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家大哥嘆了一口氣,“你從小就喜歡追著莫子凱,青春期的時候,就嚷嚷著要嫁給他,本以為童言無忌,可你為了等他現在都23了,沒談過一場戀愛……”
“”韞,我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你是真的愛他。那麼愛他的你,會不會在某些時候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比如有意或者無意的破壞他和他女朋友的感情?我不知道。”
“妹妹,聽哥一句話,別喜歡他了。”
芮家大哥說這些話的時候,感情真摯。但能夠聽出來,他也沒有指望能得到玉鏘有意義的回覆。
然而玉鏘卻在下一秒說,“好的,大哥,我聽你的,我以後再也不喜歡莫子凱了。”
芮家大哥:……
就像是一場夢,這麼多年來的勸阻,突然一下子就有了迴音。
這下子反倒是他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鏘朝他一笑,“所以我還是回家了,爸爸那裡,大哥去替我說吧,拜拜!”
鍋甩出去了,玉鏘立馬溜了。
回到家時,已經快半夜了。
玉鏘這邊開門,隔壁像是聽著她的聲音一樣,也開啟了門。
玉鏘轉身一看,沂川提著一袋垃圾,看上去正要出門。
“哦,你回來了。”他無比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玉鏘上下掃了掃他穿戴整齊的樣子。
小朋友真有意思,大半夜的,誰還穿的這麼整整齊齊,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明就是在等她回來。
“你是在等我嗎?”玉鏘直截了當地問道。
沂川眉頭皺了起來,臉卻紅了。
“你想太多了,誰等你?”說著他就要轉身回家。
玉鏘笑,“不扔垃圾了嗎?”
沂川這才意識到自己露餡兒了。
頓時,臉色更紅了,像天邊燒紅的晚霞一樣,瑰麗美麗。
玉鏘難得晃了一下神,他這幅被發現之後的惱羞成怒的樣子,倒與逢春有幾分相像。
玉鏘知道這小朋友是掛念著她,但又不好意思明說出口,只能這樣等到了半夜。
這樣說起來,他們兩人還沒有交換過聯繫方式。
若是有聯繫方式,但也不至於這樣等到深夜。
“你明天要上課吧。”玉鏘問。
沂川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的皮膚比較白,一雙漂亮的眼底落了一些青黑色一看就是休息不夠。
不論是因為之前親戚騷擾的事情,還是因為今天等她等到這麼晚,玉鏘都在這一刻覺得眼前的青年,似乎是有些委屈。
委屈一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顯得有些奇怪,但這正是玉鏘現在所感。
似乎這種奇怪的詞放在這個人身上,倒顯得不那麼奇怪了,反而揉雜了些美感和新奇。
玉鏘向沂川走過去,站到他的面前,離得很近,仰著頭看著他低垂的眼。
看了半晌,玉鏘輕輕開口,“知道自己明天要上課,還這麼晚睡,這麼擔心我嗎?”
夜深人靜,在那一刻,陌生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瀰漫,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沂川眯起了眼睛,遮住了周縮的瞳孔。
這個女人就這麼仰著頭,對自己說出這麼曖昧不清的話,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我說是呢?”沂川垂著頭毫不畏懼的和玉鏘對視。
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情緒放到臺面上,也是一場豪賭。
沂川性子就是這樣,他不喜歡勾勾纏纏,糾纏不清。
自從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女人有一絲異樣的情愫,他也沒打算瞞著。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情緒如果被一個女人牽著走,那還是有些丟臉。
所以他反將一軍,反問回去。
玉鏘挑眉,這小子和她認識不久,果然就對她起了不軌之心。
逢春啊逢春,你真是讓我玉鏘刮目相看。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了這種心思?之前在神界那麼多年,竟然從未發覺。
“如果我說我就是擔心你呢?”沂川聲音響起,既然放開了說,那就說個夠。
他感情很直白,也很熱烈,亦是很單純。
他喜歡一個人,那就只是兩人之間的事情,他要斬斷除這兩人之外所有的糾葛,就比如那個叫莫子凱的男人。
“我擔心你,因為這些事情,會擔心你回家父母怎樣說你,擔心你仍舊和那個男人糾纏不清。”沂川說道。
玉鏘看著他,似乎是無奈。
她能怎麼辦呢?逢春在每一個世界的神魂碎片,都對她展現出一種超乎尋常的依賴和喜歡。
“哎,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嗎?”玉鏘顧左右而言他。
沂川突然上前一步,幾乎要貼住玉鏘的身子。
“是你先捅破這層窗戶紙的,你別想逃。”
“芮韞,你和我之間,是有些什麼東西的?我覺得你能感覺出來。”
話說著,沂川突然握住了玉鏘的肩膀,轉了個身,將她抵在了門上。
青年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垂下幾絲碎髮。
他低著頭靠近玉鏘,那清清冷冷的呼吸聲輕輕的撲在了玉鏘臉上。
在這一刻,玉鏘突然福至心靈,眼前的這個青年想要吻她。
玉鏘活了這麼久的歲月,什麼都經歷過,唯獨沒經歷過感情。
眼前的青年在忍耐著什麼,但想要親吻她的意圖已經越來越明顯。
玉鏘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在沂川的眼中就是沒有拒絕。
沂川雙手撫上玉鏘的面頰,緩緩的低頭。
就在他們雙唇即將相碰之時,玉鏘突然驚醒,微微側頭。
沂川的吻沒有落在玉鏘的唇上,而是錯落在她小巧的下頜和頸部相交處。
玉鏘第一次和別人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皮膚上傳來的溫暖和氣息弄得她渾身一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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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間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軟軟的聲音,這很不玉鏘,她清楚地意識到。
在一瞬間的迷茫和嬌軟過後,玉鏘的雙目微眯。
可惡,竟然讓這小崽子壓過了一頭氣勢!這實在不是她主神應有的風範。
這麼想著,玉鏘突然動作,反手就將青年壓在了門上,兩人的位置對調。
咚的一聲悶響,這聲音響到了兩人耳中,也響在了沂川的心中。
玉鏘算是被輕薄了,但難得心裡沒有湧出殺人的慾望。
她單手摁著沂川,嘴角掛著一絲上揚的弧度,“小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偷親吶?”
沂川也不甘示弱,一手摟住了玉鏘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摁了摁。
“親你了,我道歉,但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