不是睡著了?!”於敬亭迅速蓋被遮住關鍵位置,好傢伙,還有圍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