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鏘嘖了一聲,這個世界的他,性格怎麼這樣難搞?
這麼想著,玉鏘幾步衝過去,將即將關上的門擋住。
“你做什麼?”青年一臉寒霜加不悅,看著門前的女人。
玉鏘挑眉,“我剛剛好歹幫你解了圍,你就這種態度?”
青年冷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你自己要幫忙的,我有叫你?”
玉鏘被氣笑了,熊孩子這麼不配合,吃槍藥了?
“你叫什麼名字?”玉鏘換了個話題。
青年皺眉,“關你什麼事?”
玉鏘眯眼睛,“剛剛聽那幫人叫你沂川是嗎?”
名叫沂川青年已經開始不耐煩,“你到底有事沒事?”
玉鏘勾了勾唇角,“沂川,這種態度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有毛病。”沂川皺著眉頭,似乎很反感玉鏘。
玉鏘嘆氣,“我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你?”
她是有原主的記憶,但並不是事無巨細,像這種沒見過幾次面的鄰居,原主腦子裡沒有關於他的印象。
沂川看上去不像是惡劣的孩子,他這樣對待自己,應該是之前有過摩擦。
玉鏘這樣猜。
也正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他,玉鏘才會多出了一絲耐性,若是旁人,她管他是死是活。
沂川虎著臉,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我們不認識,鬆手。”
“怎麼不認識?昨天不是你幫我打暈那個人。”
“那又怎麼樣?所以你是來賠我西瓜的嗎?”
玉鏘震驚了。
好半晌,她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行,你行,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下樓進水果店挑了一個最大的西瓜,一氣呵成,然後又回到沂川家門口。
玉鏘將沂川家的門踹的震天響。
沂川黑著一張臉再次開門,“你到底想幹——”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玉鏘手中的大西瓜上。
玉鏘得逞一笑,“鄰居,認識一下,我帶西瓜上門來給你道歉。”
沂川:……
沂川家中客廳。
沂川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
玉鏘環顧四周,簡直是家徒四壁,宛如乞丐裝修,客廳除了一個沙發,其他一概沒有。
“西瓜放哪兒?”玉鏘故意問。
沂川煩躁,“地上。”
“那我坐哪?”
沂川指指地上。
阿肥在一旁怒斥,【大膽!竟然敢讓主人坐地上,這逢春真神真的是飄了!主人這麼哄著他,他還傲嬌耍脾氣!小東西真是不能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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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鏘嗤笑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沂川的旁邊。
沂川似乎很不習慣有人這麼靠近,身體瞬間僵硬。
“沂川,認識一下,我叫芮韞,住你隔壁。”
沂川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他的年紀看起來不大,俊美的臉上還帶著絲少年的清俊。
“所以我們來聊聊那些人吧,他們來找你麻煩,怎麼回事?”玉鏘問道。
沂川有些不解,臉上冷硬的表情微微軟化,“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他沒有在抬槓,而是真心實意的在納悶兒,這是和玉鏘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費勁八咧的摻和這種事。
“當然有關係,你是我鄰居。”玉鏘說。
沂川不理解。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無意識的哼笑,“你們這種富家子弟,都是這樣喜怒無常嗎?之前不還說我是傍富婆的小白臉,現在又要義無反顧的幫我了。”
沂川這話一落,玉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原主之前和他起過衝突,用這種話罵過沂川?
“對不起,如果我這樣說過,那一定是喝醉了,無心之言,你能和我說說當時的經過嗎?”
看著面前這雙真誠的眼睛,沂川臉上有一些不自然。
他從沒注意過自己這個鄰居竟然長得這麼好看,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他,在和他說對不起。
“你……是我剛搬來那會的事情。你說我是傍了富婆的小白臉,以後見到你,滾遠點。”
不知怎麼的,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沂川想起剛剛搬來和她起衝突、被罵的事情,這會兒竟然有一絲微微的委屈。
這才順嘴說了出來,說完後沂川有些後悔。
還沒有吸取教訓嗎?眼前的這個女人認定了他是那種小白臉,說這些做什麼,豈不是自取其辱。
果然,眼前的女人皺了眉頭。
看吧,她又要挖苦自己了。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走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會去招惹——”沂川快速的說道。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眼前這個女人像是變了一個人,和他印象中那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女不一樣了。
不過沂川不想和她糾纏過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玉鏘這邊不知道沂川所想,但是卻皺著眉頭暗罵原主。
不明是非的蠢女人!竟然敢用小白臉這種詞形容她座下真神。
逢春雖然調皮,但向來潔身自好,即便不知道什麼原因神魂分成萬頃,流落三千世界,他的每一個分身也不可能做這種下作的事情。
原主怎麼敢這麼說他?
沂川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玉鏘一臉嚴肅的打斷了。
呵呵!她挺不情願的,原主犯下的錯,需要讓她去收尾,但這事她不能讓眼前的青年受委屈不是?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那天喝多了,說的話不好聽,我和你真誠的道個歉。”玉鏘拿喝醉做藉口。卻很真誠的和青年道歉。
沂川有些愣住了,“你……”
玉鏘嘆氣,“我很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但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會勉強。未知全貌不予評論,之前是我草率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說說,畢竟你昨天救我一命,我今天替你解圍,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沂川抿嘴,似乎有些猶豫,該死的他,竟然被眼前的這個女人三言兩語說動了。
在這一瞬間,他有了傾訴的慾望。
“和人聊聊並不是壞事,一些事情總憋在心裡會很難受的。”玉鏘在旁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沂川瞬間破防!雙手撐在膝蓋上,捂著額頭無奈的嘆氣。
“你這架勢,好像心理醫生。”沂川長嘆一聲,苦笑。
這苦笑出現在他年輕的臉上,顯得有些違和,他這個年紀,本應該享受最燦爛的青春年華,卻不知為何揹負了如此嘈雜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