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吼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委屈的看著玉鏘。
他張了張嘴巴,對玉鏘展示了一下自己鋒利的大白牙。
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玉鏘心情愉快,覺得看他委屈的小樣子特別搞笑,“走,我帶你去找點吃的。”
阿吼聽懂了似的,在玉鏘身邊跳來跳去,嗷嗷叫。
阿肥大驚,【主人!你不會要帶他去吃人吧!!】
玉鏘瞥他一眼,“我有病?你有病?”
阿肥放鬆了一口氣,【那你帶他去吃什麼?】
玉鏘看了看前邊快樂的阿吼,說道:“找找路上有沒有變異動物之類的,他是高階喪屍,估計也不屑於吃人。”
阿肥哦哦了兩聲,突然不說話了。
玉鏘注意到,“怎麼了?”
這個小氣鬼,不會還吃阿吼的醋了吧?
不過也是,玉鏘神思一個恍惚,當年在神界,阿肥和逢春,見面就掐。
阿肥吧唧吧唧嘴,他倒不是吃醋。
就是……
【主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神界啊……我也餓,我當初還藏了兩條蛟龍在洞府裡,打算慢慢吃掉它們的……】
阿肥難過了,嘀嘀咕咕的。
玉鏘沉默了良久,眼中迸發出冰涼的狠意。
“會回去的。”
……
前面阿吼叫玉鏘,玉鏘抹去眼中的冰冷,跟了上去。
兩人在廢墟中轉了一會,果然遇到了一頭閒逛的變異野豬。
變異豬看到玉鏘和阿吼兩人,背脊上的一排鋒利倒刺瞬間豎起。
阿吼看到它,開始流口水。
在得到玉鏘的首肯之後,他彈跳出去,衝著野豬就是一頓制裁。
……
野豬歇菜了。
阿吼扯下了最肥美的那塊豬腿肉,蹦蹦跳跳的來到玉鏘面前,獻寶似的遞上。
玉鏘擺手,示意阿吼自己吃。
阿吼開開心心的吃豬去了。
玉鏘看著阿吼快樂的背影,嘖了一聲。
“雖然他一輩子比一輩子慘,但這個世界中,看來這幅樣子倒是活的挺開心,無憂無慮的。”
阿肥表示認同,【能美美的進食,吃到肥美的小豬,是多麼的快樂呀!還是逢春真神命好呀,哎~】
玉鏘:……
就知道這個吃醋精難掩吃醋本質。
一人一龍等著阿吼進食完,又前往物資區。
經過糖果專區,玉鏘攬了一大堆。
並且,給阿吼口中塞了很多。
阿吼不喜歡這種涼涼冰冰的感覺,就要吐。
玉鏘瞪他,“吃了!”
阿吼委屈,阿吼吃糖。
兩人收集了很多吃穿用具後,原路返回停車地點。
車旁,袁湛他們這邊早就回來了,一直在等玉鏘他們。
見著他們終於出現,袁湛下車,著急,“小菀你可回來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玉鏘淡淡的,“能出什麼事,走了。”
幾人上車,離開了這處商場。
車上。
黃毛和眼鏡男在最後邊清點物品。
玉鏘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這時,阿吼湊了過來。
玉鏘感覺到動靜,睜眼,看到面前的啊吼!像小狗一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幹嘛?”玉鏘懶洋洋的問。
阿吼不出聲,歪了歪頭,鼻子慫了慫,湊上來拱拱她的肩膀。
玉鏘伸手扒拉他的腦袋。
阿吼被扒下去,又堅持不懈都過來拱拱。
玉鏘又扒。
來回幾次後,阿吼像是玩上癮了,舌尖舔舔牙齒。
他吭哧吭哧的翻出了糖,吃掉了涼涼冰冰的糖豆。
然後將下巴搭在玉鏘的肩膀。
“吼吼~”
玉鏘翻了個白眼,懶得管他,任由他動動這,動動那。
玉鏘閉眼,繼續睡。
阿肥趴在玉鏘的另一個肩膀上,小身子蜷成一團,翅膀蓋住大部分龍身,呼呼大睡。
他們從那場背叛中逃了出來,活著,但也受到了極重的傷。
玉鏘不必多說,神魂破碎。
而阿肥,當初還是幼年體的他,為了保護主人,龍身被殘忍摧毀,神魂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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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主僕二人勉強逃離,入世。
玉鏘平時裡懶洋洋的,多數是在養精蓄銳。
阿肥亦然。
他傷的更重,實力也遠不如玉鏘。
主僕二人睡了。
阿吼安安靜靜的把頭搭在玉鏘肩膀,一開始是在扣她衣服邊玩。
慢慢嗯,他停下了動作,抬著眼睛去看那個熟睡中的少女。
咦。
這個好聞的人類睡著了。
他就不會睡著,從變成喪屍後就不會了。
他還記得身為人類時的事情。
沒錯,他記得,不過模模糊糊。
最近,牙齒上的微型機器被這個人類拿掉後,他那渾渾噩噩的大腦,越發的清晰。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類,不過很好聞,還會保護他,還會為了他對抗傅裡那個臭王八,而且會帶他去吃豬豬!
嘻嘻。
阿吼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她。
喜歡這種情緒,似乎在他以前作為人類時,就很少出現。
唉,這樣一想,更喜歡她了。
阿吼這麼想著,乖乖的靠著玉鏘,也假模假式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還有些僵硬,閉到一半,他自己還用手扒拉了下。
就這樣,他假裝自己和玉鏘是一樣的。
暮色之下,殘餘的夕陽從車窗灑進來,落在了兩人沉睡的身上。
一片安靜,也是溫馨。
而一道滿含惡意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一旁的傅裡,看著他們,滿眼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惡意。
阿肥突然驚醒,抖了抖後腿,卻直直的對上了傅裡的眼神。
那是純純的惡意。
【主人!快醒醒!傅裡好凶啊!】阿肥飛起來,扯扯玉鏘的耳朵叫道。
玉鏘意識清醒,深吸一口氣,非常不爽的睜開了雙眼。
阿肥閉嘴了,忘記啦!主人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以前在神界,若是有侍者不小心擾到了她,後果可是很可怕的!
阿肥靜悄悄的閉嘴。
玉鏘冷冷的眼神看向傅裡,完全沒有掩飾殺意。
傅裡一愣,然後對她笑了笑,很溫柔。
玉鏘冷淡的移開了目光。
到了夜間,幾人停車紮營休息。
夜深人靜之時,玉鏘在外,輪到她守夜。
傅裡從車裡下來,其他人還在睡覺。
玉鏘感覺到了身後的人。
“有事?”她頭也不回的問道。
傅裡走到她的身邊,笑了笑,“你叫小菀是嗎?”
玉鏘遠離他一步,“不是,我叫鬱菀。”
傅裡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打退堂鼓。
月夜下,他的好皮相令人降低警惕性,也顯得他人溫和無害。
“自從相識以來,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傅裡溫和地說道。
玉鏘嗯了一聲,“但好好的打了一架,你想再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