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欣啊了一聲,片刻之後,她反應過來臉上帶上了一抹笑容。
“啊,是小川的女朋友啊,你好你好,我是小川的姑姑。”
玉鏘應了一聲,“你好。”
玉鏘的冷淡讓大家都有些尷尬。
【哎呀,主人,你應該也跟著沂川叫姑姑!】阿肥在一旁悄悄的提醒。
玉鏘皺眉,“我的年紀足以抵他千百萬個姑姑。”
阿肥小聲嘀咕,【那你的年紀還足以抵沂川幾百萬個長輩呢,不照樣老牛吃嫩草?】
“肥肥,你想捱打?”玉鏘冷冷的聲音響起。
阿肥舉起兩隻小爪子,做投降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說,你年紀大!】
阿肥知道他主人現在心情有點不好,是因為沂川不想讓她插手家裡的事。
阿肥也知道,他主人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強,但在感情一事上,卻和普通人一樣笨拙。
明明就是擔心沂川,可又憋在心裡說不出來。
沂川這樣不想讓她插手家裡的事,主人心裡有氣,阿肥很理解。
【主人,你也不要這麼生氣。】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阿肥投降,主人怎麼還學會了口是心非呢?戀愛這東西真是神乎其神。
【我想說的是,主人不要覺得沂川是在推開你,你從另一個角度想,也許他是在保護你,想讓你遠離這些噁心人的紛爭,畢竟他的那些吸血親戚真的很噁心。】
聽完阿肥的話,玉鏘思考了一瞬間,在抬頭的時候,她的臉上掛上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
阿肥滿意,好吧,沒叫出姑姑,笑笑也算是進步。
沂欣應了一聲,“唉,你好,你是叫芮韞,姓芮?”
玉鏘點頭,“嗯,就是那個芮家。”
芮家在S市,也算是有名。
沂欣聽後,有些驚訝,自己侄子竟然能和芮家的女兒談戀愛?
玉鏘對著滿臉疑惑的沂欣說,“我和小川是鄰居。”
沂欣恍然大悟。
她給沂川住的那套房子也是高檔小區,芮家的孩子住在哪裡也是正常。
“啊,你們年輕人的事,姑姑也不會插手,只要你們幸福就好,主要是老家的這些人——”
“您放心,我會解決這件事的。”沂川對沂欣說。
沂欣皺眉,“我放心什麼?你胳膊都斷了!”
玉鏘在一旁幽幽的補了一句,“說得對。”
沂川:……
最後,這件事情被沂欣全權處理,“小川,你放心,姑姑會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公司的電話,說是有急事,沂欣又風風火火走了。
一旁的兩個沂川的同學在一旁,沂川勸他們先回學校,“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謝謝你們今天送我來醫院。”
兩個同學連忙說沒什麼。
他們離開後,玉鏘坐在沂川的身邊,冷這個臉,沒有說話。
沂川的手簡單的處理過後,要做手術。
他進手術室時,眼巴巴的看著玉鏘,“姐姐……”
聽到他叫自己姐姐,玉鏘心中一動,“你……”
“姐姐,你等我出來,好嗎?”沂川似乎感覺到玉鏘心中的憤怒,他問道。
玉鏘本來是想要去收拾那些人的,聽到沂川這麼問,終於是嘆了一口氣。
“你乖乖的,我就在手術室外等你。”
沂川被推進了手術室。
玉鏘在外面。
其實對於這種情景,她不太陌生。
以前,逢春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那些年的試煉,逢春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玉鏘的記憶中,他經常渾身是傷。
玉鏘對逢春,比之別的真神要耐心縱容,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吧。
玉鏘慢慢的回憶著原來的事。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追憶往昔的人,可是因為逢春,她最近頻頻的開始回想以前在眾神之巔的事情。
曾經記憶中的那抹青衫身影,也漸漸的在她的腦海中深刻起來。
……
沂川手受傷了,索性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在家養傷。
自從從醫院回到家後,沂川一直想要和玉鏘聊聊。
因為他的手不方便,玉鏘每天都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就連阿肥都有些感慨,神界主神竟然親自開始照顧人了,簡直不可思議,逢春這傢伙真的是打翻了幸運盒子!
終於在一天晚飯後,沂川找到了機會,他拉住了玉鏘。
“芮韞。”
玉鏘回頭,“怎麼,不叫姐姐了?”
沂川撥出一口氣,看上去有些緊張,“我想和你談談,好嗎?”
玉鏘點頭,又坐了回去,坦然的看向沂川,“你要談什麼?”
“我……我一直覺得,自從我受傷後,你是不是在生氣?”沂川問道。
玉鏘毫不猶豫的點頭,有些出乎了沂川的意料,“對,我生氣。”
沂川緊緊的握住了玉鏘的手,似乎怕她跑了一樣。
“你別生我的氣,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還是說你覺得照顧我,累了煩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不用每天都這麼累?”
沂川的話,已經有些卑微了。
他從小就出身坎坷,短短一生二十年間,嚐遍人生冷暖,可他傲骨天成,自小就聰明堅韌,完完全全的憑藉自己的能力,從小山村考了出來。
他從不自卑,因為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在今後過的很好,會有美好光明的未來。
甚至說,沂川骨子裡,是冷漠的。
可唯獨在玉鏘面前,他會彷徨,會失落,會左右徘徊。
他不清楚為什麼,但彷彿靈魂深處告訴他,她是繆斯,是女神,是他永遠遙不可及的夢。
所以,當她同意和沂川在一起時,沂川是沒有真實感的。
一直都沒有。
所以才會不想讓她插手骨折這件事。
沂川是驕傲的,但在玉鏘面前,他卻有些不可告人的自卑和仰望。
玉鏘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那是偶沂川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
她的眼神放在了沂川另一只打著石膏的手上。
她能夠想象得到,沂川當時摔下樓時,有多疼。
後來他們說過這次受傷,當時食堂的人很多,沂川的那些親戚惡意推搡,本來已沂川的敏捷能夠躲過去,但恰巧有個小女孩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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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這樣,讓自己渾身上傷痕累累。
玉鏘以前不懂,逢春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傷明明可以避免。
可是她現在明白了,她會心疼了。
“小川,我不是因為累,是因為心疼。”